第33章(第2/2頁)

舒伯茨跟赫淮是同屆,他們那屆的‘怪人’就是赫淮,不愛說話,獨來獨往,不上常規課,但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

陸鹽從機甲出來,麥克倫走過來,神色復雜,“真沒想到,你居然跟舒伯茨一樣厲害。”

陸鹽的實力給了麥克倫極大的沖擊,大到他都忘記陸鹽‘詆毀’過舒伯茨。

陸鹽的頭發被汗打濕,他幾不可察地揚了揚下巴,眼瞼平直,淡淡地說,“他喘了。”

麥克倫愣了一下,“什麽?”

他們倆比賽完,舒伯茨的呼吸明顯急促了一些,陸鹽卻沒有。

所以他比這個55%的Omega厲害,上限閾值也比這個55%的Omega高。

麥克倫沒聽懂陸鹽話的意思,陸鹽沒跟他解釋,也不需要跟他解釋。

轉身正準備離開訓練室,卻看見佇立在門口的alpha,陸鹽腳步一頓。

赫淮的目光沉沉鎖在陸鹽身上,視線順著omega發梢綴著的汗珠,一路滑下線條修長清晰的脖頸,留下一道濕漉漉的痕跡。

在機甲裏待了十幾分鐘,陸鹽整個人汗津津的,腺體的位置也覆了一層熱汗,溢出一絲淡淡的信息素。

赫淮的眼神逐漸深邃,深處欲海翻騰,喉嚨壓抑地滾了滾。

陸鹽能清楚地感受到赫淮滔天的情-欲,驚疑不定地後退了一步。

他倒不是怕赫淮,只是疑惑赫淮怎麽還沒有過易感期。

按理說易感期頂多只有三天,打完抑制劑後,幾個小時就能奏效,alpha的情緒也會慢慢平靜下來。

赫淮明顯是打過抑制劑的,要不然昨天他去陸鹽的宿舍,就不只是在陸鹽床上單純睡一覺,拿他幾件衣服這麽簡單了。

但現在赫淮的信息素還是很躁動,可這種躁動,又不像真正易感期那麽強烈。

這種感覺就像感冒,別人吃感冒藥一粒就能快速退燒,恢復正常,但赫淮好的卻沒那麽快,只是燒得沒那麽嚴重。

看見陸鹽下意識避開的動作,赫淮頰部肌肉緊繃,額角也有一根青筋跳起。

他像一頭快要失去理智的狼匹,在餓到極致的時候,本能地想去覓食。

赫淮從牙縫擠出兩個字——“出來!”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陸鹽不知道他的易感期是怎麽回事,遲疑了片刻,還是跟上了赫淮。

赫淮沉默地走在前面,他的信息素卻不像他這麽安靜,躁郁焦慮,排他,含著極強的攻擊性。

對外人是這樣的,但在陸鹽這兒,就是一只呲著牙,一臉兇狠地求虎摸,求安撫的惡狼。

兇是兇了點,本質還是犬科動物,給他順順毛,心情就會變好。

陸鹽上前並肩跟赫淮一塊走,稍稍釋放一些安撫信息素。

赫淮煩躁擰起的眉頭,果然舒展了一些,信息素不再那麽狂暴。

機甲課是上午最後一節課,所以赫淮帶他出了軍校,陸鹽也沒說什麽。

赫淮的私人飛行器停在軍校門口,他低聲對陸鹽說,“上車。”

雖然語氣不是命令句,但也是不給陸鹽拒絕的強勢姿態。

陸鹽到現在還是不習慣,赫淮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繃著臉在飛行器站了幾秒鐘。

赫淮眉梢微微一挑,注視著陸鹽,無聲在催促他動作快點。

陸鹽心頭起火,連連冷笑,哈,哈,哈,真是長本事了。

要不是看赫淮在易感期,自控能力下降,信息素紊亂,精神力差,依照陸鹽的性格,這個時候他眼神都不會給赫淮。

陸鹽黑著臉上了車。

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赫淮把飛行器開得跟一道閃電似的,還是一道穩定性很差的閃電,陸鹽時不時會被慣性甩的前栽,或者是後仰。

陸鹽狠狠剮了一眼赫淮,“開慢點你會死啊?”

“那倒是不會。”但看見陸鹽不高興,他就很高興。

alpha愉悅似的翹起嘴角,車速減慢了一些。

陸鹽沉聲問,“去哪兒?”

赫淮:“吃飯。”

陸鹽看向窗外,沒再跟赫淮浪費口舌。

直到赫淮把飛行器開進一個高档的小區,陸鹽蹙了一下眉,“你家餐廳開在地下飛行器庫裏?”

赫淮:“去家裏,我做飯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