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2/4頁)

若是孤注一擲行刺高瑨,倒還說得過去,畢竟投資回報率太高了,可用自爆的方式行刺一個妃子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時,先前高瑨派去天牢提人的兩名侍衛回來,帶來了個消息:

“陛下,那刺客自盡了。”

明澤宮宮中氣氛再次緊繃,拓跋闡一副吾命休矣的樣子,腿軟直接跌坐到了地上,他還盼著將那賤人提來問清楚緣由,讓他可以擺脫嫌疑,如今那賤人死了,死無對證,他哪裏還解釋得清楚。

出使他國,行刺他國貴妃,這個罪名,就算禮朝皇帝當場把他們殺掉也有可能啊。

“死了?怎麽死的?沒人看著她嗎?”謝遠臣一連三問。

侍衛回稟:“那刺客死得有些離奇。屬下等將人押入天牢,有專人在外守著,可那刺客開始進牢房的時候還挺正常,後來就沒聲兒了,直到屬下等奉命前去提她才發現她死了,死狀奇異。”

“怎麽個奇異法?”謝遠臣繼續問。

“她在自己身上戳了三個窟窿。兩個窟窿在眼睛上,一個窟窿在心口,看順序,應該是先自戳雙目,然後再將匕首刺入心口死去的。”

侍衛的話讓明澤宮中所有人都很驚訝。

畏罪自殺合情合理,可這個死法……

“這麽痛苦的死法,她難道就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高瑨問。

侍衛回:“這正是詭異之處,她從進牢房開始就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直背對著牢房大門,所有天牢的守衛根本不知道她自盡了。”

【嚯,這死法夠邪的。】

謝郬歪在南書房的軟榻上看書,隱隱聽到侍衛的話後如是想。

是人都怕疼,連戳自己三刀都不發出一點聲音,更別說其中兩刀還戳在眼珠子上,這也太邪門兒了,她還是人嗎?

謝郬從南書房走出,來到眾人面前,只聽她對拓跋闡問:

“大皇子,敢問你那妾室平素是什麽樣的人?她喜歡養五毒嗎?”

拓跋闡有些不懂:“五,五毒……是什麽?”

拓跋延解釋:“就是蛇、蜈蚣、蠍子、壁虎和蟾蜍。”

聞言,拓跋闡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沒有,她,她平日裏有些刁蠻,會用鞭子打人,可膽子卻很小,連個蟲子都怕,怎麽可能養那些邪物。”

謝郬一嘆:“那就怪了,她在被抓之前,從後頸飛出一條蜈蚣,直撲蘇統領面門,若那蜈蚣不是她養的,又怎會從她的後頸處飛出?”

拓跋闡急得團團轉:“這,這小王也不知道啊。”

【這死胖子看著不像說謊。】

【他們就算真的想行刺,也該等自己全身而退之後再動手吧。】

【可那女的到底怎麽回事?】

【想去看看屍體長什麽樣……】

謝郬想到這裏,目光不由自主往高瑨看去:

【我要是跟狗子說去看屍體,他定會覺得我瘋了吧。】

【唉,算了,不看就不看吧。】

高瑨冷面掃過拓跋闡和拓跋延,沉聲說道:

“此事處處可疑,但並不是說兩位皇子就一點嫌疑都沒有。換人之事,容後再談,今晚你們先回行館,保險起見,朕會派兵看守。”

拓跋延立刻提出反對意見:

“派兵看守?陛下想軟禁我們?”

高瑨神情冷凝,語若冰寒:“不是軟禁,是看守。”

“二者有何區別?”拓跋延有些不滿。

高瑨卻態度堅決:

“沒有區別。”

拓跋延還想說話,只聽高瑨大喝一聲:“來人!送北遼兩位皇子回行館,調京西大營八百精兵鎮守行館,若有人強行破出,可先斬後奏!”

侍衛們領命擁上,將拓跋闡和拓跋延團團圍住,雖然沒有動粗,但也叫他們沒有任何拒絕和反抗的機會。

很快兩人便被帶離明澤宮。

宮內只剩下高瑨、謝郬和謝遠臣三人。

謝遠臣說:“陛下,今夜之事臣寧願相信與北遼兩位皇子無關,他們若真想行刺,應該不會用這般拙劣的手法。”

高瑨沉吟片刻,對謝遠臣問:

“將軍見多識廣,可曾聽說過有什麽法子能控制人的心神,阻斷人的五感?”

“啊?”謝遠臣微怔後,回道:“控制人的心神,阻斷人的五感……陛下說的是邪術嗎?”

“不管什麽,將軍可有聽說過?”高瑨問。

謝遠臣往謝郬看去,謝郬說:

“邪術什麽的太虛無縹緲,我更願意相信是蠱或者毒。”

謝遠臣點頭:

“是。臣也不怎麽相信邪術之說,那些光怪陸離,都只是前人臆想之作,若說控制人心,南疆的蠱毒倒是可以做到。”

“大約十幾年前,南疆曾發動過一次戰爭,但南疆這個地方崇山峻嶺多過平原,國家人口並不興旺,那次發動戰爭,他們只出了三千兵力,卻將我國三萬將士逼得節節敗退,陛下可知他們用的是何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