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第2/3頁)
拓跋延微微一愣:“哎呀,我還真不知道。高公子,果真如此嗎?”
高瑨點了點頭。
只見拓跋延長嘆一聲,煞有其事的說:“雖說此事我也是雲裏霧裏,弄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但蘇統領既然因此中毒受傷,我自責無旁貸,這便派人一同尋找南疆人,只不知若找到南疆之人,要做些什麽呢?”
說完之後,拓跋延便作勢要向他守在烀餅店門口的侍衛招手,被蘇臨期打斷:
“拓跋公子就別假惺惺了。我這人性子直,不會彎彎繞繞,便直說了。若此事真與拓跋公子無關的話,那今夜你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可別說是巧合,這天下所有的巧合,都是有人刻意為之的。”
拓跋延被蘇臨期的話給說得笑了起來:
“蘇大人,你我雖各為其主,但你委實不必這般迫切的給我按罪名,我從今日下午開始就在這旌旗坊中閑逛,你們是什麽時候來的,難不成我能未蔔先知在這裏等你們?”
蘇臨期不甘示弱:
“若那刺客正是你們派出的話,那你就定然知道蘇統領中的是什麽毒,那種毒短時間配不出解藥,只能到旌旗坊中尋,你提前在此等候也不是不可能。”
拓跋延合上扇子,好整以暇的嘆了口氣:
“蘇大人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過是慕名而來,想看看禮朝京都的異族集聚地是什麽樣子,若真如你所說,我處心積慮,那我又何必出現在你們面前,看見你們不是應該直接躲起來嗎?”
“你……”蘇臨期還想說話,被高瑨阻攔:
“行了。此事還在調查,現在最關鍵是找到解藥。”
高瑨開口,蘇別鶴自然不能繼續與拓跋延爭吵,而拓跋延也給高瑨面子不再說話。
然後桌上的氣氛又仿佛回到剛進門時的尷尬。
謝郬原本正吃得高興,就著他們的爭辯下飯,忽然他們不吵了,她覺得烀餅都好像少了一種味道。
一擡頭,三道目光同時盯著自己,嚇了謝郬一跳:
【我天,都看著我作甚?】
【吵呀!繼續吵!我好多吃一會兒。】
然而,除了高瑨,其他兩個吵架主力軍並不能聽見謝郬的心聲。
空氣一旦安靜,氣氛就不對了。
謝郬再怎麽心理素質強大,也沒法在三個人的注視下淡定吃飯,將筷子放下,喝了口水,對高瑨說道:
“我吃飽了。”
高瑨忽然伸手將她嘴邊的餅屑擦掉,起身說:
“那走吧。”
他一起身,其他人自然也都跟著起身。
四人走出烀餅店後,謝郬往蘇臨期和拓跋延看去一眼,發現他們似乎並不打算告辭,他們不走,高瑨不說,謝郬作為一個溫柔賢淑的女人,自然也不好趕他們。
高瑨牽著謝郬走在前面,蘇臨期和拓跋延走在後面,兩人不時看對方一眼,再皮笑肉不笑的鬥幾句嘴。
蘇臨期可能是擔心拓跋延跟著高瑨和謝郬,會看出謝郬的不對勁,所以才跟著,可拓跋延那貨先前都被人懷疑了,居然也毫不介意的跟著,個中目的令人費解。
幾人轉過巷子,來到另一條異域風情的長街,街上充斥著各種刺鼻的異域香料,謝郬伸手在鼻端揮了幾下,想把這氣味揮散掉,耳中聽見一陣充滿了異域情調的樂器聲,像是長笛,卻又沒有長笛悠揚,倒像是那種用鄉間隨手砍伐的細竹子做成的小竹笛,聲音傳不遠,但配上詭異的曲調,卻無端叫人不寒而栗。
是個番邦白胡子老漢坐在一塊毛毯上吹奏者,旁邊圍了幾個提壺飲酒的醉書生。
高瑨忽然停下腳步,神情凝重的盯著前方,謝郬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他看得是那吹奏竹笛的番邦老漢前面的瓦罐,隨著竹笛音律吹出,瓦罐中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一上一下,竟是兩條黑身紅頂的蛇。
高瑨看得便是那蛇了。
【狗子怎麽這副表情?】
【是想到什麽了嗎?】
身後拓跋延和蘇臨期也看到那蛇,只聽拓跋延說道:
“這老頭不行,這種蛇毒性又不大,一點都不刺激。”
蘇臨期似乎也對此不怎麽感冒,難得附和一句:
“確實不如邊鎮上的藝人。”
接著,他們就在身後討論起該用什麽樣的蛇,而謝郬的注意力則始終放在高瑨身上,眼睜睜的看著高瑨的神色越來越凝重,謝郬疑惑不已,最終得出答案:
【狗子……不會……怕蛇吧?】
像是為了印證謝郬的猜測,高瑨冷眼掃向她,眼神中透著一股色厲內荏。
謝郬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突然高興,像是忽然找到對頭的弱點般,剛要調侃他幾句,就聽走到她身旁的拓跋延問:
“咦?謝娘子竟然不怕蛇?”
此言一出,面色凝重的高瑨也扭頭看她,謝郬心上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