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第3/4頁)

“你是自由的。願意跟誰在一起都成,我沒意見。”

“真沒意見!”

高瑨但笑不語,用手撐著下巴,靜靜看著近乎炸毛的她。

“……”

謝郬選擇轉身離開這個讓她蒙受不白之冤的尷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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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瑨將大定府中有使臣的事情說出來後,老張當即表示:

“武威軍跟鴻臚寺倒是打過一些交道,也不知他們這回來的是哪位大人,我過會兒便喬裝去會會他,人多一些總好商量。”

高瑨說:“他們所在的驛館附近定然有人監視,你不能去。”

老張想想也對:“那怎麽辦?”

“我待會兒寫個字條,找人悄悄送進驛館中,讓他們喬裝到茶行來。”高瑨已經做好決定。

老張對高瑨的身份十分好奇:

“高校尉,你到底是誰家的衙內,禮部和鴻臚寺的大人,少說也得從三品,正四品吧,你竟能呼之即來?哎,令尊真姓高嗎?可朝中沒幾個姓高的公爵侯爺,難道是什麽王……趁此機會,你幹脆與老張我說道說道,大家同在一條船上就別瞞著了。”

老張都好奇一路了,謝郬、蘇臨期、蘇別鶴和周放,好像個個都知道這個高校尉的身份,就老張和其一幹下屬蒙在鼓裏,便想趁著他召見禮部使臣的機會,將他的身份問個分明,待以後回朝也好有個說頭。

謝郬和蘇臨期他們對視一眼,很想提醒老張別問了,人和人之間的相處還是多點神秘,少點追根究底比較好。

畢竟這一路,老張可沒少抱怨‘高校尉’的紈絝習性,深以為恥來著。

“我就姓高,單名一個瑨字。”

高瑨直言,他開始隱瞞身份,主要是擔心老張諫言,不敢讓他親身潛入北遼冒險,現在他已然來了,便沒有隱瞞的必要,再說過會兒與禮部、鴻臚寺的人見了面,他們都認識高瑨,想瞞也瞞不住。

老張還沒反應過來,嘴裏念叨著:

“哦,高……瑨。那令尊是……呃!”

老張的聲音戛然而止,猛然回頭,鼻子眉毛眼睛嘴巴,全身上下就連頭發絲都寫著‘震驚’兩個字。

一刻鐘後,老張同手同腳走出商議密室,看來被打擊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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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瑨的密令一出,已經在驛館之中逗留十幾日的使團沸騰了,禮部侍郎隋健和鴻臚寺卿汪盧整裝待發,喬裝而出往約定的場所進發。

中途因為要將跟蹤在後的北遼探子甩開,花費了不少功夫,但總算在申時前,以買茶客的身份趕到了天福茶行。

他們被人帶進密室之中,在看見高瑨的那一刻都十分驚訝,趕忙上前行禮:

“陛下怎可親自前來,這太危險了。”

高瑨不想多說什麽,直接問道:

“質子之事,你們近來可有消息?”

禮部侍郎隋大人恭謹回道:“是。臣等一到大定府,便開始暗中調查。最新的消息是,質子殿下如今投身在了北遼二皇子拓跋釗麾下,此時應該人在拓跋釗府中。”

密室中其他人面面相覷,沒想到他們昨天剛查出來的事情,使團的人竟然早就知道了。

謝郬覺得不對,從旁問:

“你們的意思是說,高玥以質子的身份投在拓跋釗麾下嗎?”

隋健雖不知謝郬是誰,但見這少年可以站在陛下身旁,隨意用手搭在陛下椅背上,可見與陛下關系匪淺,絲毫不敢怠慢,回道:

“是。說來也怪,質子殿下其實在這之前早已從質子府逃離,北遼朝廷這邊派兵搜捕至今都未能將之找到,所以很多人私下都在懷疑質子殿下已然不在北遼境內。”

“可質子殿下卻偏偏突然自己出面,主動投身拓跋釗,據說是想尋求拓跋釗的保護,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趕巧那回我們以禮朝名義拜訪拓跋釗的時候,在院中遇見一位清冷華貴的少年,可剛開始我們並不認識,是問了拓跋釗府上的管事才知他的身份。”

隋健的話讓高瑨陷入沉思。

謝郬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似的,她將隋大人的話從頭到尾重新捋了一遍。

以高玥的聰明,他可以逃離質子府,在大定隱姓埋名,讓所有人都找不著他,又怎麽會因為要尋求庇護而主動投靠拓跋釗呢?

他逃離質子府,沒有回禮朝,可能是因為他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了高茗在禮朝做的事,他覺得自己再也回不去禮朝,身如浮萍,飄在哪裏都一樣。

所以他寧願跟焉離姑娘藏身舞陽居那種下九流的地方,也未曾尋求過任何人的幫助。

可現在他怎麽會突然對拓跋釗示好,他是受了什麽刺激,還是另有目的?

而拓跋釗之所以同意庇護他,絕不可能是單純的想保護他,定然是要他做點什麽的。

一個敵國質子的身份,如果利用好了,是可以掀起巨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