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出棺

在這個世界上其實存在著太多太多足以讓人倍感困惑的事情,而這些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件往往都存在著一種共性,那就是當某一個人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遭遇到某種情感上的沉重打擊或是在某一個特定的時間段內遭遇到了極端的不公,那麽往往在這個階段,這類事件變化在這個人的心中發酵轉變,從而讓一件或許看來只是普通小事的沖突,在其內心之中急劇轉變為一種足以改變一個人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

就如同這股莫名的青煙,在開棺之前又有誰能夠聯想得到,僅僅幾下呼吸的功夫,這看似毫危險性的青煙,便在須臾之間奪取數人性命,是那般的無聲無息,是那般的陰狠毒辣。

就這樣,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極力的快速後撤,以希望自己能夠有幸躲開這瘆人的怪霧,終於半個過時辰一晃即逝,待這股恐懼之色漸漸的消失在那天地之間之後,在場的所有人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氣,仿佛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就好似那須臾般的故事一樣,開始便是結局。

可是即便是這股殺人於無形的怪霧消散過後,眾人也是大眼瞪小眼的相互觀望,卻沒有一個願做這領頭的人。

而就在大家都彼此推諉的時候,一雙手就這麽毫無征兆的扣實在了那古箱的擡蓋沿邊。

“尉遲絕,你幹什麽!”

看著尉遲絕竟然敢在此刻第一個沖向古箱,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不為之驚嘆,果然這雲澤的魅力,在一些人的眼中,是可以超乎於其生死之外的,甚至如尉遲妄這般的武林豪傑,也不僅被他自己的兄弟這般的行為嚇了一跳,只見尉遲妄快步的一把按住尉遲絕那即將要使勁的右手,然後朝著尉遲絕的面大聲吼到。

“我幹什麽?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我回來就是要向世人證明,那些本該就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要親手奪回來,給老子滾開!”

忽然一股強大的勁道從尉遲絕的身上猛地爆發,甚至於這股強勢的勁道,竟然都可以逼迫的尉遲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這天下終究是會記得我尉遲絕!”

一聲怒吼過後,便看到尉遲絕再一次的強行運氣,以至於此刻他的左眼眼角處,儼然的流下了一道清晰可見的血跡,可即便如此,他並未因為這道血淚而停下手上的動作,停下自身的氣勢,反而更是將鎮龍棺槨的邊緣處牢牢扣住,然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原本牢固的棺蓋猛地掀開。

霎時間只見從那鎮龍棺槨之中,一股青綠色的光柱瞬間閃耀,一陣陣龍吟之聲戛然響起,無盡的罡風夾雜著這天地之怒在此刻這小小的後山處突然刮起,只見青綠色的光柱瞬間穿破眾人頭頂的那團盤旋著的能量漩渦,然後在場的眾人便看到,原本已經足夠狂暴的能量漩渦在隨著這束光束的貫穿,整體的面積更是猛漲數倍,甚至其最窄的長度怕也要數百丈之寬,將這片原本還算風和日麗的晴朗天空,頓時渲染的無比青幽。

就在眾人皆被眼前的這一切所震驚的時候,更奇妙的事情接踵而至。只聽到一聲無比嘹亮的尖嘯聲在夾雜著那一陣陣的龍吟從鎮龍棺槨傳出後,若要聽得仔細的話,怕是也能從這股尖嘯聲中聽出其中夾雜的一絲女性極為痛苦的哀嚎,隨後只見到一個通體墨綠的光珠從蒼天之上徑直快速墜落於棺槨之內,僅僅一瞬間之後,眾人便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從棺槨的內部散發出來,一聲聲極為低沉的怒吼在每個人的心底響起,而此時每個人的感覺,都如同陷入泥沼,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每個人都覺得呼吸困難,周圍的空氣也隨之變得粘稠,讓人十分難受。

為了能夠在這股天地之威下形容自如,在場的每個人都開始暗自運起自家的心法口訣,即便是忍著那沖擊經脈的劇痛,可是為了雲澤眾人也在所不惜。

當尉遲絕絲毫不顧及任何危險的一把將躺在鎮龍棺槨內的雲澤劍舉在頭頂的時候,他也終究成了第一位擁有雲澤的人。

這是一柄造型十分秀美的劍,只見此劍通體幽綠,整柄劍都是由不知名的金屬打造,劍柄色澤漆黑,劍柄處刻畫有復雜的暗紋,看著好似一朵朵祥雲,卻又好似一波波江海。

劍首處則是雕刻著一個頗為精巧的圖案,就好似古木的根雕般,無規則張開,單從遠處看,整體卻又呈現出倒扇型,而在這劍首的中間處,鬼斧神工的鑲嵌著一塊散發著幽綠色光芒的奇石,隨之劍柄舞動,奇石散發的光芒會隨著舞動的劍柄軌跡在空中劃出一道明顯的光痕。

而整柄劍刃最精巧設計的莫過於劍格,只見劍閣的左側精致的雕刻著一個樣貌極其淒美的少女頭像,該少女頭像為側面像,柔順的頭發順著劍閣接口處呈流線大弧形與劍尾相接,不過這個弧線將劍柄的正面完全包裹,而少女另一面的頭發則十分俏皮的順著劍閣的背面向劍身處翹起,就好似當時少女站在風中一般,微風從少女後背徐徐吹拂少女一樣,而劍閣的右側,則順著少女的秀發向劍身蔓延出一些類似藤蔓的雕刻物,看著十分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