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初見

沒有絲毫的征兆,徐家三兄弟就這般的離席了,甚至三兄弟沒有給任何人去告別,就這般的悄然離去。

從徐鑫的口中徐桐得知到狐女被抓一事並非是他所安排的,這徐鑫的解釋也從側面的印證了徐悟方才的那番推斷,所以三兄弟為此簡短的商議之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嶺川府,連夜趕回交易所。

狐女當真是開啟這嶺川亂局的鑰匙嗎?

徐桐不敢去為此打保票,因為他不敢拿注冊在卷的天下傭兵們的腦袋去做賭注,這場賭局他輸不起的,因為他沒有那般雄厚的資本供他來參與這場場外之局。

這一夜就這般渾渾噩噩的渡過去了,在這期間有人在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下達成了自己心中的目標,也有人在這月色之下美美的酩酊大醉一回,更有人在這醉生夢死之間抓住了歷史所遺留在此的尾巴,總之每個人都在這個夜裏,或多或少的都收獲了些什麽。

頭痛欲裂……

翌日一大早,秦煜便在一陣陣的頭疼中逐漸清醒過來,昨夜他與劉熠那番無節制的痛飲,讓他此刻是一點的食欲都沒有,加上在後半夜他與劉熠二人更是因為相互逞能不願服輸而喝的醉生夢死的,這也造成了他直到此時還會因口裏傳來的一陣陣的酒味而時不時的反嘔兩聲,正是因為如此無節制的喝酒,讓他此時的臉色看起來是蠟黃的,除了那蠟黃的臉色之外,空洞的眼神和臟亂的頭發,再加上那一身被吐滿了的汙穢衣服,大眼一看就給人一種宿醉後的模樣。

“哎呀,這酒以後斷不敢這麽喝了,再喝估計就要死人了。”

深深的嘆了口氣後,秦煜不僅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腹部,然後無力的呢喃一聲。

“你醒了?”

而就在此時,一個聲音赫然打破了小屋內的平靜,雖然她刻意的壓低了自己的嗓音,但是秦煜還是能夠聽得出這股聲音的主人是一名女人。

“誰!!!”

試問任何人在自己剛睡醒的時候,身邊冷不丁的傳來這一句讓自己聽起來莫名其妙的問候,誰能不炸毛?所以此刻當秦煜聽到了這一聲冷不丁的聲音之後,他頓時一屁股從自己的床上給彈了起來,然後眼睛死死的開始環顧屋內,好找到這股聲音的源頭。

好在說這話的女人並不準備跟秦煜玩什麽神秘,只見她就這般安靜的獨自坐在屋內的木椅上,然後不斷的把玩著自己手裏的一把小匕首。

她赫然便是昨夜觀察了秦煜一整夜的人,蓉月。

此刻的蓉月依舊穿著昨夜裏的那身行頭,依舊帶著那只漏出雙眼的面具,輕輕的瞥了一眼床邊站著的秦煜,便又自顧自的把玩其手裏的匕首。

“還請問姑娘您是?”

面對一名在自己面前安穩玩刀的女人,秦煜腦子裏第一時間所蹦出的詞只有一個,那便只有‘變態’一詞。

試問一下誰人能夠在自己一睡醒之後,發現在自己的床邊憑空的出現一個自己完全就不認識的陌生女人,然後這個女人竟然還當著自己的面來回的把玩著刀子,這不是變態是什麽?

即便秦煜是一名大老爺們,他也架不住對方在自己的面前這般的行徑呀,再說了此刻的他還尚處宿醉之中,宿醉之後所產生的那股虛弱感覺至此仍舊彌留在他的體內,除去此刻那時不時就會傳來的陣陣頭疼,他還要忍受著來自胃部所傳出的那股反酸,忍受著時不時就會因反酸過度而出現的幹嘔,忍受身體各處關節所傳來的酸麻,這樣宿醉後的感覺讓他此刻感到格外的不舒服,渾身上下可以說就沒有一塊能讓他覺得舒服的地方。

所以此刻的秦煜其實並沒有什麽太好的臉色去面對蓉月的,一方面原因是因為他自身的狀態不允許他在此時能擁有著一幅往常的神態面容,另一方面原因則是因為他的確的被蓉月給嚇到了。

“我也不想與你浪費太多的時間,這東西你可識的?”

啪……

秦煜沒有給蓉月好的臉色,相對的她也沒有給秦煜什麽好臉色,只見此刻的她就只是剛才瞥了一眼秦煜之後,便絲毫不顧及對方此刻的心態和情緒,當著秦煜的面微微的仰起自己下巴,然後直接的將自己脖子內所佩戴的玉牌給掏了出來,待自己又神情復雜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牌之後,便將這塊玉牌輕輕的放在了自己身旁的木桌上,傳來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後,這才將自己的目光再次的鎖定在了秦煜的身上,只不過她卻將綁著玉牌的繩子牢牢的攥在手中。

因為宿醉的原因,讓秦煜此刻其實並沒有看清楚蓉月手中究竟拿著什麽,甚至直到對方將玉牌放置在了桌上,他都沒能看清被蓉月放在桌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只是隱約的聽到了什麽聲音,然後看到了對方將一個物件放在了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