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命裏的你

“好了我同意了,你就跟著我吧,對了我叫靈兒,你呢?”

看著眼前跪著的鴻蓬,靈兒急忙的想要將對方給拉起來,可是無論她怎麽用勁,鴻蓬還是跪在原地,無奈之下她只好答應了鴻蓬的請求。

一聽到自己的請求被對方認可後,鴻蓬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然後絲毫不給靈兒反應的機會,便一把將對方此時背於身後的那個大竹箱給單手拎了起來,在對方吃驚的表情下,快速的背在了自己的身後。

“鴻蓬,我叫鴻蓬。”

待調整好自己所背著的竹箱之後,鴻蓬這才回答了靈兒之前的問題。

“鴻蓬,呵呵,你這名字當真難記,鴻蓬鴻蓬,也罷,這再拗口的字呀,念得多了也就順了,走了鴻蓬!”

沒了竹箱的束縛,靈兒頓時間輕松不少,不過她也絲毫不擔心鴻蓬是否能一直背著這個竹箱,畢竟在她看來,就鴻蓬那個頭和身子骨,就這麽背一路怕是沒什麽大問題的,既然對方想表現自己,那麽她也就做個順水人情,讓鴻蓬好好的表現表現。

二人就這般的朝著那遙遠的南方一直走呀走呀,翻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山頭,趟過了一條又一條的河流,見到了一處又一處的村落,辨得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心。

一同看過絕峰的日出,也一同見過湖邊的日落,一起在流星下許了願望,也一起在山谷中肆意呐喊,而與靈兒一路南下的那段平靜愜意的美好時光,令鴻蓬一生都不會忘掉。

“對了,你為什麽那麽執著的一定要往南去?”

一邊為自己面前的篝火續著柴火,鴻蓬一邊輕聲的詢問著靈兒。

“鴻大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靈兒並未直接回答鴻蓬的問題,反而是雙臂環抱雙膝,然後擡頭望著那漫天的星辰,輕聲的開口訴說:

“在很遠很遠的北方,居住這一群善良可愛的人們,他們過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雖說生活並不富足,但是這般的日子卻能讓焦躁的心得以平息。就這樣,這群善良的人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那裏,接受著這份來自大自然的饋贈。在多年以後,在這個部族中誕生下了一名孩童,部族中的老先知算出這名孩童是災星轉世,說是會因這名孩童的出現而讓整個部族陷入無盡的火焰之中,所以在那個時候,那些說要淹死這名孩童的聲音是無時無刻的不再叫囂,若不是孩童的父親以性命向與之抵抗的話,估計那名孩童早就不在人世了吧。而那一家子的人,也就在那般的流言蜚語之中艱難的活著,自老先知的那日的預言之後,部族中便斷了給那家可憐人的食物和水源的供給,更是將那家人趕出了部族,讓他們獨自生活在那雪山之中。而這麽一過,就是十二年的時間。”

靈兒說到此處,眼角已經盡是淚痕。

而此刻的鴻蓬,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去給靈兒寬心,因為他看得出來,這是靈兒的故事,也是靈兒的過往,更是靈兒的記憶。他所能做的,便是在此時安靜的聆聽,然後將這段故事記在自己的心中。

“當那名孩童長大,已經是十二年之後的事了,在這艱難的歲月裏,孩童所能記起只有父親那一遍又一遍的訓導,可即便如此,在孩童的心中,她都願意與父親這般的生活下去,若不是那大雪掩蓋了家門,怕那孩童還會於自己的父親永遠的生活在那裏,然而那夜的雪下的要比往日更大,大到人待在屋內都能夠聽得到山林之間的呼嘯,大到孩童的父親為了讓孩子活下去而被深埋雪底。”

夜裏的微風吹過靈兒的臉頰,將她睫毛上掛著的淚珠吹拂到這星空之中。

“為了活下去,孩童還是選擇了獨自一人回到部族,即便面對部族的冷嘲熱諷,孩童也都不予回應,她只想活下去,也僅此而已。而為了讓自己真正的能融入部族之中,孩童經歷了諸多的磨難,這才讓自己成為了部族中的一名祭祀。在平日裏她的工作主要分為兩種,一種就是替部族去向上蒼祈雨,另一種則是替部族的人們看病守靈,雖然這些工作對於孩童來講確實是辛苦了一些,但是也算是能讓她在這部族之中有個落腳的地方。而就是這般安穩的日子,卻因為一場病情而發生了變故。”

說到此處,靈兒早已淚眼模糊。

“一場瘟疫突降在那小小的部族之中,整個部族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無論老人還是孩子,皆是在這場瘟疫當中倒下。看著自己平日裏的相親們一個個的倒在了孩童的面前,這對於她來講是極其的殘忍的,透過這場突發的瘟疫,著實的是在無時無刻的不再考驗著她的人性。瘟疫的可怕就擺在她的面前,在這場在部族之中不斷蔓延開的瘟疫裏,無時無刻的不在死人,眼前除了那高摞起的屍首外,就只剩下那些手持火焚燒屍首的人了。既然自己身為部族的祭祀,那麽她就有救活大家性命的責任,而這個責任也變為了她的使命,成為了她的任務。而為了能完成這個看似不可能的任務,孩童聽取了老先知的預言,決定只身一人前去遙遠的南方,去尋找那傳說中才存在的救命之術,一本能夠消滅瘟疫救部族於萬難之中的經書《仙皇草本孤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