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我得兒意的笑

因為狐女口不能人言,所以秦煜對之的態度是愈發的開始變得惡劣起來,直至今日,他已經讓長孫卓不再安排嶺川府內的婢女們向這間房送吃食了,可即便如此,狐女依舊還是保持著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一見著他,便嘰嘰吱吱個不停。

那麽問題來了,即便狐女整日都在嘰嘰吱吱個不停,可是秦煜他聽不懂呀,哪怕此刻的狐女真的是向他說著青鳥佩一事,他也完全聽不明白對方說的是啥內容,更何況此時的狐女所表達的意思並不是關於青鳥佩的,從對方那充滿了戲謔的眼神裏他能讀的出來,狐女每日那不間斷的嘰嘰吱吱,定是在戲弄自己。

所以秦煜這才叫長孫卓安排,讓人停了這間屋子的飯食,先把狐女餓上幾天,再看她松不松口。

月再一次的高高掛起,打開窗戶,一絲夜裏的微風順著窗戶吹進了屋內,將昏暗的燭火吹得搖搖晃晃。

“怎麽,又在狐女那吃癟了?”

就在秦煜剛準備回到床上休息的時候,那令他感到極為熟悉的聲音便幽幽的傳來,只不過從對方的口氣裏,他聽出來了那麽一絲的嘲笑。

“要不你去試試?”

只見秦煜絲毫不顧忌對方的感受,便將自己的目光鎖定在了茶幾上,然後一邊自嘲,一邊朝著茶幾走了過去。

“這其實也不怨你,畢竟她的說啥你也聽不懂。”

話音剛落,秦煜便看到在自己剛才打開的窗戶處,一道身影便出現在那裏,只見這道身影斜靠著窗棱,讓對方的側顏展露在自己的眼前。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暗中與秦煜碰面的老相識,蓉月。

蓉月也不準備客氣什麽,只見她將瞥了一眼窗外的月色之後,這才快步地走到了秦煜的身邊,穩穩地坐在了茶幾的另一側,也不管秦煜,先自顧自的給自己倒滿一杯晾好的清水。

“我說你此刻還帶著面罩呢,這水你該怎麽喝?”

疑惑地看著此時還帶著面罩的蓉月,秦煜不僅指著對方的面罩說到。

“這有何難?”

就像看白癡一般的看了眼秦煜,蓉月這才輕聲說到,只不過她接下來的行為,著實的是逗樂了心情原本郁悶的秦煜。

只見蓉月輕輕的將自己原本戴於自己口鼻處的面罩猛地往自己的額頭處一提,便看到這個該死的面罩是瞬間從她的口鼻處給拽到了額頭處,原本覆蓋鼻子的地方此時變成了覆蓋額頭的地方,而原本覆蓋嘴唇下巴的地方,此時則是將她的雙眼給遮掩的嚴嚴實實的。

待蓉月將這面罩拽到額頭後,她這才四處的一通亂摸,終於當她摸到了自己手邊的水杯之後,這才雙手捧著水杯,仰著頭小口的喝起水來。

因為自己的視線被面罩所遮住,所以此刻的蓉月難免會因為自己看不見,從而讓水杯裏的水給濺出來一些,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將杯中的水給喝的一幹二凈。

“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啊,你平時就這麽喝水嗎?”

看著蓉月此時的樣子,秦煜不僅笑的有些肚子疼了。

在秦煜的認知裏,蓉月是那種性格冷清的女子,從對方那充滿故事的眼神裏他能讀出很多很多的東西,對世間的冷漠,對人心的揣測,對夥伴的不信任以及對自己的自負,而能有這般眼神的人,在其個人的人生中,皆是經歷過大是大非的,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從其面相和骨相上來看,其年紀與他其實是差不多的,所以說眼前的這個女人,她眼神中的那抹韻味,一定不是近些年所能歷練出來的,她一定是有著一份不一樣的童年,一份於自己極為相似的童年。

所以試問一位擁有著悲慘童年的人,其本人的性格又怎麽可能會開朗?

所以在此時此刻,當秦煜發現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竟會有著如此清奇的腦洞的時候,他不僅的被對方給逗笑了。

“怎麽,這麽喝有什麽不妥嗎?”

雖說蓉月對於秦煜此刻的笑聲比較反感,但是她還是忍著自己心裏的那絲不舒服,語重心長的向對方解釋到。

“到沒什麽不妥,就是你不覺得這麽喝挺費勁的嗎,你為何不把你的面罩給摘下來呢,畢竟把面罩摘下來,你喝水吃飯這不都會方便許多。”

察覺到蓉月眼中的那一絲不悅,秦煜也急忙的收住了笑,只見他又指了指已經被對方戴好的面罩,然後輕聲問到。

“若不是那夜我失策將面罩遺失,你那晚也不會看到我的容貌,秦煜你要知道,只要我不願意,沒人能將我的面罩拿下,它是我的底線。”

蓉月說到此處,還刻意的用手指了指這已被她歸了位的面罩。

“既然你這麽說,那我也不再好說些什麽了,只不過你這般的吃飯喝水,著實的是讓人覺得有些好笑,也罷也罷,吃飯這事我可能幫不了你,但是喝水這事,或許我還是能幫你一下,你且在這等我一會,我去給你變個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