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期限

這是一柄造型略有些誇張的弓,它不像別的弓那般對稱,只見這柄弓的上弦較之下弦要長一些,而整體的弓面都是由一種類似青銅的金屬打造,這些青銅上都刻滿了貌似太古時期的那些密紋,而弓握處赫然有著一個類似齒輪類的造型,緊緊地貼在劉熠之前的手背處,在齒輪的內部,則和整個包裹著手掌的護腕形成了一個整體。

“這……”

秦煜看到此刻,內心無比的心驚。

這樣的方式,這樣的構造,包括弓面上的密紋,無不與自己的那杆長槍相之對應。

想到此處,秦煜也顧不上那麽多,只見他示意眾人後退之余,便從自己方才就一直背著其身後的包裹中,火速地掏出了入雲出龍槍,並在眾人的面前,快速地按下槍柄上的一處按鈕,只見原本還分散成三節的槍身,竟然就這麽隨著秦煜的一按,就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一般,以閃電般的速度雙雙彼此連接,待一陣奇妙的機關聲響起後,槍尾就如同劉熠的括磯弓一般,一節節的迅速突出伸展,而槍頭部分更是待一節節突出之後,槍頭處猛地呈菱形展開,待整杆槍完全展開之後,那遍布於槍身之上的復雜密文,彰顯無疑。

劉熠這次才是真正的看清秦煜早些時候為尉遲琉璃出頭時所拿出的兵器。

如此相似的兵器,如此曲折的童年,如此的人,如此的地,如此的時間,卻又在此巧妙的相遇,難道這就是命運?

劉熠不禁想到。

……

月與夜將這偌大的嶺川映得無比寂靜。

而在嶺川的郊外……

“大……大……大……爺……大……爺……小……的……是……是……是真的……不……不……不……知道……知道……啊……您……您……您……說我……就一……一……一……打……打……打……雜的……平……平……平……日裏……裏……裏……來……來……來……往的過客……那……那……那麽多……小……小……小……的……哪能記得……那……那……那……麽清……清……清楚啊……還……還……還請大爺……開……開……開恩啊!”

趁著夜裏茶館打烊,一名茶館的夥計便被一群黑衣人所圍住,只見這名夥計癱軟的跪在一名黑衣人的面前,戰戰兢兢地不停解釋到,甚至於此時的他,早已是被這位黑衣人給嚇得話都說不利索,早已沒了往日那般油嘴滑舌的樣子,更誇張的是他此刻早已被黑衣人嚇得尿了褲子,一股子腥臊氣味就這麽從他的褲襠下面給傳了出來,熏得這名黑衣人直皺眉頭。

“當真沒見過這幾個人嗎?”

只見這名黑衣人極不耐煩的朝著地上跪著的茶館夥計微微的晃動著手裏的幾張泛黃的畫像,輕蔑地問到。

“回……回……回……大……大……大爺……的話……小……小……小的……是真……真……真……的記……記不……不……不起來……來……了啊……還……還……求大爺……饒……饒……了……小……小……小的一命啊……大……大爺!”

聽著黑衣人如此的質問,此刻早已被嚇破了膽的茶館夥計急忙一把抱住這名黑衣人的小腿,然後就拿著自己也不知是汗還是鼻涕的臉貼在黑衣人的腿部,一邊結結巴巴地回答著黑衣人的問題,一邊以祈求黑衣人能放過自己。

“哼,沒用的東西,看你這慫樣,還枉為男子之軀,真是瞎了你娘的狗眼,生了個你這般的孬種,老夫這就法外開恩,替你娘了解了你,你切莫要感謝老夫才對。”

黑衣人嫌棄的瞥了眼跪在面前的茶館夥計,便狠狠地一刀下去。

“大俠……大俠……啊!”

一聲慘呼,便見這位茶館夥計的脖子處盡顯一絲鮮紅,一股猩紅的氣味從這抹鮮紅之痕中開始散開,正因為這抹鮮紅的出現,讓茶館夥計此刻還時不時地偶爾抽搐一下,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解決了茶館夥計後,這名黑衣人便四顧環視了一圈之後,這才從自己的懷內拿出了一塊早已被幹涸的血跡沾染成猩紅顏色的碎布,仔細的去擦拭著他手中的這柄匕首。

“大哥,鐵牛那邊出結果了,要不你在過去看一看。”

而當這名黑衣人正在擦拭掉匕首上的血跡的時候,另一名同他穿著一般的黑衣人一陣小跑地來到了他的身邊,然後瞥了一眼他腳下的那名茶館夥計後,快速匯報到。

“嗯,走。”

只見這名帶頭大哥將擦拭完畢的匕首重新插放進自己腰間的皮質匕首袋內,這才率先大步的朝著小店之外走了出去,而那名隨後跑進來的黑衣人,則緊跟著帶頭大哥的步伐一同走了出去。

“鐵牛,都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