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女人的戰爭

因為箭矢帶毒的原因,此刻的尉遲琉璃其整個人的臉色,都呈現出一抹怪異的暗青色,其發白的嘴唇讓人一看就知道此刻的她已然是一種中了毒的狀態。

看著懷中這位比自己看上去還要小上一些的女孩,蓉月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蓉月很清楚自己與尉遲琉璃之間是存有間隙的,也很清楚的能感受到對方所對於自己的那股敵意,甚至她都很清楚為何尉遲琉璃會這般地對自己充滿敵意,其歸根結底地講,尉遲琉璃心中的這股敵意,其根本還是出在了一個人的身上,而這個人便是秦煜。

蓉月能感受的出,尉遲琉璃對於秦煜的那份感情,雖然她本人並不是能太了解秦煜和尉遲琉璃二者之間的這份感情,但是從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她還是能或多或少的打聽到一些倆人之前的過往經歷,畢竟她自己也是女人,所以對於秦煜來講,她其實更加了解尉遲琉璃這個人,也更能看懂尉遲琉璃對於秦煜的那份依戀,能更加看明白倆人之間的問題所在。

在尉遲琉璃的眼中,蓉月讀出了對方眼中的那份對於愛的自私,以及對於這份愛的瘋狂,她自認是無法做到如此,無法做到去真正的愛上一個男人,愛上一個男人,愛上一個與自己的命運相互糾纏在一起的男人,她不行,而尉遲琉璃卻可以,她能明顯地感覺出來,尉遲琉璃對於秦煜的那份近乎偏執的愛意,以及那份絲毫沒有遮掩起來的妒意。

即便蓉月自認在與秦煜的關系中,她倆還是極為的純潔的,可是她這麽認為,不代表著尉遲琉璃也這麽認為,在尉遲琉璃的眼中,她的出現已經是嚴重地威脅到了尉遲琉璃所在秦煜心中的地位,即便事實就是如此。

而在尉遲琉璃的認知裏,蓉月已是她眼下最為強大的敵人,甚至強大到可以搶走她的一切,奪走她的未來和希望,這也難怪在她的心中,蓉月所給自己帶來的威脅是要遠遠的高於眼下的這波黑衣人襲擊的。她不允許任何人奪走她的秦煜,奪走她的幸福,秦煜只能是她的,這一輩子只能是她尉遲琉璃一個人的,誰來也不行,在秦煜的身邊,只能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必須是她尉遲琉璃才行。

而也正是因為這般的偏執,才會讓尉遲琉璃對蓉月的戒心是愈發的重了起來。

但是眼下蓉月與秦煜之間還有些事沒說清楚,眼下的她還需要秦煜護送自己順利逃出青州,需要從秦煜的口中獲悉到十年前那件發生在燕湖島上的黑潮一事的真相,所以這也逼得她不得不選擇繼續讓自己與秦煜一路南下,而這一切在她看來,都是值得的。對於尉遲琉璃所流露出的那股對於自己的敵意,她都是選擇性的無視,畢竟她能清楚的分析出,此時在這個小隊伍中每個人之間的那層微妙關系,她可不想因為自己和尉遲琉璃之間的矛盾而惹到秦煜,畢竟在她看來,在秦煜的心中,自己這會可完全不是尉遲琉璃的對手,自己在其心中的地位可遠沒有尉遲琉璃那般的高,所以對於尉遲琉璃的挑釁,能避則避,能躲則躲,若是實在躲不開了,大可將矛頭引到秦煜那邊,讓秦煜自行解決去吧。

可即便如此,當尉遲琉璃這般模樣地躺在蓉月的懷中,看著懷中人此時這番痛苦的模樣,出身於神羅殿的她,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咬住它,咬緊。”

隨手從地上拾起了一小節斷裂的枯枝,然後想也不想的便將此枯枝強行塞進了尉遲琉璃的口中,塞好之後,這才面色凝重的當著對方的面快速說到。

好似尉遲琉璃已然清楚蓉月接下來所要去做的事一般,只見她雖說是眉頭緊皺,可是她也並沒有出現絲毫的反抗,反而是用力地咬緊嘴中的枯枝,咬的力道甚至強到讓她脖頸間的青筋根根暴出,讓她的額頭同樣浮出數道筋膜。

看了眼懷中的人,看著她那充滿了不甘的眼神,蓉月二話不說,手上忽然發力,硬是將尉遲琉璃右臂上的那已被損壞的護臂摘下,而隨著這護臂被摘下,頓時疼的她猛地仰頭,而自己更是因為這股撕裂般的劇痛而在蓉月的懷中不斷掙紮,一層因自身用力過猛而浮出的虛汗,頓時間爬滿了她的額頭。

一看尉遲琉璃開始在自己的懷中不斷掙紮,蓉月急忙加大自己的力度,是強行的將懷中的尉遲琉璃給按住,左手是死死地按住尉遲琉璃不斷起伏的胸膛,好讓對方能稍微地安穩一些,好不容易這才讓尉遲琉璃能稍微地安靜一會,便看到她一把拽下自己的面具,然後自己的右手將那件被摘下的護臂握於手心,而她自己則微微朝著護臂所在的方向探過頭去,玉口微張,一口咬住護臂上的綁帶,猛地一抽頭,便將護臂上的綁帶給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