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真相、獵獸

“她的確很重要。”

唐津並未回避這個問題,甚至於給出了最為肯定的答復。

唐希聽後,一臉心痛,眼眶都紅了,仿佛隨時都要掉下眼淚哭出聲來。

不過,她終究還是強忍著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掉下,傷心無比的看了唐津一眼,隨後卻是轉身徑直離開,一刻都不想再在這裏多留。

眼見唐希走得那般倔強難過,唐津一臉無奈地上前將人拉住:“脾氣怎麽這麽大,話都不聽完就走,這都多少年了還是改不了沖動任性的毛病,上回賭輸一萬中品靈石還沒買到教訓?”

被拉住後,唐希憋在心中的那口氣倒是稍微消了一點,但還是難受得緊,以至於唐津說的話連重點都沒有把握住,注意力都落到了最後一句“賭輸一萬中品靈石還沒買到教訓”上去。

她倔強的咬著嘴唇,既不吱聲也不看唐津,甚至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麽。

走,舍不得,不走,又實在覺得太過難堪。

她自小到大都是在唐津身邊長大,對於這個本來理當稱之為“叔叔”或者“師父”的男人卻有著一種近乎偏執的愛戀。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愛上本家的血脈近親,哪怕這份血脈已然隔得有些遠,但卻仍然超出了倫常與家族的認可,不會被家族所接受。

而她甚至於都不敢將這樣的念頭光明正大的表露給唐津,卻又不甘心其他女子出現圍繞在他的身邊,只得一次又一次的用刁蠻、任性不講道理的種種行徑來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唐希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態不對,可她就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任性妄為。

而唐津打小都十分疼愛她,不管她怎麽做都是永遠是縱容著,從不會真正責怪懲罰於她,反倒是讓手下或者親自一次次地替她善尾。

因為唐津的縱容,更是讓唐希無法走出心中魔念,反倒是越陷越深。

她也不知道唐津心中到底將自己當成什麽人,她想問得發狂卻偏偏又不敢真正問出心底的聲音。

她怕一切的疼愛都隨著她的質問而消逝,怕她與他之間形如陌路,更怕他知曉自己真正的心意後惡心她、憎惡她,再也不願意看到她。

唐希的擔心害怕隨著唐津對於張依依的格外另眼相看而愈發加劇。

從小到大,除了自己以外,她便再沒見過唐津對什麽人或事真正上心過,張依依的特別令她惶恐難安,這樣的不安比著那個女人打贏了她,讓她當眾丟臉還要難以忍受千百倍。

因為她心中清楚,就算那個女人現在還無法取代自己在唐津心中的分量,可再這般繼續下去,難保自己最最擔心之事將要發生。

畢竟,那個女人與唐津並無任何的血脈親情,而這卻是自己最大的致命之處。

“幹什麽,連看都不願看我了?”

唐津見眼前的小姑娘一臉受傷,糾結掙紮的模樣倒是令他不由得心中一軟:“她是挺重要的,不過卻不是你想的那種重要法。”

這一次,唐希總算是聽明白了唐津的意思,瞬間擡起頭對上了那雙帶著寵溺的眼睛,目光都亮了起來:“真的嗎?你怎麽知道我想的那種重要法是哪種重要法?”

眼見面前的小姑娘跟變臉似的一下子暴雨轉晴天,甚至於還立馬得寸進尺起來,唐津擡手捏了捏小姑娘的鼻梁,親昵而道:“我怎麽不知道,別成天瞎想了,有這個功夫好好修煉,不要為了那些不相幹的人與事而影響自己。”

“你以為我願意嗎,我就是不喜歡她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偏偏連無意中碰上了還非得要讓我跑過來找她說話。”

唐希雖然還在抱怨,但心情卻著實舒坦了不少,當然對於張依依的那份忌憚卻並沒任何的減少:“她到底有什麽重要的嗎,為什麽不能殺了她?”

“不是不能殺,是現在不能。”

唐津耐性倒是十足,至少在唐希面前一向如此。

“現在不能?”唐希一聽這話,眼睛更亮了,當下反問道:“那什麽時候能?”

“我也不知道。”

唐津想了想,倒是並沒有刻意掩飾什麽:“而且,怕是目前來看,便是我也沒法真正殺得了她。”

“什麽?”

唐希驚得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並非懷疑唐津說謊,而實在是這個說法很難讓她想象。

在所有人眼中,唐津僅僅只是金丹後期修為,再厲害也有限度,甚至於上個月的中型家族挑戰賽,他連出戰都不曾出戰,只是代替了家主行使了大部分的謀劃部署之責。

也就是說,唐津能夠在唐家取得那般重要的地位,除了本身身份高貴以外,最大的倚仗便是他的頭腦,而非他展現出來的修為與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