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第2/3頁)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本君愛一個人時,便會給予那個人最真最重的情義意不會有絲毫的保留。相反,若那人不再值得本君愛,本君收回所有情意之際,也不會有任何的保留。沒有什麽東西是永恒不變的,愛情更加如此。”

說罷,賈放歌的目光還特意在張依依與洛啟衡身上來回流轉,像是暗示隱喻著什麽。

那些說著生生世世永不變心的情侶愛人,最終別說生生世世,能夠安安穩穩共度完一世就已經是鳳毛麟角。

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壽命漫長的修仙者,誰又敢輕易承諾永遠。

賈放歌並非因為程素心而對愛情悲觀,實質上僅僅是打一開始就看得格外通透清醒罷了。

所以他從來不說什麽永遠,愛上一個人,能夠在一起時那就全心全意地去愛便是,等不能再在一起時,便痛痛快快的斬斷所有羈絆。

至於所謂的愛與付出到底值不值得,於他而言反倒並不重要,畢竟只有這般他才不會留有遺憾,不會心存愧疚,不會無法割舍、不會深陷其中。

而等到將來某一天,他再碰上可以令他一見傾心之人時,也仍然不會有半點顧忌與陰影的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新的感情之中。

瘋狂與清醒同時占據著賈放歌的愛情觀,情愛於他很重要,可從另一方面而言,情愛於他也不重要。

值得投身其中時,他可以連命都舍棄,而一旦收回這份感情,情情愛愛便連個屁都算不上。

“前輩不必這般看我們,我們與你們不同。”

一直沒出聲的洛啟衡卻是徑直開口道:“的確沒有什麽東西是永恒的,但有生之年,晚輩與依依都將相互扶持、並肩而行!”

他微眯著眼,明確表達著他對於賈放歌故意暗示挑撥自己跟依依關系的做法極其不滿:“前輩別再含沙射影挑撥離間,不然晚輩一點兒也不想成為您離開墜仙淵世界的契機。”

“呵呵,小子這是威脅本君?”

賈放歌頗是好笑,當然也壓根沒將洛啟衡的威脅放在眼裏:“你也想得太多了,既然本君說契機來了,那就是來了,不是你願意不願意說得算的。”

“那再加上我呢?”

張依依及時地站隊自家男友,甭管有理沒理,總之卻是不能任由人擠兌洛啟衡:“我跟洛大哥若當真不願帶您,再是契機也可能會黃掉吧。您有那個閑功夫管我跟洛大哥的閑事,不如好好想想離開這裏重歸仙界之後,能不能順利尋當年那些害你被迫墜仙成魔者報仇血恨吧。”

“哈哈,丫頭倒是挺護短,成成成,說不得就說不得,誰讓本君的確還指望著你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呢。”

賈放歌倒不是心胸狹隘、斤斤計較之輩,被兩個晚輩一起合起夥起懟也沒真生什麽氣,反倒因這對小情侶的反擊而更為高看起來。

甭管這對小情侶將來會如何,至少他們現在的確是彼此在意,彼此看重。

對於像賈放歌這種,哪怕在情愛路上受到再大的打擊也不會絕情棄愛之人來說,本就不在乎朝朝暮暮的永遠,但求曾經擁有的美好,所以人家小情侶這般和和美美的,自然也沒毛病!

“前輩等將來離開這裏,重新回歸仙界之後,打算以何等身份立足?”

洛啟衡也沒再追著之前賈放歌那點“小動作”不放,接過話主動說道:“不論什麽原因,前輩墜仙的身份已成事實,而如今更是修煉成為魔君。以前輩如今的身份修為,便是順利離開了這裏,恐怕用不了多久,也會被仙界天道所察覺,十有八九將再次被強行傳送回來關押其中。”

說到底,這裏就是一個牢籠,一個專門用來關押墜仙者的巨大牢籠,運氣再好也只能是一時逃離,可終究再強也抵不過天道規則。

更何況,以賈放歌現在的修為,換算成仙者頂破了天也就是在金仙到仙王之間,哪裏可能逃得過仙界天道的管轄與制裁。

“這一點,你們就不必替本君擔心了。”

賈放歌舒心一笑,難免帶上了幾分得意:“既然本君六七千年前就能夠主動墜仙成魔,那麽如今當然也有辦法棄魔轉仙。是魔是仙,於本君而言,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沒你們想的那麽難。”

這話若是被這方世界其他墜仙甚至於十大魔君其他人等聽了去,恐怕也恨不得將賈放歌給群毆而死。

畢竟墜仙成魔容易,可反過來再想棄魔轉仙基本上是沒做到這事,不然的話仙界又怎麽可能對他們墜仙這種存在如此敵視。

可張依依與洛啟衡卻相信賈放歌所言絕對真實,畢竟世間所有的事永遠沒有什麽絕對,總會有那麽一點兒特殊的存在用來打破常規與不可能。

恰巧,賈放歌就是這樣的存在,一念成魔,一夜成仙,於旁人不可能之事,放在他身上最終當真只是一放之間的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