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頁)

薛蟠是醉酒加棒傷狠狠的睡了一覺,等他漸漸要醒來的時候,他還沒睜眼就嚷了一句:“拿水給我。”

很快一杯溫度正好的水就放到他嘴邊,他閉著眼睛咕嘟了幾大口從嗓子到心肺都覺得舒服了,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等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俏生生的丫鬟正在眼前,不是香菱還是誰。

薛鵬心裏嘀咕難怪這水溫正好,他那幾個小廝不學無術,每回的水不是太熱就是太涼,還是香菱會照顧人。

“香菱你來了?”薛蟠想要坐起來,剛一動就牽動了後背的傷,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香菱心裏不太舒服,不過看他這樣還是趕緊過來扶他:“大爺小心。”

她一湊近,一股淡淡的香氣就撲面而來,薛蟠忍不住深呼吸一次把這香氣都吸入到胸中。

香菱把薛蟠扶坐起來之後就退後幾步,她低著頭兩手絞著帕子不去看薛蟠。

這還是薛蟠從西北回來之後兩人難得的單獨相處,薛蟠就想多跟香菱說幾句話:“你怎麽來了?”

“太太讓我來的。”香菱淡淡的說,依然低頭不看薛蟠。

薛蟠大大咧咧還沒覺得她的異樣:“我那天在街上閑逛,給你買了一只釵,等會拿給你,你看看喜不喜歡。”

“多謝大爺,奴婢是丫鬟不配大爺這樣,大爺還是買給太太寶姑娘還是別的什麽人吧。”

這回薛蟠再遲鈍也覺得香菱的態度有問題了:“咋了?你生氣了?我惹你生氣了?”

在臨去西北之前,香菱還給他一個自己做的荷包,裏面有一個在廟裏求的護身符。

在西北的這段時間,薛蟠一直把這個荷包跟薛姨媽和寶釵給他求的護身符放在一起,有時候想家時就會拿出來看看。

他跟香菱接觸不多,可香菱的一顰一笑都記在心裏,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現在香菱似乎在生自己的氣,薛蟠頓時有種慌亂的感覺。

香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奴婢是奉太太的命令來送藥的,大爺既然已經沒事,奴婢就回去回復太太省的她擔心。”

說著她沖薛蟠福了福轉身就要走。

薛蟠慌了他有一種直覺如果這時候不把香菱拉住,只怕以後都沒機會了。

於是他連忙從床上蹦下來想要拉住香菱,只是這個動作太大又牽動他的傷口,他不由得又哎呦叫了一聲。

這一聲立刻讓剛走出兩步的香菱停了下來,她連忙轉身去看薛蟠。

薛蟠眼珠一轉,當時就撲倒在地:“哎呦可疼死我了。”他連連大叫起來。

香菱一看就慌了:“怎麽了?是傷口疼嗎?我去叫人!”

她轉身剛要出去被薛蟠一把抓住手:“我就是剛才動作大了,你扶我回床上躺躺就好了。”

香菱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過來扶他。

她沒那麽大的力量,卻也拼命的想要使力來扶薛蟠。

薛蟠本來就是裝的,順勢被香菱扶了起來。

香菱關心則亂,沒有注意到她怎麽輕松的扶起比自己身高體重都要大的薛蟠還把人扶到床上的。

“我還有些渴,你再給我倒杯水來。”薛蟠可憐巴巴的說。

香菱連忙又去倒水。

回頭薛蟠喝完了水,又喊著熱讓香菱把窗子打開。

等到香菱把窗子打開,他又說頭上出了汗讓香菱擰個帕子過來擦臉,香菱被他支使的轉來轉去。

看著香菱那為了自己一心忙碌的樣子,薛蟠突然有種沖動,他忍不住開口道:“香菱我要娶你做媳婦。”

曾經在剛到西北的時候,薛蟠還想著如果等打完仗回來就把香菱納為姨娘。

因為就算香菱鐘情於他,他也喜歡香菱,可香菱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裏。

不過在被薛鵬丟到火頭軍鍛煉的那段日子裏,他結識了負責帶他的伍長。

那伍長是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嗓門十分的響亮,看起來就是軍中那種常見的糙漢子。

不過這糙漢子卻有柔情的一面,休息的時候總喜歡拿著一個破舊的荷包看了又看。

薛蟠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伍長說:“這是俺媳婦給俺縫的,說是想她的時候就看一眼。”

薛蟠瞄了一眼那荷包,手藝蠻粗糙的,他家最下等的丫鬟怕是也縫的比這個好。

有戰友看到他那嫌棄的眼神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跟他說:“伍長的媳婦是從窯子裏贖出來的,本來就沒怎麽學過針線的。”

薛蟠有些驚訝:“伍長怎麽會從那裏找媳婦?”

“伍長家裏的那媳婦本來是跟伍長青梅竹馬的,兩家都有意定親了。只可惜他媳婦家裏出了事為了還債小小年紀就被賣到那種地方,伍長當時想盡辦法也沒能阻止。然後就悶頭幹活攢錢,攢了幾年的錢才把媳婦贖出來。”

“可是伍長不嫌棄嗎?”薛蟠還是有些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