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春日夢境 “你褲子口袋裏是手機嗎?”……(第3/5頁)
沈淮與看他一眼,在杜明茶看不到的角落裏,從微開一絲的副駕駛處車窗裏塞了幾張人民幣。
粉紅色的毛爺爺悠悠哉哉地躺在副駕駛座上,閃著誘人的性感光芒。
滴滴司機眼睛一亮,咳了一聲,雙手搓著方向盤,轉頭,嘿嘿一笑:“小姑娘,我看這小夥子說的很有道理,你怎麽就確定我不是變態殺人狂呢?”
杜明茶頭也不回地下車,重重關上車門。
她跟在沈淮與身後,看著他刷門禁卡進了小區,小聲說:“我感覺剛剛那個司機大叔好像有點不正常哦。”
“男人大多靠欲、望思考,”沈淮與淡淡,“以後晚上不要和成年男性獨自出門,除非對方非常可靠。”
認為淮老師非常可靠的杜明茶深以為然,認真點頭。
靜水灣中,顧樂樂小朋友早就睡下了。
杜明茶仍舊住在上次的房間中,她和沈淮與互道晚安,剛準備洗漱,忽被他叫住:“明茶。”
杜明茶後退兩步,側身看他:“嗯?”
沈淮與拋過來一個盒子,杜明茶條件反射,伸手接過,摟在懷中。
他眼睛微彎:“生日快樂,明茶,恭喜你又長大一歲。”
杜明茶愣住了。
她低頭,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拆開。
盒子裏面,靜靜地躺著一支鋼筆,周身沒有絲毫logo,安靜地躺在黑絲絨上。
擡頭。
沈淮與脫掉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長身玉立,整個人仿佛都籠罩在柔和的光中。
“一點小禮物,”沈淮與微微垂眼,如看一棵正在蓬勃抽芽、生長的樹苗,“祝你學業有成,萬事勝意。也希望它能陪你走千裏路,讀萬卷書。”
真是個美好的祝願。
杜明茶擡頭,將今年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禮物珍惜抱在懷中,眼睛明亮:“謝謝淮老師。”
當晚入睡,杜明茶小心翼翼將鋼筆放在枕頭下。
她做了個奇怪且癲狂的夢,夢境接著她為沈淮與擦拭喉結上的水開始,仍舊是手腕被他攥住,握的她手腕發痛。
不同的是夢中的杜明茶並沒有停手,反而睜開桎梏,更加肆無忌憚地去撫摸他的喉結,以及脖頸上因隱忍而清晰的青筋。
後半截愈發荒誕,兩人在深夜少人的公園中親密接吻,杜明茶坐在沈淮與腿上,摟著他的脖頸。
晚秋初冬的寒風淩厲,猛烈搖曳樹葉,將半開的玫瑰花不容置疑地層層吹開。
杜明茶輕輕吸著冷氣,貼在他耳側小聲叫著老師,她的腿被堅硬的玫瑰花枝勾破了,傷口發痛。
她低頭,看到沈淮與修長的一雙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她聞到郁郁蔥蔥植物叢中、茂盛的石楠花氣息。
杜明茶仰臉,看到一輪模糊的圓月,像是映照在水中。
水中的月啊,隨著攪動晃晃悠悠蕩開波紋,在豐盈的湖水中破碎不堪。
次日清晨,杜明茶走的很早。
因心懷鬼胎,她不敢看沈淮與的眼睛。
好在沈淮與似乎也有心事,他大早上的更換了床單,親手包著丟進滾筒洗衣機中。
杜明茶認真思考良久,仍舊沒能想清楚自己這奇怪的夢境究竟因何而起。
她不得不虛心請教自己的舍友:“寶貝們,你們認為做春天的夢正常嗎?”
趙芯見正在收拾書包,手下忙碌,頭也不擡:“廢話,當然正常。”
霍為君對著鏡子仔細粘睫毛:“不是我吹,我同時夢到過兩位本命。”
杜明茶松了口氣,又問:“那如果做夢對象,是認識的人呢?”
趙芯見吧唧一下把書包扔了。
霍為君把睫毛粘眉毛上了。
兩個人拋下手上的東西,蹭蹭蹭地靠過來,嚴肅地看著杜明茶:“你夢到誰了?”
“不是我,”杜明茶強硬,“是我一個朋友,呃,夢到她和一個認識不久、但身材很棒臉很帥的男人。”
趙芯見和霍為君對視,異口同聲:“愛上他了?”
趙芯見:“我的上是語氣助詞。”
霍為君:“我的上是動詞。”
杜明茶:“……應該沒有吧。”
她腦子裏亂糟糟,在一旁打遊戲的姜舒華鯉魚打挺,坐起來,眼光閃閃:“不是愛,那就是喜歡嘍?”
杜明茶無法理解:“這倆詞語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啦,喜歡是想幹他,”姜舒華侃侃而談,“愛就是想知道他在幹什麽。”
杜明茶說:“謝謝,關於這兩個詞的解釋應該還有很多,為什麽你直接選了車速最快的一種?”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姜舒華笑眯眯,她哢擦哢擦吃著薯片,好奇地問,“那你朋友是想幹他,還是想知道他在幹什麽?”
杜明茶捂著頭,不確定:“大概是想幹他?”
姜舒華:“……”
恰好在此刻,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下,杜明茶拿起來,看到沈淮與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