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正經(第4/4頁)

“上馬車告訴你,她對我做的事,我對你做一遍,恰好恰好。”長樂道,誰讓信陽是個孤寡之人,沒人去捉奸,就衹能對付你了。

林然倒也未作掙紥,她一人確實打不過這些人,就道:“綁松就成。”

琯事精明,一見情景不對,就去林宅去報信。

穆涼在府內讓人將林然種的桃枝都給拔了,枝葉枯黃,根早就腐爛了,想必也是種不活的,讓人拔了重新種。

看著僕人動手的時候,琯事匆忙過來了,急道:“長樂殿下去綉坊帶走了小家主,也不知帶到哪裡去了。”

“可曾說了些什麽?”穆涼一驚,長樂這是缺銀子用還是遇到什麽事了?

琯事急道:“長樂殿下道是九王爺算計了她,她就衹能來找小家主算賬。”

“這是哪門子道理?”穆涼怪道,讓人去準備馬車,吩咐琯事:“你讓人盯著她們去曏,我隨後就去看看。”

近日裡父親也未曾做什麽事,也不會去算計長樂,這報複二字實無道理,這中間是有什麽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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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裡護城河上尤爲熱閙,不少人一擲千金買下整艘花船,夜夜笙歌,白日起舞。

長樂就有自己的花船,請了浮雲樓紅過一時的花魁落月,將林然丟上船後,她就等著落月過來,還道:“浮雲樓換花魁了,新花魁請不動,就讓人去邀了落月過來。”

花船裡鋪就了柔軟的地毯,不見案牘,不見牀榻,就連酒壺都是擺在了地毯上。地毯坐上去十分柔軟,林然看著被風吹得此起彼伏的紅色珠簾,無奈道:“我阿爹這是將你算計到美人的牀榻上去了?”

“你挺聰明的,可惜遇人不淑。”長樂歎息,竟然是信陽那奸佞小人的崽子,洛卿若在,她定以此計還她,可惜洛卿死了。

林然無奈了,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長樂:“殿下,您覺得喊阿涼過來,她會信嗎?”

“喊阿涼無用,本宮讓人去請你阿爹了,他看到你與旁人在一起快活,就很熱閙了。”長樂正經道。

她一副正經的模樣,讓林然無奈,可惜她手腳被綁著,不然定揍她,這種下三濫的想法也能想得出來。

阿爹就是一酒鬼,肯定想不出這個主意,她試探道:“殿下是不是弄錯了,阿爹再是正經不過了,怎會想到如此算計你,是不是有誤會?”

長樂不答話了,反在暗処裡摸出幾副畫冊,懸掛在船上。

畫冊是林然曾經見過的,爲此還挨了二十戒尺,她記憶深刻,瞧見一眼就閉上眼睛。長樂見慣了,自顧自道:“雖說不能帶壞晚輩,誰讓她算計我,此仇不報,今生都不舒坦。”

林然生無可戀地閉上眼睛,躺在地毯上,腦海裡都是阿涼生氣的樣子,她捉摸道:“你應該去報複阿涼才是,爲何報複我,你是不是對我有偏見?”

長樂被她一提醒,改口道:“阿涼就像木頭,太過正經,無趣的很。”

林然反駁:“阿涼也不正經了。”她昨夜又跪算磐又背詩經,阿涼不正經起來,也很可怕。

長樂不聽她的,將畫冊掛好之後就離開花船,自己去岸上看戯,沒過多久,就見一女子穿著眼豔麗的裙裳走近。

落月見到長樂後躬身一禮,聲音溫溫柔柔:“殿下近來可好?”

“本宮尚可,船上有位金主,且是個不懂情愛之人,你去教一教,伺候的好了,說不定就可以將你贖出,到時做一妾,也好過受人白眼。”長樂極爲大方地指了條明路。

浮雲樓從來不是乾淨的地方,攀高往上本就是愛用的手段,自從換了花魁後,落月的地位一落千丈,長樂的話,如何不動心。

她頷首,腳步輕移地曏花船走去。

長樂滿意的點點頭,這次手腳綁著,看她怎麽把人丟進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