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杭拾甫拉著杭箏一路急……(第2/3頁)

連侯聽完杭拾甫的話,立馬誠惶誠恐地說:“杭大人嚴重了,下官怎敢,大人不怪罪就好。”

杭拾甫不想再和他糾纏這個問題,他放下揉額角的手,擡眼看向連侯問:“除了此事,可還有何事?”

聽到杭拾甫的問話後,連侯左右看了看,神色變得猶豫起來。陸曠之見他這樣神色頓時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他瞪了一眼連侯道:“這裏就我和杭大人,連大人有什麽話直說,不必吞吞吐吐。”

連侯這才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樣,表情決然地說:“大人,城外叛軍有五萬之多,而應城的護城軍不過一千人。咱們怎麽打得過?

這打仗受傷害的還是老百姓,所以下官認為,不若,咱們開城門投降吧!”

最後一句話,連侯說的極小聲,只有他們三人聽得到。

陸曠之此刻正在喝茶,一聽他的話,手裏的杯子差點掉在地上。

用手去接,又被熱茶燙個正著,他手忙腳亂地把茶杯放到桌上,看著連侯滿臉的不可思議,而後驚愕地說:“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投降叛軍,等同謀反。連侯這是活的不耐煩了,還是想弄死他們二人?

連侯看向陸曠之苦口婆心地說:“陸大人,咱們得以百姓為先,打肯定是打不過,朝廷也不願意派兵支援。難道這是讓我們,讓百姓全部都上戰場嗎?

戰死沙場是死得風光,留一世清明。開城門投向叛軍是要遺臭萬年。可陸大人,個人得失不重要,現在我們得顧百姓的死活。”

“你……”

陸曠之被氣個倒仰,他指著連侯,怒吼:“連侯,你別亂往我頭上亂扣帽子?你自己怕死,別扯到百姓身上。”

面對陸曠之的話,連侯立馬不願意了,他昂著頭,挺直了腰板,同樣不甘示弱地大聲說:“陸大人,我連某人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我只望能讓應城百姓平安渡過此劫。

陸大人,你未曾上街看過,你知道百姓現在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嗎?再這樣下去,百姓都得餓死了。”

連侯的話說得理直氣壯,在旁人聽來句句在理,可陸曠之險些被氣得吐血。

這這這連侯什麽意思?

他和杭大人幾日幾夜沒睡過好覺了,現在怎麽從連侯的嘴裏出來就變成不體察民情,只顧自己功績清名不顧百姓死活了?

以前他就總覺得這個連侯不對勁,但總是想不出到底哪裏不對勁,還一直和他稱兄道弟,把他當一心為民的好官,並引以為知己。

直到此次應城受難,真遇上事了,這連侯以駐守處理城內事宜為借口一直不曾出現。

後來又聯合城內商戶,逼迫他和杭大人捐出家中糧食,美其名曰為百姓解糧食之困。

他不是說,不可以捐,這本也是他們應該做的。

可連侯倒好,趁著他和杭大人不在,直接帶人將他們家中糧庫中的糧食差點搬完,就剩了一袋白米。

一袋白米能做什麽,家中加上仆人差不多十多口人,這一袋糧食就夠他們吃一天。

他們無法,只能把那袋子細糧拿去換成了三袋子粗糧陳米和紅薯回來才勉強度日。

“連侯你這小人!”

想起那些事,陸曠之就覺得像是被人喂了一口大糞,惡心!

“好了!”

眼看兩人就要爭執了起來,杭拾甫出聲了。

他倒是沒對陸曠之說什麽,只是直接轉向連侯耐著性子道:“連大人,先不說投降叛軍等同謀反之事,只說如今城外叛軍主將乃是閆遏。閆遏此人心狠手辣,已屠了兩城,這事不用我解釋,連大人也應該知曉。”

杭拾甫不是個迂腐之人,若是能讓百姓活下去,投降又有何難?

只說之前叛軍來襲,朝廷又不理會他們的求救信時,他不是沒動過投降的念頭。

但叛軍名聲不好,他擔憂會出問題才遲遲不敢下決心。

如今對方主將又換成了閆遏,他更不可能投降了。

“大人,閆遏性情是暴躁了些,可屠城那也是進城之後城中人謀劃刺殺他,才如此行事的。

可我們若是自願投降,想來他閆遏也做不出屠城這等事來!”

連侯的話一說完,杭拾甫刷地一下便擡頭看向了他。

目光深沉,叫人有些看不懂。

連侯被這麽一看也愣了一下:“大人?”

但不曾想杭拾甫並未再看他只是沖著門外大喊一聲:“來人!”

門口登時出現兩名身穿鎧甲的士兵:“大人!”

“把連侯給我關起來,沒我的命令覺不允許放出來,也不得讓任何人探望!”

兩士兵愣了一下,面面相覷。

連侯也愣住了,他驀地瞪大眼睛,顯得極其憤怒:“大人,下官這都是為了應城的百姓。應城百姓無辜,他們不該去送死!”

“還愣著幹什麽,把他給本官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