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楚殷邁步進了正堂,……(第2/2頁)

正當楚殷陷入恍惚迷醉間,卻見阿青的拇指撫到了初中的右眼上,接著楚殷的耳邊響起了她溫柔詭異的聲音:“你不說,我也能把人一個一個挖出來。

只是,我現在不想那麽麻煩。你要是說實話會省掉我很多麻煩。

嗯?說吧,否則我廢了的眼睛。”

話一落楚殷就感受到了眼睛上的壓迫感。

他心中大駭,但面上仍然不顯露山水,只強撐著說:“楚殷,不是細作,還請城主明查!”

阿青輕笑出了聲,接著她輕聲說:“嘴硬。”

話一說完她手下用了勁。

楚殷起先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只覺得好似有什麽破掉了,然後又有什麽東西從他右眼裏流了出來。

直到阿青的手指離開,楚殷才突然反應過來,他的右眼果然被阿青廢了。

他故意一滯,面色當即扭曲了起來。

楚殷再也控制不住怒火,用僅剩的那只眼睛瞪著阿青。

阿青並不在意他眼睛的情緒。

只是用另外一只手直奔楚殷那只完好的眼。

楚殷忍著右眼的劇痛,擡手就要擋在他面前。

楚殷動作很快,看模樣招式竟是個會武的。

可他再快還是不如阿青。

只見阿青直接抓住他的手,輕輕一折,楚殷的手就變成了一個不正常的扭曲狀。

阿青的手指還是按上了楚殷的左眼:“其他細作在哪兒?”

楚殷心瞬間沉到谷底,他現在很痛苦,可硬骨頭地並沒有開口嚎叫。

也沒有開口。

楚殷比誰都清楚,他要是開了口,那他們就是真的沒救了。

“楚殷,不是細作。”

他咬死了這句話說,

從開始的大義凜然到如今的咬牙切齒,其中情緒也不知真假。

不過沒關系,阿青只要知道他就是死不開口就行了。

這一次楚殷清楚地感受到了眼珠破碎的一瞬間是什麽感覺。

他的臉上從眼睛流出兩行血淚。

阿青又走回了座位坐下,只吩咐人道:“把他給關起來,就關在景虛的隔壁。”

不知道是不是杭箏的錯覺,她剛剛好像看見了楚殷對景虛這個名字的反應好似有些大。

等把人拉下去後,杭箏問:“城主,楚殷是不是和景虛認識啊?”

認識?當然認識,關系還不淺。

阿青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說:“楚殷是景虛的兒子。”

雖然景虛留著胡子,但阿青一眼看到景虛和楚殷就知道兩人有關系。

既然是有關系,阿青不防往大膽的猜,直接說兩人是父子關系。

所以這般想著她也這般說了。

可這話直把杭箏驚得不輕。

景虛她遠遠看了一眼,白頭發長胡子,看著和楚殷的樣貌並不相像,兩人怎麽會是父子。

杭箏又在腦海裏將兩個人的樣貌拿出來反復對比,最後她竟真的覺得兩人很像。

越想杭箏越覺得是這麽回事:“難怪楚殷死不開口,原來是還指望那些人救他們啊。”

說著杭箏又問:“那城主怎麽不幹脆直接殺了楚殷?留著他也是個禍害。”

阿青似笑非笑地說:“留著,當然是要對付景虛。”

景虛聰明遠非常人可比,這樣的人往往心智堅毅。

阿青雖是折斷了他的手腳,可他一樣能做出這驚天動地的事,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裏之外。

而阿青把楚殷關起來,就是要折磨景虛。

心智堅韌的人,就越要從心理打敗他,摧毀他。

杭箏問:“那城主怎麽不把他們一齊都殺了?還省事。”

阿青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道:“三角結構,還不適合撤了。”

杭箏聞言恍然大悟,她像是猜透了某種秘密一樣,興奮地說:“是不是就像風箏那樣,城主是握線的人,不論將來形勢怎麽發展,只要握住這三個人就可以了。”

所以三角結構要保持,可是三條線必須握在阿青自己手裏,比如玉璽,魏侯爺的軍權還有已經落在她手裏的景虛。

阿青點頭,肯定了杭箏的想法。

……

這一頭阿青收獲頗豐,可寧遠侯卻差點沒栽了,人也差點沒氣死。

他身邊的第一謀臣,大力士和二十萬兵馬全折在了阿青手裏。

“又是應城,又是應青,又是應青這個賤人。”

寧遠侯如今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應青。

可他更恨聞肇。

他原本只是佯攻京都,只是做做樣子,目的是為了調虎離山,讓聞肇離開應城。

順便在回京都的路上刺殺他。

可他做了這麽多,計劃了那麽多,卻沒一樣成的。

他自己更是在回去的路上被不知道打哪兒來冒出來的聞肇領兵圍剿。

這一次他是真的死裏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