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事實上寧遠侯從未……(第2/2頁)

可沒多久他就又站起來了,還一路走到今天。

這背後要是沒有強大的財力支撐,根本不可能。

塗西奉敏感地覺得事情不簡單,但是一直沒空好好的深入查查。

這一次正好寧遠侯都找上門來了,他便索性在來塢城的路上拐彎費了些時間將這件事好深查了一番。

這也是為什麽他回來遲的原因。

沒想到這背後的真相,居然比他想想的還要讓人驚喜。

要說之前聞肇手裏的礦都沒讓塗西奉這麽動心。

畢竟鹽可和礦不一樣。

采礦費時費力,且總有采完的一天,以應城的情況來說除非那礦在應城境內,否則於他們而言,去采一座礦乃是弊大於利。

但鹽不一樣。

鹽是平常百姓離不開的東西,在當下這個局勢鹽的價格高昂,可賺的利潤也更多。

要是他們能掌控,對於應城來說,不僅能解決當地百姓吃鹽的問題,還能順勢又握住一條事關民生的經濟命脈。

如今局勢越發動蕩,但離天下一統也不遠了。

將來新朝建立,不管是誰當了皇帝,應城都會成為其眼中釘肉中刺。

因此塗西奉也要多做打算,只要他們手裏握著的命脈越多,未來無論是誰,只要敢動應城,就要等著面臨天下重新大亂的準備。

出於這一點,塗西奉對寧遠侯手裏的私鹽這條線,勢在必得。

杭拾甫聽完這話,瞪大了眼睛滿臉吃驚。

就是阿青都有些意外。

這裏不比她所處的那個高科技的時代。

制鹽方式古樸繁瑣,所費時間也更多,所以並不高效,這意味著鹽的價格高昂。

所以往往這個時代的人,只要是販鹽的無不賺得盆滿缽滿。

“寧遠侯將消息藏得這麽緊,他也正值戰時,是等著用銀子的時候,他應是不可能將私鹽給我們。”

回過神來,杭拾甫皺眉說到。

塗西奉神秘一笑,胸有成竹:

“這也要看,他想要什麽?他折了那麽多人在我們手裏,景虛也死在了應城。

可他還是捏著鼻子,賠笑臉來了,為的是什麽?”

塗西奉哼笑一聲,

“他為的是糧,為了馬來的。

現在是什麽形式,他最近吃的敗仗可不少,騎兵也死的不少。

前線戰事吃緊,他沒糧沒馬的,手裏光光握著私鹽有什麽用?

他倒是靠著這個賺了不少錢,可魏寧書能把馬賣給他?

現在兵荒馬亂的,到處缺糧,反觀應城,因著有北地產糧第一和第三的宣州城和宜郡,糧食多得還要往外賣。

除了我們他又能找誰買糧。

這兩樣東西現在可都是他的死門,還都握在我們手裏。

杭大人,你說寧遠侯為了從應城得到這些東西,拉攏我們城主,到底能做到什麽地步?”

說實話塗西奉的話,杭拾甫回答不出。

寧遠侯確是急需這些,可他也不會輕易將手裏的私鹽拱手想讓,這不可能。

這一點杭拾甫堅信。

這時候阿青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開了口:“想事情不要只想一面,事物都是多面的。

不要一條路走到死,迂回的路多得很。”

一邊說著,阿青心裏一邊嘖嘖稱奇,這就是人,永遠沒有完美的。

塗西奉可以稱為天才,腦子靈活,有常人難以企及的聰明,可是他不擅長處理政事,對管理應城更是一竅不通。

而杭拾甫最善處理政事雜務制定章程,精通律法。可以說應城大到城池建設,軍營管理,小到雞毛蒜皮的雜事他都治理得井井有條。

這二人缺一不可,可是給阿青省了好多的麻煩,也讓她日日過得悠閑自在。

杭拾甫自是不知道阿青心中所想,只是經她指點後,沉吟片刻後,忽然想到了什麽驀地擡頭看向他們茅塞頓開:

“這是要……”

他後面的話壓低了聲音,沒大刺刺地說出來。

阿青彈了下舌,心情愉悅地說:

“明白就好。”

杭拾甫雖然迂可是不傻也會轉腦子,稍加點播就能明白其中深意。

“這叫,溫水煮青蛙。”

阿青悠悠地補充道。

塗西奉也捏著胡須,意味深長的笑了。

硬讓寧遠侯用手裏的私鹽這個生意來換糧草和戰馬,他自然是不願意的。

可是要是換一種方式來,就行了。

這邊的談話寧遠侯並不知曉,只是在他們算計著他手裏的私鹽時,他大白日的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而塗西奉回來沒多久,他就接到阿青的傳話,終於要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