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更)我想做(第2/3頁)
門隨著豐承的離開而關閉,傅生捏著須瓷的下巴在他額頭上親了親。
因為剛哭過,小孩看起來格外可憐,軟得傅生恨不得把人揉進身體裏。
“我……”
須瓷嗓子哭啞了,第一個音有些失聲,他咳了一下才說出完整的話:“對不起……耽誤你工作了。”
傅生揉揉須瓷的腦袋:“之前就想說了,別這麽跟我說話。”
須瓷表情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傅生有些舍不得離開,只想把人抱在懷裏好好疼一疼:“是你的話,無論多久都談不上耽誤。”
他怕須瓷會有負擔,於是故作輕松地笑了笑,狀似把之前的一切都拋之腦後,親吻著須瓷因哭得情緒激動而發紅的面頰。
“……”
須瓷坐在傅生腿上,雙手緊緊箍著他的背,整個人都窩在他懷裏:“那可以再抱一會兒嗎?”
“好。”傅生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下一場戲本來是須瓷的,但現在他哭成這樣,眼睛估計也腫了,根本拍不了,所以才跟豐承說下一場推後。
他突然想起了剛回國那段時間的事,有些無奈地笑笑:“那時候你叫我傅先生,還帶著姓氏喊我哥,我真心涼了半截……”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須瓷頭抵著傅生脖子,聲音很低,“我怕湊得太近……你會攆我走。”
“傻不傻?”傅生親親須瓷的發側,很多話含在心裏沒能說出口。
如果真的狠心要決絕,那就不會在初見時鬼使神差地借著酒意親吻他的額頭,明明幾句話就可以化解的問題。
也不會在第二天借著送劇本的由頭跑去片場,更不會看到他受傷發燒,離開的腳步就像是被無形的鎖銬扯住了一樣怎麽都動不了。
須瓷從來都是傅生的無可奈何,他拒絕不了他,從前是,現在依然是。
因為太過喜歡,於是所有的放縱與疼愛都成了習慣,只要遇見和他有關的事,讓步便成了本能。
“我們把臉洗一下好不好?”
終究是在劇組,一切不能完全隨著傅生的心來,外面那麽多人都在等著。
好在須瓷似乎已經恢復過來了,乖乖地點了下頭。
臉哭得跟小花貓似的,為了顯上鏡效果,黃音還給他化了內眼線。
傅生在化妝台上翻了半天才找到卸妝棉,配合卸妝油擦拭在須瓷細嫩的皮膚上。
“……”須瓷不過是余光看見了鏡子裏的自己,手就猛得顫了一下打翻了傅生手上的棉片。
“怎麽了?”
“別看……太醜了……”
須瓷有些惶惶不安,以前在一塊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唯一值得傅生看上的就是這張臉了,如今這麽個醜樣子展現在傅生面前……
傅生露出了發現真相以來第一個尚且算是輕松的笑容:“你什麽樣子我沒見過?”
“醜……”須瓷別過臉,依然不想讓傅生看見自己。
“你記得我們第一次做的時候嗎?”
“……記得。”須瓷抿著唇。
在校內那狹窄的宿舍單人床上,須瓷敞著腿,任由傅生開拓侵略,第一次疼得全身都在哆嗦得打顫。
即便是這樣,須瓷也沒說一個不字,只是撒嬌似的和傅生說要抱。
好像被喜歡的人抱著,疼痛就能減輕一些一樣。
“你當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傅生輕笑著捏過須瓷的下巴,重新拿了一張卸妝棉擦拭在須瓷臉上:“比現在還要不雅觀。”
“……”須瓷已經回想不起當時的狀態了,只記得很疼,但也很歡喜。
卸妝油似乎有些刺激,擦在臉上有些掀起了一片片薄紅。
傅生蹙了蹙眉,拿出手機給葉清竹發信息:你有卸妝的東西嗎?
——墻那邊左手邊第三個櫃子裏,上面都是英文字母的一個淡綠色小瓶子。
葉清竹回復得很快,傅生將其翻了出來,重新給須瓷卸妝:“有沒有好一點?”
須瓷含糊地嗯了一聲:“不刺激了……”
傅生點點頭,想著得問問葉清竹牌子,給須瓷也買一套,畢竟化妝是演員少不了的過程,那些公用的東西肯定不太好。
“哥……”眼睛卸完了,須瓷突然睜開眼,執著地望著傅生,“我想做。”
沉浸要買哪些化妝用品的傅生陡然聽到這句話,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
須瓷補充道:“做/愛。”
傅生愣住了,須瓷頂著一張剛剛哭過的小臉說出這種話,一股無名的火氣由內而外地散開,激起了他侵略的本能。
“今天不可以。”
傅生反應過來後立刻拒絕,他掩飾似的別開眼神,沒再看須瓷被親得嫣紅的嘴唇:“現在太忙了,照顧不好你。”
須瓷不想聽這些,他眼裏又泛起了水霧,傅生看得心尖一顫,連忙哄道:“月底有休息,到時候怎麽樣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