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癡迷崇拜(一)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郁慈航垂著眼眸,凝視著銀質鏈,淺色重瞳映出血煞赤色的光。

他默然半晌,忽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瞳孔已經恢復成了如夜的黑色。

那細鏈飄了起來,輕巧地落入他的口袋中。

他抱著舒年,轉身向夢境的盡頭。

……

疼痛與熾熱交織在起,舒年的意識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混亂的夢境。

他夢見自抱住左朝見,痛苦又歡愉,蜷縮在方懷中小啜泣;了會,那人又變成師兄郁慈航,溫柔至極,繾綣地在他耳邊低喚著他的名字。

到了最後,他累極了,忍不住低求饒,雙雪白的骷髏臂從身後將他抱了起來,骷髏黑黢黢的眼洞中燃著幽幽鬼火,化作重瞳,沖他輕輕笑。

“年年。”

舒年睜開眼睛,頭暈目眩地從睡夢中醒了來。

他睜眼,發自躺在床上,空氣中彌漫著清淡的熏香味,有安神寧心的作用,幫助他恢復平靜。

屋內光線昏暗,落地窗外的空陰沉沉的,飄著雨絲,雨水落在蓮花池內,響起細密的雨。

李岱負立於窗前,聽到窸窸窣窣的響動,回首望了來,目光落在舒年身上。

“師父。”

舒年叫了李岱,嗓子啞得厲害。這地方,他再熟悉不了,這裏是他師父的居所,也是他長的地方。

李岱給他倒了杯水,扶他坐起來喝完,又摸摸他滾燙的額頭,囑咐他道:“躺下吧,你在發燒。”

舒年應了,乖乖躺了回去,把被子高高拉起來,蓋得嚴嚴的,盯著窗外的雨幕發呆。

原來他已經從博物館出來了,不於後面的事,他完全沒有印象,應該是師兄送他出來的。

外面又在下雨,真巧,他兩次殺掉“他”之後都剛好趕上了雨。

不左朝見定不喜歡下雨。

想起左朝見,舒年是想哭,最後努忍住了。他揉揉泛酸的眼睛,詢問李岱:“師兄呢,他好嗎?”

“他沒事。”李岱說,“你呢,要不要吃飯?”

舒年沒什麽胃口,搖了搖頭,李岱便不再說什麽,轉身離開,讓舒年繼續休息。

不舒年已經沒了睡意,幹脆伸拿來放在床頭的機,解鎖屏幕看,才發今已經是二十五號的下午了,難怪師父問他餓不餓,原來他睡了將近兩。

他的很多熟人都看了當晚的直播,到了直播最後,舒年暈倒了,郁慈航抱著他出來,他們都很擔心,發消息他有沒有事,舒年心中溫暖,逐回復,向他們報了平安。

他特意將郁慈航的消息留到了最後,原來師兄把他送到這邊後就很快離開了,好像是有事要處。

“難受嗎?”他發送消息後,郁慈航很快給他打來了電話,語氣溫柔而關心。

舒年說:“沒事了,有師父在呢。謝謝師兄送我來。”

郁慈航笑了,靜默片刻,又問:“你能感覺到標記你的影響嗎?”

舒年的臉騰地紅,盡管在夢中他意識模糊,只留下了朦朧的記憶,可他依舊記得師兄為了幫他,似乎做了相當親密的事……

“應該是沒有了。”他小說。

“沒有了?”郁慈航放輕音,“別害羞,年年,你再好好感受下,聽到我的音,你有沒有別的感覺?”

“師兄……”

舒年心跳加速,本來就在低燒,這下臉頰更燙了,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回答。

可郁慈航的語氣中並無多少喜意,反而在嘆息:“年年,我向你坦白,我很想見你,但師父不準我找你。”

“左朝見死後,標記的所有權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旦你見到我,你就會……”

“……”舒年愣住了。標記不僅沒有消失,有了新的持有者?這人是他師兄?

“那、那怎麽辦?”

舒年慌了,自渴求左朝見的情狀歷歷在目,要是以後這人變成了師兄……難道他會不知廉恥地求師兄疼愛自?

只是略加想象,舒年就害羞得快要融化了,險些拿不住機,郁慈航在電話那邊也陷入了沉默,半晌後才開口。

“我會盡快找辦法消除標記。”

“嗯、嗯……好。”舒年慌亂地應著。

“在標記解除前,師父不允許我見你。”郁慈航說,“只是年年……師兄不介意使用最原始的方法消除標記。”

舒年愣住了,久久不說話,郁慈航無奈地輕笑下,和他告別,將電話掛斷。

“……”

他扔掉機,無地栽進被子裏,把自埋起來。他不知道師兄指的是什麽辦法,唔,真的不知道。

……

由於身體恢復緩慢,舒年留在師父家養了好幾,才重新回到學校。

上期的《夜棲兇宅》反響很,盡管很多事情都是在夢中發的,觀眾們不清楚細節,不趙澎令人發指的行徑讓節目充滿了爆點,再加上郁慈航和舒年這師兄弟太賞心悅目,光是舔顏都值了,直播的回放率依舊居高不下,在歷次節目中都能排上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