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就很想打個架(第2/2頁)

“醒醒。”林槐坐在畫家的身邊,用水果刀拍醒了他。

在睜開眼看見手握水果刀的瞬間,畫家發出了一聲慘叫。林槐低笑一聲,幹脆地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不喜歡太多噪音——今晚,我已經聽過足夠的慘叫聲了,很不幸,弱者的慘叫聲都不怎麽好聽,這其中也包括了你。”林槐道,“不過你應該感到很慶幸,因為我忘記戴手套了——否則,切掉你的舌頭,是最輕松的阻止你發聲的方法。”

畫家再也不敢出聲了。他保持著慘叫的嘴型,不敢活動哪怕一塊肌肉。

“你也太聽話了。”林槐於是有些遺憾,“不能再讓我多享受一會兒被反抗的樂趣嗎?”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像是興趣缺缺地用刀割斷了束縛著畫家的繩索。

刀很利,他的手也很快,只是頃刻之間,原本緊繃的繩索便已完全斷開。

“好了。”林槐鼓了鼓掌,笑眼彎彎,“現在你自由了。”

“自由……”

畫家難以置信地說著,林槐於是用刀背抵著自己的手心,笑了笑:“是啊,你自由了。我已經對你失去了興趣。”

“為什麽……”

“因為有人不高興。”林槐歪著頭看他,“恭喜你,刑滿釋放。”

說完這句話,他手腕一翻,原本正握在他右手裏的水果刀翻過來、深深地插入了床墊之中。他態度自然,好像這並不是什麽會讓人大驚小怪的是,就好像這張床墊原本就是可供使用的刀鞘之一。

“在房間裏換一身正式點的衣服吧。”林槐站起來,“重要的場合,總是需要一點儀式感的,不是嗎?”

他轉身離開畫家的臥室,嘴裏哼著一首口哨歌。在途經客廳時,他腳步不停,隨手帶走了被他放在餐桌上的四幅國畫。

“happy revengers' day.”他用“情人節快樂”的語氣,背對著客廳中的八道鬼影,發出了最後的祝賀。

離開房間時林槐沒忘記關上門。他隨手從墻邊取了一把斧頭,把它呈三角狀抵在門口。

“現在只剩七樓事件和火災真相了。”林槐躺在床上,打了個軟綿綿的哈欠,“七樓事件……唔……煩。”

“要把它擦掉嗎?”

“不要。”林槐把下巴擱在楚天舒的腦袋上,困倦地說著,“看情侶撕逼可太好玩了……喂……”

“嗯?”

林槐:“我們什麽時候也試一次?”

楚天舒在他的懷裏虛起眼:“啥?”

“我們也來吵架或者打架試試吧?”盡管很困,林槐的聲音裏猶帶著一絲興致勃勃,“總覺得戀愛的過程中沒有互相扇耳光、大哭流淚、和好、再扇耳光、再流淚、再和好,會缺乏一點生命的體驗……”

楚天舒:“……林小朋友,你的小腦袋裏能不能多點兒好點的事兒?多想想情侶之間能做的浪漫點的事?”

林槐:“比如?一起在南極喝茶看企鵝親親嗎?”

楚天舒:……

林槐:“我還是更喜歡看北極熊互毆,還有看海豹毆打企鵝……不要這麽看我嘛,是不是輸不起?放心,你要是打架打輸了,我會記得給你塗藥的。不過不要和我哭鼻子哦,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面前流鼻涕……唔唔唔……”

楚天舒用腦袋撞了一下林槐的下巴,鄙視地看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我真是把你寵壞了。”

林槐:“那你別寵啊。”

楚天舒轉過身,在林槐耳邊低語了幾句。林槐縮了縮脖子,表情有點不自然:“嘖,流氓。”

楚天舒用爪子掐了一把他的腰:“大半夜的,睡覺!”

林槐乖乖閉上眼,折騰了一個晚上,他也實在是有些困了。

楚天舒也閉上眼,然而不久後,他的耳朵出傳來了氣流的拂動聲:“說不過我就讓我睡覺,是不是輸不起?嗯?”

楚天舒對他挑挑眉毛:“出去後讓你知道誰才是輸不起的那個。”

林槐輕咬著嘴唇笑了笑:“哦,我好害怕哦。乖狗狗。”

楚天舒:“……睡覺!”

林槐得意洋洋地睡了,不久之後,楚天舒便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楚天舒睜眼看著天花板,心情略有點復雜。

“……不和小朋友計較。”他最終嘆了口氣,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睡覺!”

話音剛落,他的耳朵卻是一動。

什麽……聲音?

變成狗之後,楚天舒靈敏的聽覺讓他能夠聽見比身而為人時能夠聽見的、更多的聲音。

比如現在。

他閉上眼,繃緊了身體,並聽到了……

竭力壓抑著自己的呼吸聲!

這個一樓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