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最後的地方

影碟機裏如今播放的雖然是同款,卻是打碼版本的同款,只有聲音足夠刺激。楚天舒擦著頭發又從浴室裏出來,看見電視屏幕後道:“咦,怎麽回事,難道是杜重山……”

坐在沙發上的林槐於是回過過頭來鄙視他:“你裝什麽啊。”

楚天舒擦頭發的手一頓,倒是沒露出尷尬,而是吹了聲口哨:“哦豁,被看出來了。”

林槐:“這麽多年從沒見過你晚上八點就拉客廳窗簾。”

楚天舒於是忍不住笑了兩聲。他從背後抱住林槐,把鼻子埋在他的頸間,聲音有些低啞:“自己提前洗澡了?”

林槐“嘖”了一聲,就要把楚天舒往下壓。楚天舒握住他的手腕,對他道:“小朋友,咱們去床上。”

……

第二天醒來時林槐真的有點兒懷疑人生。

在床下時楚天舒的脾氣挺好的,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寵他寵過頭了,也從來沒真和他較真生氣過。可到了床上之後林槐才發現楚天舒的控制欲和掌控欲有多強烈,強烈到林槐的腰始終被他托在掌心,就連手腕也始終被按在頭頂上。

這件事包括楚天舒口中的那些騷話都有些顛覆林槐的認知,唯一體現這的確也是楚天舒的第一次的是楚天舒中途略有些手忙腳亂和不熟練。不過事後他倒是把林槐照顧得很好,並在林槐盯他時拍拍他腦袋,笑得像偷腥的狐狸道:“小朋友,以後要多歷練、多看、多思考、不要一周就想速成啊。”

林槐說:“我十八歲了。”

“好的。”楚天舒低下頭來親他,“男朋友。”

林槐光榮地從小朋友升級為男朋友。楚天舒和他的幾個老朋友也光榮地從本科生升級為本校的研究生或博士生。林槐這個大學前的假期和楚天舒過得黏黏糊糊的。最開始的兩周都在家裏嘗試解鎖各種姿勢。林槐人纖長,腰也軟,腿也直,楚天舒有腹肌,兩人很快就變得熟練起來,林槐也很少喊疼了。

只是依舊喜歡抓人和咬人。

後面幾周兩人就出去玩。白天出去玩,晚上在不同地方的旅館裏繼續解鎖。兩個人都是最年輕初嘗禁果的時候,一時間都有點對彼此上癮。走在路上手貼貼,都能貼出火花來。

兩個多月後兩人終於稍微平息了,也趕上分別大一博一開學。他們讀的是一個學校,林槐住本科生宿舍,楚天舒住博士生宿舍。平時在學校裏一起自習,周末回家在家裏貼貼。林槐不少高中同學也一起考上了這所大學,兩人的交際圈一合流,過得更加熱鬧。

在大二那年兩人都向家裏出櫃了。起因是林槐身邊多出了個變態男性追求者。那人一開始是林槐身邊沉默的男同學,一起參加了個節目後就對林槐懷有異常的關注度,在那之後便是表白。

表白被拒後那人便開始發瘋,到最後把林槐關進排練室裏,拿著小刀問他憑什麽可以給別人操不給他操。林槐瞟了一眼他手上的刀,道:“如果你能高中時就告訴我你喜歡我……”

那個變態抽噎了一聲,道:“那樣我就是先來的了,對麽?”

林槐一腳踢飛他手裏的刀,把他一腳踹到地上暴揍道:“那我當時弄死你就不用負刑事責任了。”

變態:……

林槐專往痛處打,拿出了自己中學時打架的潛力。最後他還劃了自己一刀,看起來嚴重實際上不嚴重,處理了一下現場,弄成是對方捅的自己,然後報給了學校與保衛處。

學校高度重視這件事,並勃然大怒。頗有聲譽的百年名校出現這種事情是頭一次,在加上其他人舉報的變態平日裏的變態行為,當即就把對方開除,档案上也留下了傷人的案底記錄,這輩子想當公務員、想光明點兒都是不可能了。

林槐對此很高興,楚天舒對此卻很不高興。他在醫院給林槐做牛做馬時都是陰陽怪氣的,陰間得仿佛陰間來的牛頭馬面。林槐知道他看出來是自己在做局了,卻沒搞懂他為何生氣至斯。一個月後林槐去醫院治療,回來和楚天舒說:“看,沒留疤。”

楚天舒:……

林槐:“這幾天陰間也陰間夠了吧,什麽時候恢復正常?”

當天晚上林槐回家後就被楚天舒狠操了一頓,到後來不知時間南北東西,林槐到頭來還在不知死活:“我做錯了什麽?”

“……錯在你弄傷你自己。”楚天舒暴躁道,“算了。”

他出了一口熱氣來,道:“咱們向家裏出櫃吧。”

林槐:??怎麽到這一步的?

“然後訂婚,做彼此的法定意向監護人。”

他們在國內無法結婚,但總有別的辦法能夠讓他們的權益緊密相連。通過在公證處辦理對彼此的意定監護公證,在未來手術時,他們也能為彼此簽字。

林槐對此沒什麽意見。楚天舒倒是雷厲風行,很快帶他回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