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貓喜不喜歡 買可樂

薛放暫時回收了自己的精神體。他和繆尋已經有一周未見,白塔和國安局工作範圍不同,即便出外勤很難碰到,為了把離婚戲碼做到真,連終端也不互聯,總而言之就是三個字:憋,壞,了。

倒不是身體上的需求,而是缺乏見到對方的精神滿足。

玩鬧歸玩鬧,薛放還是把他按在墻上,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查到鎖骨那裏,結合徽記被厚厚的粉底覆蓋住,薛放像揭開刮刮卡一樣,小心又固執地用指頭搓那裏。

繆尋懶洋洋從後腰包抽出一張濕紙巾,“滿足你。”

薛放不明所以:“給我紙巾幹嘛?”

“這是卸妝紙巾,你個呆子。”

“你出門居然還裝這種東西?”

繆尋哼哼著,“畢竟你這家夥隨時都可能出現。”他料到薛放會撲上來看他的徽記。

薛放豪氣萬丈地說,“買粉底和卸妝紙巾的錢我給你報銷。”

繆尋也不客氣,拿出收款碼,“記得用不記名轉賬,多轉點,我買純天然材料的,方便你整天在舔來舔去吃進肚——”

他話還未說完,薛放就拽開他領子,埋頭下去。

繆尋握住他脖子,強行拉開,公事公辦的語氣:“先打錢,後享受。”

星際銀行的界面跳出來,語音自動播放:“您已到賬,50萬幣~”

小野貓的青年音在他耳畔燎過:“多謝惠顧。”

最後,那張卸妝濕巾用到了薛放嘴巴上。看著向導低頭擦拭,繆尋大方勾引:“薛校長,在地下室堵到落單的學生,我沒帶作業怎麽辦?”

薛放扶正眼鏡,“先欠著,計算利息。”

他從繆尋口袋順出記憶棒,右手舉起觀察,左手朝“貓”勾勾指頭:“你肯定帶了插卡器,給我用用。”

繆尋放下背包,拿出老式讀棒器,順帶送上兩份記憶芯片,一份給薛放,一份他自己留著。

趁著數據傳輸的間隙,薛放撥開他的額發,查探一下精神屏障:嗯,完整度88%,補到100%好了。

“玥薩讓你來銷毀證據?”

“是他下派了任務,被我截胡。那個來幹活的哨兵被我打暈丟在後山了。”

薛放有些擔心,“他發現了怎麽辦?”

繆尋半闔眼睛,收起一些情緒,“不會有事。他那個人很奇怪,喜歡看到我做一些……探究他的事。”

“變態心理。”薛放冷硬著臉評價。

數據傳輸完成,薛放把芯片換進終端接口。圖書館下班時間快到了,繆尋正望著他,等他先開口說再見。

“只有這麽一會功夫……”薛放低落極了。繆尋不在身邊的每分每刻,他都焦灼難安。已經深度結合的兩片靈魂被強行扯開,隔開距離,對情緒敏感的向導是種折磨。

他走上前,用力抱住繆尋,掏出公文包裏的小罐頭,塞到繆尋背上的包裏,“給你糖豆,要是帶不回組織你就半路打開吃幾顆再扔掉。”

“我聽到腳步聲了,正在下樓。”繆尋提醒他。

“就一會……”薛放埋在他頸窩間,深深呼吸信息素,久違的氣味灌進肺裏,地下室汙濁的空氣都變得甜蜜了。

“走到門口了。”繆尋興奮起來。

“再給我一秒鐘。”

管理員推開門,手電筒光束照過來,奇怪地問:“薛校長你怎麽趴在墻上?”

薛放彈彈衣服上的灰,一副正經臉:“我認為,墻壁也要重新粉刷一遍。”

…………

回家後,關起門來迅速把記憶棒裏的數據瀏覽一遍,薛放意外發現一條和自己有關的新聞:

【議長容渙重傷入院,下議院常規會議將推遲到本月29日。】

一條旮旯拐角裏的簡訊,如果不是因為名字,薛放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容渙……他父親在他15歲時因為重傷住院,他怎麽不記得?

薛放認真回想,他只記得那時候父母剛離婚,他被送去嚴格的寄宿學校,周日才能回一趟家。

很奇怪。他翻了其他新聞,發現值得關注的只有這一條。

晚飯時間,容免匆匆趕回來,剛坐上餐桌就被薛放開口問:“姑姑,您記得2164年3月21日我父親為什麽重傷嗎?”

容免拿起勺子的手頓了下,視線銳利,“那時候我在基層,六年沒回過家。”

“您從小時候起就有記錄日記的習慣,能不能幫我看看……那天發生了什麽?”

容免一針見血問:“為了繆尋問的?”

“是。”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容免離開座位,直接吩咐傭人把餐送去她房間。

這句話聽起來表面上是拒絕,但以容免的脾性,從來不會多說半個字廢話。薛放思考一會,身體猛得一震,想出一個辦法,當即開了飛艦出門。

眼看已經接近晚上10點,國安局哨兵所的宿舍卻還熱鬧。

有哨兵參加匹配綁定成功,一群大小爺們單身哨兵開酒狂歡,為他慶祝最後的單身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