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小暖爐咪咪 吹吹我的耳朵縫

“真的不看耳朵縫嗎?”

繆尋剛沖完澡,耳朵毛濕乎乎,水滴順著蜜色肌膚流下潤澤出年輕的肌理,他熱氣騰騰的,好像剛出爐的焦糖小蛋糕,濃郁的熔巖巧克力醬鮮熱欲滴。

薛放經過兩秒鐘掙紮後——

去他的普通人,我要看耳朵縫!

他拿來毛巾,繆尋躺在他大腿上,面朝裏摟住他的小腹,“嗚……進水了。”

薛放問:“洗澡的時候沒收起來嗎?”

人形狀態下的豹豹耳朵是等比放大的,稍有不慎很容易滲水進去。

“我忘了。”條紋長尾巴悄悄拍打著床鋪。

薛放對著光瞧了瞧,厚毛絨被水沾濕全倒了,耳骨微微透光,最薄的地方能看清耳道內交織的神經和毛細血管網。他湊得很近,呼吸不可避免吹動軟毛。繆尋覺得又麻又癢,哼唧著把頭往旁邊鉆。

“別動,”薛放把毛巾捂在他耳朵上,“往下晃一晃,看能不能晃出水。”

“別晃我頭暈。”小野貓從他身上輕巧跳開,耷拉著耳朵躲遠了。

臨睡前,薛放望著天花板獨自怨念:“說好給我看耳朵縫的……”

一條長腿蹺在他腰上,身體貼過來,是二十出頭的青年人會有的溫度,熱烘烘的大暖爐。

“……給我吹一下毛。”他拽拽向導的睡衣。

薛放突然側過身,和他面對面。冷不丁對視時,小野貓瞳孔一瞬間放大,銹金色的鐵水裏,漆黑如針尖的瞳仁變得圓潤水瀲。

薛放想到一條不知從哪看來的解釋:見到喜歡的人,瞳孔放大是人類的本能。雖然沒什麽科學依據,薛放此時卻很願意相信。

“耳道還是濕的嗎?”

繆尋微微低頭,放任他把手指頭伸進豹耳朵裏,“濕的,好濕,我睡不著。”

薛放探進指腹,沿著發燙的內耳道摩挲一圈,耳朵裏的水確實還沒控幹。可被摸耳朵的貓,脖子青筋清晰,緊張地縮起了肩膀。

貓的耳朵有多敏感自不用說,再加上哨兵的體質,繆尋沒有躲開已經費了最大的自制力。

薛放提議:“要不我把空調打高點,等它自然幹。”

繆尋縮起泛紅的脖子,回答地艱澀:“不行……要吹吹。”

吹是很樂意吹的,就怕下嘴吹了被貓咬。而且剛剛不給摸,現在主動必有貓膩。

薛放:“還是等空調……”

小野貓掀起被子,一個夾跨,利落地騎上去按倒老男人,露出兇兇的小白牙:“你到底吹不吹!”

薛放假裝抗議:“吹個耳朵毛還帶強迫的嗎?”

小野貓氣急敗壞,拿耳朵的軟尖尖頂他下頜,“給我吹毛,給我吹毛!”

“壞脾氣咪咪。”

薛放還沒笑著感嘆完,繆尋的話讓他一秒破功——

“壞脾氣,不都是你慣得。”小野貓垂著頭,嘀咕著。

薛放怔了下,把他撈下來順了順脊背,親親他的額角,“好了好了給你吹,但不許撓我。”

“……這不一定,我控制不住。”小野貓別過泛著紅暈的臉頰,跳下床從衣服堆裏摸出根皮帶,回來塞給向導,“你,你把我綁住好了。”

說著,他已經躺下來,兩只手腕放在頭頂,挨著床頭的精鋼欄杆合在一起,擺好姿勢只剩薛放動手。

薛放掙了掙皮帶,也沒推脫,上去把他的手捆在床頭。繆尋試著動了兩下,發現有點松,還親自出口指點他:“要從中間穿過來,扣緊再打結。”

“我怕弄緊了你回頭掙起來會痛。”

“不會,我痛了,你肯定會松開我的。”

薛放莞爾一笑,從他的臉側溫柔撫摸到鎖骨,讓哨兵適應自己的溫度,放松身體,“我要吹了。”

“嗯!”繆尋點頭首肯,把腦袋偏轉向薛放。

說實話,薛放不太明白他突如其來的這股熱情和固執是從哪來的。比起撒嬌,更像是找個借口給他發發福利。

貓科的耳朵玲瓏柔韌,適合揉在手心把玩。按住耳根邊緣,不讓它轉來轉去,對著耳廓輕輕送氣。已經變幹的耳尖毛在微風下震動,更深處的耳毛一縷一縷炸開,再看繆尋,他已經悄悄咬緊下嘴唇,睫毛不停顫動,眸底沁出水色。

好像有點小委屈。

薛放憐愛地揉一揉他的頭發,“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

“不會……繼續。”他嘴上死硬,身上的小動作卻騙不了人。悄悄在枕頭上挪了挪,覺得挪出了薛放的範圍,又一點一點退回來。

“吹快一點。”繆尋猶豫片刻,低聲要求。

再來一輪,貓耳內的溫度逐漸上升,耳道倒是稍微幹了點,與之帶來的是加倍的敏感和麻癢,戀人熱滾滾的氣息撲進耳孔,拂過耳蝸,腦子都會嗡嗡震鳴。繆尋在床單上蹬起痙攣的小腿,咬不住的牙關稍微松懈,溢出聲音——

“唔……薛放,放……”他緊張地摳起皮帶扣,指甲和金屬相碰,滋啦滋啦響,“你喜歡這樣嗎?大家應該都挺喜歡,吹貓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