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2/4頁)

宮崎佑樹無奈的道:“裏克,我雖然是醫生,但是不是心理醫生……”

“但是這個對手戲的角色……應該和宮崎醫生有共同點的吧?”

宮崎佑樹看了眼那劇本上的文字,“……不,我自認為和變態還是差很遠的。”

裏克笑了出來,抓了抓頭發,有些說不出所以然的為難,然後比手畫腳的說:“不是說這個,是……另一種。”

裏克說道:“久遠應該沒有見過宮崎醫生的那副樣子吧?”

久遠和宮崎同時看向裏克。

“就是……那天開槍的樣子。”裏克說到這裏,依舊是忍不住的心悸,“我覺得很有相像的地方。”

宮崎看著久遠說:“他沒有見過。”

久遠眨了眨眼,問:“我可以……看看嗎?”

久遠翻著手上的劇本,情緒很認真,“那種恐懼的感覺,如果體驗過,我應該會演繹的更好。”裏克有說過宮崎佑樹在幫他的時候做的那些事情。但單純的文字太過於蒼白,久遠並不能想象那樣的宮崎佑樹是什麽樣的。

他手上拿著的是一部電影的劇本。在這裏面,他只是一個小配角而已,一個被變態殺人狂折磨致死的少年角色。

他需要拍攝角色死前的畫面。

但是,那種刻入骨髓的恐懼感對於普通成長的少年人來說太難以共通了。

“但是這種事情……就算是我也……”宮崎欲言又止。

久遠說道:“沒關系的,如果沒用再試其他的辦法。”

他看著宮崎佑樹的眼神很真誠,“我想知道那種感覺。”

如果不能從宮崎佑樹這裏獲得靈感,他會想要從其他的渠道和方式獲得。

宮崎佑樹對久遠的感官很好,所以不打算任由他這樣亂來。

他無奈的笑著扶額。

他嘆了口氣,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

久遠對演戲方面的事情很固執。

為此,他和裏克已經做過不少事情了。

“你認真的嗎?”宮崎佑樹問他。

“嗯。”

宮崎說:“那……我有更好的辦法,不過我怕你承受不住。”

“我不介意。”

既然都這麽說了,宮崎也就答應下來了。他讓裏克去外面找酒吧的人員借了捆繩子來。

裏克興致勃勃的出去,然後又難為情的回來了。

東西倒是借到了,不過是一捆紅色的,用來做什麽事情的就不用多說了。

不過這也夠用了,更何況宮崎現在對久遠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他沒多說,讓久遠坐到了專門搬進來的椅子上去,然後由裏克將久遠的手腳捆住,又自己提供了領帶將他的眼睛遮住。

最後,關上房間裏的彩燈。

裏克做完一切就站到了一旁,屏住了呼吸睜大眼睛看著宮崎打算怎麽做。

宮崎對裏克豎起了食指讓他不要出聲,然後一步步的,按照固定的節奏走到了久遠的身後。

包廂裏鋪上了地毯,聽不出什麽聲音來,但那隱隱的熱源卻讓久遠側了側頭。

接著,他感覺到冰涼的觸感貼上了自己的脖頸。

他的身體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

裏克張了張嘴,想要阻止可對上了宮崎的眼神又只能閉上了嘴巴。

冰涼而鋒利的手術刀刀鋒貼上了久遠的身體。

黑暗又隔音的包廂中,似乎只能夠聽見自己呼吸的聲音……

宮崎佑樹單手按在被遮住雙眼,世界一片漆黑的少年肩上。他俯下身去,壓低了聲音問他:“知道這是什麽嗎?”

冷……那種冷好像深入骨髓了一般,很快的就讓他覺得刺骨的痛。

耳膜一陣陣的鼓動,大腦也像是有人在敲打一般劇痛。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是短暫的一瞬。

他只覺得世界像是靜止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雜音。

但在他產生錯覺的一瞬間,卻又聽到了那溫和的聲音。

那聲音依舊不急不緩的說道:“感覺到了嗎……你的皮膚已經被刀片劃破了。”

他咬緊了牙齒,好像就能夠忍受住那種感覺一樣。他好像聞到了血腥味,又好像沒有聞到。

……

……

……

他一片黑暗的視線又重新的恢復了光明。

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了宮崎佑樹的那張臉。

而明亮的燈光也照射出來久遠此刻的模樣。

大汗淋漓、目光發直的看著前方,像是短暫的失去了神智一般。

宮崎和裏克幫忙一起解了繩子,然後又給他倒了水喝。

久遠則擡起手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眼神從之前的飄忽漸漸凝聚起來,恢復了神采。

但身體上依舊是有些疲憊。

宮崎問他:“感覺怎麽樣?有靈感了嗎?”

久遠點點頭,“我應該知道怎麽演了……不過剛剛的感覺是……”

宮崎笑了笑,“你當做是心理暗示就好了。”這樣昏暗的場合,即便是真的有傷口,但只要在出現的當時立馬就治愈也是不糊被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