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第2/2頁)

在宮崎到底黑衣組織之前,他們有過合作,那時候琴酒見到過宮崎握槍的模樣。

那時候的宮崎佑樹冷漠而危險,但此時檢查病人傷口的宮崎則是認真而仔細,這兩面都與宮崎佑樹往常溫和禮貌的面貌有一定的差別。

而它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能夠輕易的勾起身邊的人的某些情緒。

宮崎佑樹注意到了琴酒的視線,但當下,他只當做不知道的,一點點的將面前這個奄奄一息的病人治好。

在淡淡金色的光芒過後,那些傷口一一恢復,身體的狀態也完全回到之前的情況。只是精神上的創傷依舊存在,讓這個臥底依舊保持著昏迷的狀態。

宮崎同樣可以治愈好,只是沒必要罷了。

他收回了手,向琴酒問道:“手帕有沒有?”

琴酒從懷中的口袋抽出一條手帕遞給了宮崎佑樹。

而宮崎接過來便細致的將自己的手指都擦了一遍。

明明什麽也沒碰到,但宮崎卻還是會習慣擦一擦。

手帕上有著琴酒慣用的男士香水味,很淡很淺,似有若無的,在這充斥著血腥味的環境中若不努力去聞,怕是根本就聞不到。

但宮崎在拿到手帕的那一瞬間就聞到了。

這個味道和宮崎那天將額頭抵在琴酒發間時,從他的身上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

宮崎低垂著眼擦拭著手指,聽琴酒將審訊人員又叫了進來,“後面應該沒有我的事了?”

“嗯。”琴酒先是回答了宮崎的問題,這才對審訊人員說道:“繼續審。”

宮崎先一步走了出去,琴酒則跟在後面走了出來,最後才是一直跟在左右的伏特加。

宮崎將用過的手帕遞了回去,琴酒看了看,然後拿了過來,又重新的放進了口袋中。

宮崎佑樹說道:“休息日把我叫出來,不補償我一下?”

“本來也打算找你,正好今天一起做了。”

兩人一同出去坐上了車,伏特加坐在駕駛位上開車,宮崎則和琴酒坐在後排。

宮崎佑樹沒問去哪裏,琴酒也沒說。

只是他們出來的時間不太巧,正趕上了下班的高峰期,道路堵車,他們坐著的車被堵在了路中段,前進不了,也後退不了。

煩悶之余,琴酒點了根香煙,將車窗打開隨意的看著車外的風景和人事。

宮崎沒問琴酒打算的找他是什麽事情,畢竟這種事情彼此心知肚明,沒必要直接的說出口。只是這個時候堵車,沒話說,宮崎才突然的又想到了“真品”和“贗品”。

“說起來……還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找的‘贗品’。”宮崎將手肘擱在車窗上,手背抵在下顎。他的目光本來是看著車窗外的,只是在說話之後才轉移到琴酒的身上。

琴酒彈了彈煙灰,黑色的帽檐遮擋住了他大半張臉。聽到宮崎的話,他微微側過頭來,隨口說道:“只是偶然看到了。”

也就是說沒有特意去找嗎……不過這句話的可信度只能說一半一半了。

宮崎佑樹勾了勾唇角,沒說話。

前排開車的伏特加聽不懂兩個人的對話,但他被琴酒重用正是因為他知道什麽事情該問,什麽事情不該問,琴酒沒有打算告訴他,伏特加也就一句話都不多說,只專心的做一個司機。

而後,經過了十多分鐘,他們才總算從擁擠路段出來,還算暢通的抵達了目標餐廳。

算是補償宮崎今天休息還大老遠跑一趟,琴酒選擇的餐廳顯然是格外奢侈的那一類型。但兩個人都沒能專心去品嘗那食材的口感,而是各自思考著晚上的打算。

從餐廳離開,直接去了餐廳附近的酒店。兩人都是熟手,站在前台開房的時候也格外坦然。

進了開好的房間,也不多話,宮崎佑樹抽掉衣領處的領帶扔到邊上的椅子靠背上,對身後習慣性將門反鎖了的琴酒說道:“還是那句話,我不做下面的。”

琴酒一根根的將手套的手指脫下來,嘴裏還叼著一根煙。他將手套同樣的扔在了座椅上,“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

然後他們兩個人把彼此都給弄石更了。

結果是一人被掐著後頸,一人被手.槍抵住腹部。

局勢僵持住了。

半晌後,宮崎佑樹撥開槍口,屈膝坐在床上,從床頭拿過了煙點燃咬在嘴裏。

琴酒將手.槍收了回去,同樣不愉快的陰沉著臉翻身坐了起來。

宮崎佑樹一手將手指插進前額的頭發間捋過,一手將香煙夾住拿了下來。

他吐出一口氣來……身上的火和心裏的火都燒得正旺,卻偏偏沒個地方發泄。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