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第2/2頁)

即便他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

宮崎佑樹走進臥室裏的時候,敦賀蓮正以面對宮崎佑樹常躺著的位置方向側躺著睡著。宮崎將啤酒罐扔進了垃圾桶,走到床邊坐下,而後躺進被子的時候,睡夢中的敦賀蓮便下意識的貼了上來,將手臂搭在了宮崎佑樹的身上。

宮崎佑樹拉著被子躺下身,摟抱著敦賀蓮睡了過去。

窗外,穿著黑色死霸裝的銀發男人將柿餅吃完,確定裏面的人並沒有打算在出來的意思,幾個跳躍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

學校的下課的鈴聲,球場上彼此呼喊著運動時的打氣聲,教學樓走道上學生閑聊時嘻嘻哈哈的打鬧聲構成了宮崎佑樹現在工作時最常聽到的聲音。

病床上躺著一個肚子疼在休息的學生,宮崎佑樹手中的鋼筆在紙上點了兩下,略作思考之後又順暢的書寫了下去。

陽光靜悄悄的移動著,然後將其中的一束落在了宮崎佑樹的桌面上,映著那紙張都顯得溫暖了起來。

春季的微風刮過,落了那麽零星幾瓣櫻花在宮崎佑樹的桌上,引得男人稍稍停了停筆,將目光落在了那櫻花上面。

明明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和動作,卻偏偏讓窗外的幾個學生忍不住的臉紅心跳,完全的待在原地不願意離去了。

直到她們一個人從看到醫務室的門外走了進去,一時間都變了臉色,你推我我推你的連忙跑掉了。

進入醫務室的人自然是在並盛中學那個讓人聞聲變色的雲雀恭彌,但以往的他一向是不會來醫務室的。

宮崎佑樹停了筆,蓋上筆帽,詢問道:“雲雀同學?來醫務室是有什麽事嗎?”

雲雀恭彌在進入醫務室的第一時間便用目光將內裏完全的掃了一遍,在看見那個聽見動靜醒了過來的學生之後,他移開了目光,走到了宮崎佑樹的面前,“感冒藥。”

宮崎佑樹愣了一下,問道:“是生病了嗎?”

那個本就肚子疼的學生在看見雲雀的一瞬間臉色顯得更為難看了,可他半點話都不敢說,就怕雲雀恭彌的注意力會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他只是盡量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然後不得不去聽宮崎佑樹和雲雀恭彌的對話罷了。

“嗯。”雲雀恭彌站在一旁,低垂著目光看著宮崎佑樹,並不願意說過多的話。

宮崎佑樹拿出了做記錄的表格,然後對站在旁邊的雲雀說道:“那先坐下來,我檢查一下。”

縮在病床上的學生一時間眼睛都睜大了,他實在是很想說雲雀他想要藥就直接給他就是了!不要和他過多的溝通啊!

但是事情並沒有按照他所設想的那樣發展。

宮崎佑樹沒見雲雀動,於是又補充了一句,“這是給你們負責。”

雲雀於是看了看宮崎佑樹,腳下一勾,便坐了下來。

給學生負責就是給學校負責,沒毛病。

宮崎佑樹在表格上寫下雲雀恭彌的名字,然後戴上了聽診器,便握著聽診頭貼上了雲雀恭彌的胸口。

後者的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跟著卻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宮崎佑樹聽了一會兒,又讓他張嘴,看了看他的喉嚨,雲雀恭彌也都一切照做了。

“藥給你開了,一天三次,早中晚各一片,飲食清淡些,能好的快一點。”宮崎佑樹寫下單子,然後到一旁給雲雀拿了藥,中間的過程順利到不行,讓待在醫務室的學生不由震驚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是雲雀恭彌。

但就宮崎佑樹和雲雀恭彌的接觸來看……這個學生並沒有想象出的那麽難相處。

傍晚下班,宮崎佑樹收拾醫務室弄得晚了一些,離開學校的時候便正好的碰上了依舊在值日,又是最後一個離開的澤田綱吉同學。

“澤田同學?”宮崎佑樹看著他手中的垃圾袋,“……今天還是你值日嗎?”

澤田綱吉幹笑了下,沒能及時藏住手裏的垃圾袋,但即便他放在了身後,他也根本就擋不住。

澤田綱吉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不是……”

宮崎佑樹看了看澤田綱吉,見他並沒有拿上書包,於是擡手又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的時間,“時間還早,還剩下多少沒做完的?”

“誒……其實、沒有多少了。”澤田綱吉愣愣的回答道。

他看著宮崎佑樹將自己腳邊放下來松口氣的另一個垃圾袋撿了起來,後知後覺的問道:“嗯?醫生要幫忙嗎……?”

宮崎佑樹看了他一眼,淺笑著問道:“或者你覺得還有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