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第2/2頁)

宮崎佑樹便主動的開口讓還是學生的石田雨龍先離席,去學習去了。

石田龍弦這才說起上次在宮崎佑樹那裏見到的伏見猿比古。

“那個孩子是怎麽回事?”石田龍弦起身從一旁的櫃子上拿了煙盒和打火機,遞了一根給宮崎,自己又拿了一根,各自點燃之後,他又說:“總不至於是在給別人養孩子吧?”

宮崎佑樹笑道:“不是。那孩子比較粘人,而且也不算是在養……如果偏要說養的話,那也只能說是散養。”

石田龍弦坐了回來,然後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了出來。

宮崎佑樹左手手指捏著玻璃杯,手腕轉動著晃了晃杯子,喝了口酒,右手則隨意的搭在一旁,任由香煙散出繚繞的煙霧,“你是想說他的眼神?”

石田龍弦看著不遠處思考的眼神這才落回宮崎身邊,“小心船翻了。”

宮崎佑樹無聲的笑了出來。

宮崎見過的人太多了,伏見那樣的眼神不可能沒有察覺。第一次還會不在意,但第二次、第三次……看伏見他自己漸漸的明確感情,宮崎佑樹就不需要再確定什麽了。

宮崎佑樹很清楚伏見的性格,他有些偏執,卻又格外的冷靜、理智,頭腦也足夠的聰明,心性說不上惡。這也導致了伏見猿比古不論是打算放棄,還是打算繼續下去都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他能早早看清結果,打算直接了斷的和宮崎佑樹不再見面,宮崎便會在自己對伏見的性格分析中再添加一些其他的“診斷”。但伏見雖然表現的冷漠,可事實卻是他很重情義。

特別是如果這人是他放在了心裏的,即便做法偏激,有些執拗,也還是在盡可能的挽回。

一旦不能挽回,他也會用更為讓人深刻的做法去留下深入骨髓的印記。

宮崎佑樹一直都在等著,等著伏見猿比古能給他開出一朵如何絢麗的花朵來。

是隱忍到極致後的瘋狂,又或者是鮮血淋漓即便痛苦卻幹脆的割去那腐壞的爛肉。

宮崎佑樹眯了眯眼,眼鏡片後的雙眼看上去狹長了些許。勾著嘴角笑起來的時候看起來便沒有往日那樣的溫柔了。

石田龍弦彈了彈煙灰,說:“你現在笑的樣子像是一個反派。”

宮崎佑樹唇角的弧度上揚,“嗯?前輩最近在看些什麽書?”

一副老學究模樣的石田龍弦去看青少年之類的讀物的畫面,想想似乎也還不錯……不然以他一向的閱讀書籍中,基本上不會出現“反派”這樣的詞匯的。

石田龍弦沉默了一兩秒,“只是偶然看到了一些。”

至於這所謂的“一些”到底是什麽,這天的談話結束他也沒有說出來。

只是離開之前,石田龍弦看在宮崎佑樹是自己的後輩的身份,以及他們的交情上,還是叮囑了幾句話。

如果不想有死後的亡靈糾纏著自己,對待感情還是認真一些為好。

——錯過了宮崎佑樹這幾年生活的石田龍弦根本不知道宮崎佑樹這個後輩早就把能禍害的都禍害了一遍……

*****

而另一邊的武裝偵探社。

太宰治正和自己的新任搭档走在街上。但他在聽到自己的新任搭档說出了他們今天的工作後,便突然的停下了腳步。

“國木田~可以告訴我為什麽我們武裝偵探社要處理港口黑手黨‘醫生’所招惹的殺手嗎?”聲音飄飄忽忽的,像是在撒嬌的棉花糖一般過分甜膩,可國木田獨步此時若回頭去看,就能夠發現太宰治現在的眼神中卻是讓人戰栗的陰冷。

他可是很記仇的。

那個時候的拒絕也足夠深刻到讓他想忘都忘不了。

就在國木田獨步回過頭的時候,太宰治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只是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看上去就是單純的好奇一般。

國木田獨步看了眼新同事太宰治,然後回憶著說道:“嗯……這個工作算是社長私人的委托吧,至於原因的話,那要從一只貓說起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