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加更)(第2/2頁)

但心底還是難免覺得如果要道歉,還是應該對著那位琴酒先生才是。

“至於說要和你說的事情……是有關於太宰的。”宮崎佑樹說道,“我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了,你要和他見一面嗎?”

宮崎佑樹又說:“他還不知道你還活著。”

織田作之助有些出神,兩年過去了,那些過去的友人,以及熟悉的同事,鄰居,都已經和他再沒有了關系。

死而復生這種事情一旦被人知道,那便會給宮崎佑樹帶去數不盡的麻煩。

所以這兩年裏他活的很小心,即便是想要回去看看自己過去和那些孩子生活的地方,也一直都沒有踏足過。

宮崎佑樹看出了織田作之助的想法,於是笑道:“剛剛活過來的時候你還沒那麽多的顧慮,現在怎麽還顧忌了起來?”

“不一樣。”織田作之助說道,“那時候想的沒有那麽多。”

“想見就見吧。”宮崎佑樹說道,“你的事情他不會到處說的。”

他很清楚織田作之助在太宰治心中的地位。

怕是過往這二十年來,織田作之助和那位坂口安吾是唯二走進太宰治心中的人。只是前者死亡,後者背叛……太宰治又變成了孤單的一個人。

宮崎佑樹故意說道:“當初是他求的我,織田,改變人生死這樣的事情,我一向是不做的。”

他最多也就是將瀕死的人救回來罷了,那和直接的幹涉一個人的死亡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概念,而在歷史上,涉及到改變生死的辦法,一向都是禁術,是不被允許的存在。

織田作之助沒有說話,也沒有因為宮崎的話有所動搖。他只看結果。

而結果就是宮崎佑樹真的出手了,也是真的將他從三途川拉了回來。

織田作之助猶豫了許久,腦海中回憶起了那個時候太宰治似乎被全世界都拋棄了,宛如無助的幼兒一般的神情。

他點了點頭,說:“你來安排吧。”

*****

宮崎佑樹和織田作之助分開了,但後續他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安排。

只是今天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宮崎佑樹回到家的時候天也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坐在屋子裏的伏見猿比古聽見開門聲後便踩著略顯急促的腳步走到了玄關,隨後再一次的見到了宮崎佑樹。

同樣的,也看見了他臉上那雖然因為冰敷而有所消退,但依舊明顯的巴掌痕跡。

伏見猿比古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臉上是怎麽回事……?”

今天出門前他還清楚的記得宮崎佑樹是去見那個琴酒的。

而一想到這個,一股說不上來的怒火便冒了出來。

宮崎佑樹在門口換了鞋,聽見伏見的問題,下意識的舔了舔唇角,隨後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沒事。”

伏見走近了去看,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說:“有些腫。”

“明天就能好了。”宮崎佑樹卻並不在意。

伏見猿比古跟著宮崎佑樹往屋裏走,看著他脫掉了外套,扯下了領帶,然後將袖口一點點的卷了起來,將手腕漸漸的露了出來。

伏見猿比古眨了眨眼,站在宮崎佑樹的身後問他:“……是他打的?”他清楚他不應該問的,但卻還是沒有忍住。

而宮崎佑樹卷袖子的手稍稍頓了一下,就繼續著動作,然後說道:“是我的原因,嗯……雖然他不是什麽好人,脾氣也不太好,但是只要不惹到他就沒事。”

“所以你惹到他什麽了?”

“把人欺負狠了。”說完之後,宮崎佑樹又覺得這句話對著伏見說不太合適,於是補救道:“你可以理解為他想殺我,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不能對我下手,也就只能夠用這種辦法而已。”

但事實上因為宮崎佑樹太過於坦然的態度,伏見猿比古覺得宮崎佑樹並沒有什麽羞恥的心情。

而且……“欺負狠了”這樣的話就已經暴露了一些事情。

這是他們兩個人在床上的情趣。

伏見猿比古看著宮崎佑樹坐下來後露出來脖頸那一塊的吻痕,手指指尖掐著手心,卻感覺不到什麽痛感。

他移開了目光,若無其事的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後走到了一旁,似乎對這件事已經沒有了興趣一般尋常的問道:“晚飯吃了嗎?廚房裏還有一些玉子燒和味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