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第3/4頁)

這兩個人明明誰都沒有放下誰,可就是都不會說一句軟話。

而伏見猿比古的脾氣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於是即便再不舒服,他也沒有要服軟的舉動。

伏見猿比古往前踏出一步,拇指抵在腰間的劍鞘上,稍稍擡起下顎,勾著嘴角露出嘲諷意味的笑來,“是嗎……那不如看看是誰放過誰吧?”

紅色與藍色的火焰交錯而過,武器與武器之間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天空中流光逸散,兩種顏色的光輝漸漸聚攏,凝聚成了高高懸掛在天空之上的巨大劍身。

達摩克利斯之劍,也是王權者的象征。

四周的行人步伐匆忙的避開了這一區域,只留下了兩位王者及他們的氏族。

*****

宮崎佑樹從Scepter 4接回去了一個燒得滾燙的伏見猿比古。

鑒於想要讓他吸取教訓,宮崎佑樹並沒有把伏見直接的治好。

雖然說事後宮崎佑樹有給伏見猿比古緩解他的不適,但再如何,目前伏見的狀態也是不適合劇烈運動的,更何況是勉強自己使用了能力。

這樣的逞強,身體必然會拉響警報。

而發燒中的伏見猿比古自然也沒有辦法和宮崎佑樹去看宮崎今天預約的房子了。

計劃推後,而伏見猿比古喝了藥後便躺在了床上,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宮崎佑樹把伏見安置好,這才回到客廳,將今天收到的包裹打開。

並不算意外,包裹裏放著的是那些眼熟的藥膏。

新年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天氣卻還沒有回暖的趨勢,大抵是福澤諭吉預估著之前的藥膏要用完了,於是又給宮崎佑樹寄了一些來。

但其實大多數時候那些東西在宮崎佑樹這裏都只是放著落灰塵的。

宮崎佑樹嘆了口氣,看了看和藥膏一同寄來的字條,到底還是坐回了沙發,難得的上了一次藥。

淡淡的藥膏味道彌漫開來,宮崎佑樹微微皺了皺眉,卻也感覺到隨著藥物敷上之後給傷處帶來的暖意。

那有些火辣辣的燙感對刺痛著的部位來說卻是剛剛好的緩解了疼痛。

宮崎佑樹將東西放下,往後靠去閉上眼暫時的休息。

恰到好處的溫度,幾乎一宿沒睡的困倦。

不知不覺間宮崎佑樹也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屋內的擺設和他睡著之前相比毫無變化,可宮崎佑樹卻莫名的有種什麽東西來過的感覺。

而後他在手邊見到了一根橘色的毛發。

宮崎佑樹眯了眯眼睛,正要細看,就聽見“啪”的一聲。

客廳的燈被打開了。

恢復了一些氣色的伏見猿比古站在開關邊上,“在看什麽?”

宮崎佑樹把手遞了過去,“一根……動物毛?”

伏見皺了皺眉,就聽宮崎佑樹轉移了話題,“現在有舒服一點嗎?”

伏見猿比古自知理虧的避開了目光,應了一聲,“嗯。”

“下次不要逞強了。”宮崎佑樹起身走到伏見身旁揉了揉他的頭發,“我會擔心的。”

伏見猿比古:“……我知道了。”

宮崎佑樹並不是會揪著一個人不放的性格——在他的惡趣味沒有冒出來的時候,所以這個話題很快的就過去了。

因為宮崎佑樹睡了過去,晚餐也沒有弄,於是在隨意的點了外送後,前者便拉著伏見在沙發上坐下,拿著筆記本將今天本來預約的房子信息拿出來給伏見猿比古看。

伏見猿比古在宮崎佑樹的懷中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靠坐著,鼻子輕動,突然的又重新坐直了起來,回過頭去皺起了眉頭看向宮崎佑樹:“你受傷了?”

“是舊傷。”宮崎佑樹對桌上的藥膏揚了揚下顎,把人又拉回了自己的懷裏,“腿傷。”

伏見是知道宮崎佑樹腿上有舊傷的。

兩人住在一起已經有好些年了,即便是斷斷續續的,可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更何況宮崎佑樹根本就沒有打算瞞。

伏見猿比古將手覆蓋在宮崎佑樹的腿上,用指腹細細的撫摩,“……這裏嗎?”

宮崎佑樹的喉結上下滾動。他低低的笑了出來,將伏見的手按住了,“別亂摸,會忍不住的。”

伏見稍稍一愣,手指倒是真的乖乖不動,任由宮崎收在他的掌心裏去了。

過了會兒,伏見猿比古往後又靠了一些,完全的靠在了宮崎的懷中,“腿上的傷……是怎麽弄的?”

他想知道所有有關宮崎佑樹的過去,甚至不僅僅是過去,他還想參與宮崎佑樹未來的所有。

未來他或許已經抓在了手中,可他依舊對宮崎佑樹過去的二十多年還存在著許多的未知。

宮崎佑樹並沒有立馬的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黑手黨之間的一些事情。”

伏見猿比古問:“不能治好嗎?”

宮崎佑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總歸是要留下一些什麽,來讓自己記住一些教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