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師侄白澤

徐錦峰說話時的聲音壓的很低,或許他也不想身後圍著的同學們聽到。他只是面帶哀求的看著小堂姐,垂著腦袋,就像路邊乞討的乞丐等著好心人的憐憫。

小堂姐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望著徐錦峰,眼淚奪眶而出,尖銳叫道:“徐錦峰,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對,對不起陳欣。”徐錦峰一把將小堂姐拉住,慘笑道:“是我昏了頭,我不是男人,你幫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小堂姐狠狠掙脫徐錦峰的手,眼露失望,似乎第一次認清她一直都心生愛慕的男生。

“陳安,我們走。”小堂姐抹著眼淚喊道。

我微微嘆了口氣,這樣似乎也不錯,早點讓小堂姐認清徐錦峰的真正面貌,免得以後我去了京都她上當受騙都沒人知道。

“小丫頭,你想走就走,拿我當什麽?空氣啊?”一直等著徐錦峰選擇的薛飛揚突然甚至阻止道。

“你想幹嗎?”小堂姐縮在我身後警惕的問道。

薛飛揚抽了抽鼻子,笑容淫邪道:“你既然愛多管閑事,那就別走了,好好留下來陪我們吃頓飯吧。像你這個年紀的女生我可舍不得動手。”

“陳,陳安。”小堂姐嚇的臉色蒼白。

說實話,我也是一頭火。一方面確實在責怪小堂姐咎由自取,你好端端的招惹人家幹嗎。另一方面也對薛飛揚的得寸進尺感到憤怒。

可現在我能靠誰?松伯不在,我身邊連個幫手都沒。

想到幫手,我又想到爺爺留給我的信,信裏說我要有什麽事可以找劉老。可爺爺說的大概是關於遷墳門的事,這私事劉老會幫我嗎?再說薛飛揚來頭這麽大,劉老只是個江海市分部負責人。

左想右想,被逼無奈我還是掏出手機給劉老打了個電話,哪怕他幫不了我,好歹也能幫我想想辦法。

薛飛揚見我打電話也不阻止,只是面帶不屑的笑道:“叫人啊?來唄,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插手我的事。”

我沒理他,電話接通後劉老問我怎麽了,不至於四千多萬的余額到第二天晚上還興奮的睡不著吧。我差點沒被劉老噎死,告訴他我現在出了點事。

劉老問我在哪,我報了地址後又把薛飛揚的背景說了一遍,問劉老我該怎麽辦。

劉老讓我老實呆著,他馬上叫人過來處理。

掛了電話我都傻了,劉老真的有聽清我在說什麽嗎?就這麽牛叉的讓我等著?別等下來了人又和徐錦峰父親叫來的人一個下場,那特麽的我多丟人啊。

小堂姐問我給誰打電話求救,我說是我師傅。小堂姐問我啥時候有個師傅了。

我心一慌暗叫失言,立馬解釋道這是爺爺的朋友,我尊稱他老師傅。

小堂姐也沒多問,只是關心道等下能擺平薛飛揚嗎。

我心裏也沒譜,哪敢跟小堂姐打包票,愁著臉道:“到時候看吧。”

就這樣,原先徐錦峰和薛飛揚的事經小堂姐這麽一摻和變成了我們三人之間的事了。

大概等了十分鐘,就在薛飛揚等的都想動手拉小堂姐的時候,一輛黑色雷克薩斯RCF開到了我們面前。從車裏下來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戴著金絲鑲邊眼鏡,穿著繡有富貴牡丹花的老式唐裝,腳下踩著雙黑底白面的千層底老布鞋,手中還捏著一串瑪瑙手串。

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一絲市井氣息,倒是像極了古代的書生。

“誰是陳安?”中年男子環顧人群沉著問道。

我心想這就是劉老給我找來的幫手?這年紀是不是大了點,等下要是動起手來能行嗎?畢竟薛飛揚那邊站著七八個結實漢子。

“我,我是陳安。”心中抱有懷疑,但既然是劉老安排的人不管怎麽說總要試試才行。

中年男人仔細看了我一眼,露出笑容道:“我是劉老的徒弟白澤,你可以喊我一聲小白。”

我差點沒摔倒,這什麽邏輯?我才十六歲,對方都四十多了,而且對方還是劉老的徒弟,按遷墳門入門輩分來算我也得喊他一聲師兄啊。

“師傅說了,你是太師傅的孫子,他不敢做你的師傅,只能以師兄的名義來傳授你手藝,你和師傅平輩,也就是我的師叔,喊我一聲小白是應該的。”中年男子解釋道。

我一陣苦笑,心想劉老也太見外了,竟然拿我當平輩對待,如此一來我恐怕算是遷墳門年紀最小的師叔輩了。

白澤和我說完,示意我先稍等一會,他馬上把現場的事情處理完。

轉身的同時,白澤那張笑臉變得陰沉起來,他轉動著手裏的瑪瑙串一步一步朝薛飛揚走去:“怎麽滴薛山羊,連我師叔你都敢動了,你薛家是不是太平了沒幾天開始尋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