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叫夫君。”【雙更合……

溫瀾清臉色微白,鎮定笑笑:“都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有爹還有姑母在,我怎麽可能被逼著嫁給太子?知知不必過於擔心。”

雲嬈沉默了下,拍拍溫瀾清的手,再三交待:“不管如何,你都得再三小心太子殿下,一切小心為上。”

她也知道夢無法當真,但她總不能說,這所謂的夢其實都是前世發生過的事。

溫瀾清見父親面色逐漸凝重,不由得失笑道:“爹爹別擔心,就是個夢。”

溫斯年微微笑了下:“好。”

倘若他都沒有做過知知被逼著投井的噩夢,溫貴妃與岑錚也沒恰好跟他做了一樣的夢,他或許也會不以為然,但如今,卻不得不小心提防才行。

溫瀾清接著說起雲嬈收到賞花宴請帖一事。

溫斯年略微沉吟,道:“這賞花宴的確推拒不得,皇後到底只是說想邀各家貴妃進宮賞花,從未說過是要物色太子妃。”

他微微一頓:“方才知知說的對,一切小心為上,那日進宮後,你們姐妹倆盡量不要落單。”

溫瀾清原本不以為意,見到溫斯年如此慎重,不得不跟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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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府

自那日岑太傅酒後失言,岑母受不住打擊昏死過去後,至今未醒。

岑太傅清醒後,雖然痛苦難過,卻不後悔自己對著妻子說出一切。

人終究得面對現實,他本就不該放任妻子一味逃避,逃避到後來反倒害得他們的親生女兒吃盡苦頭。

岑太傅原先的確想將岑時卿遠送江南的,但當他得知她從宮裏出來之後,就突然身子不適,不止無法開口,還連動都不能動,瞬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若將她送走,定要落人口舌;不送走,他又覺得對不起知知。

岑太傅可說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痛苦難耐。

皇上聽聞岑時卿突然得了這樣的怪病,亦是唏噓不已,接連幾天都派了太醫過來岑府,可無論看再多次,太醫們都搖頭,束手無策。

這昔風光無限的岑大姑娘,不止爆出身世秘密,甚至一夕之間就得了怪病,成了廢人,頓時眾說紛紜。

容穗穗向來與岑時卿走得近,聽聞她病倒時,也曾想過要去岑府探望,沒想到長公主聽聞她要去岑府,立刻將她攔下。

“當初我就告訴過你,別和岑時卿走得太近,如今你已經知道她並非太傅夫婦親生女兒,怎麽還上趕著想去看她?”

自張媽媽走了之後,長公主明顯憔悴許多,之前不顯半分老態的臉蛋,也生出些許皺眉。

容穗穗表面上雖是個郡主,在外人眼裏,長公主極為疼愛她,只有容穗穗知道,母親從小重男輕女,實際上並不愛她,甚至不關心她。

旁人眼中的疼愛,不過是長公主向來極重面子,不願落人口舌做做樣子罷了。

容穗穗無法理解,母親既然不關心自己,為何還要處處限制她,甚至還要管她和誰當朋友。

她知道自己不該違抗母親,卻還是忍不住反駁:“不論時卿是不是岑太傅的親生女兒,女兒與她終歸朋友一場,去探望她又怎麽了?”

長公主冷笑:“這京城裏好家世的嫡女都收到了賞花宴的請帖,就連相府剛認回來的三姑娘都收到了,岑時卿卻打從一開始就沒收到過,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

當初容穗穗收到請帖,岑時卿卻沒有收到時,她的確覺得奇怪。

長公主見女兒一臉茫然,愚鈍至極,完全聽不懂她的話,不禁怒從中來:“她前腳剛進宮,出宮沒多久,人就跟著廢了,接著身世也爆了出來,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你就不能稍微動一動腦嗎?我怎麽會生出你這種女兒。”

容穗穗這時才反應過來,臉色發白:“母親是說,是、是皇上他……”

長公主斥道:“閉嘴,有些事知道就好,不必說出來,你若還指望你舅舅給你指一門好親事,就別這時往岑時卿跟前湊。”

容穗穗驟然捏緊手中帕子,饒是心中再如何不滿,最後也能將所有不滿全憋回肚中,乖乖的應了聲是。

不去看岑時卿就不去,她出門逛逛街總行了吧!

就在她前往琳瑯閣的路上時,馬車突然被人攔了下來。

容穗穗心裏憋了一肚子氣,出門時,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莫名被人攔下馬車,想也不想就撩開窗簾罵道:“誰人那麽大膽,敢攔本郡主的馬車!”

雲笙沒想到三姑娘會這麽生氣,連忙道歉:“三姑娘莫氣,是小的驚擾了您。大公子路過時,恰好瞧見您的座駕,他馬上就要出城了,說是有些話想跟您說,這才讓小的過來攔您。”

容穗穗一看到來人是容珺身邊的小廝時,氣就消了大半,再聽見大哥哥離城前,還特地停下來見她,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原本氣呼呼的一張小臉,也跟著堆滿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