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是不是故意的?”……(第2/4頁)

他說得雲淡風輕,雲嬈的心卻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

她的公子明明有那麽多親人,卻從小活得像個無依無靠的孤兒。

雲嬈眼睛酸澀脹痛,喉嚨發緊,抱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容珺聽到她極力克制的哽咽聲,無奈又心疼地攬過她,大掌輕輕覆在她的後頸,指腹來回在那滑|膩|的肌|膚上摩挲。

“待會兒下了馬車,要是讓國相大人與你兄長瞧見你哭得雙眼通紅,他們怕是要以為我竟這般禽獸,居然連你有孕也不放過,還在馬車上欺負你,到時我可就百口莫辯。”

他笑著低頭,捧起她的臉,飛快地碰了下她的唇瓣,從懷裏拿出帕子,一邊慢條斯理的幫她拭淚,一邊低聲哄著。

“嗯?還哭?”他臉上笑容越發無奈,忽然將她整個人抱到大腿上,一把將她按到自己懷中,側過頭,安靜地堵住她的嘴唇,強橫地將溫熱闖進了她的口腔,勾住她的開始掠奪。

雲嬈怔了下,下顎被他牢牢捏住,腰肢被緊緊桎梏住。

他的吻無比霸道,無比強悍,甚至有些粗魯。

男人眸色深沉,令人難以拒絕只想與其沉淪的強硬姿態,完全不允許反抗的力道和吻法,就和以前如出一轍,她再熟悉不過。

雲嬈水汪汪的杏眸眨了眨,很快淚意全無,微紅的眼尾染上幾分嬌意,順勢倒在他懷中,略微羞|澀的回吻。

容珺閉了閉眼,無奈苦笑,覺得自己簡直在自討苦吃。

再下去怕是要出事,他很快就將人松開,抱到一旁坐好,曲起手指,無奈又寵溺地輕彈了下她的額頭。

“不哭了?”

雲嬈臉頰還有些燙,腦子也還有點迷迷糊糊,眼睫撲閃撲閃的含羞半垂,不敢看他。

容珺眼底的桃花意又濃重了幾分,他喉結輕滾,將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全咽了回去。

馬車緩緩前進,兩人安靜良久之後,她忽然喊他:“容珺。”

“嗯。”

“除了我和孩子之外,你還有其他親人的。”她眼眶還有點紅,眼尾的嫵媚桃花意淡了些,看著他的神色認真而又嚴肅,“我的親人就是你的親人。”

容珺心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邪火,再次因為這簡單的幾句話,“騰”地燒了上來,幾乎將他的理智燒毀殆盡。

偏偏他又什麽都不能做。

這小祖宗簡直要將他活活逼死!

他看著她好半晌都不說話,也不動,眼底翻湧著晦澀不明的情緒。

雲嬈一點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有些不安地說:“雖然、雖然阿兄有些不待見你,但只要我跟阿兄好好談一談,他一定會對你改觀的。二哥哥也是,他人其實很好的,我們大婚那日他也出席了,還笑眯眯的祝賀我們,他肯定也放下對你的成見了,還有──”

她還想再說什麽,甜軟的小嘴就被容珺狠狠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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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和樂融融,另一頭的皇城,永壽宮,卻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中。

永壽宮內茶香四溢,沁人心扉,顧太後正品著茶,舉手投足貴氣優雅,神色亦是十分溫和,盈盈帶笑,開口的話聲卻十分強硬:“皇帝究竟打算將太子幽禁到何時?如今都過了大半個月,也該是時候消氣了。”

五公主的歸寧宴一結束,明帝就被顧太後的人請了過來,他已經在永壽宮待了將近一刻鐘,卻依舊未曾落座,負手而立,筆直的站在顧太後面前。

“消氣?”明帝被氣笑,“太子秘密豢養死士,按大淩例律該斬,本就死罪一條,兒臣對他已是網開一面,更是看在母後的面子上,沒有對他下任何毒手,如此還不夠?”

顧太後漫不經心地放下手中茶盞,秀眉微蹙:“當初死士是由岑元燁刑訊,溫岑兩家關系密不可分,如今岑家的女兒,又成了溫斯年名義上的謫女,皇帝怎知太子不是被汙蔑的?”

她慢悠悠地補上最後一句:“岑元燁之前雖幫皇帝解決許多事,然此人陰險狡詐,防人之心不可無。”

明帝不說話。

顧太後輕嘆了口氣,退而求其次道:“皇帝若是還未消氣,哀家也不勉強,但你至少讓哀家到東宮見一見太子,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吧?”

明帝話聲冷硬:“太子病重,不宜見客,母後,兒臣累了,容兒臣先行告退!”

皇帝拂袖而去,顧太後溫和的臉色也完全冷了下來,沉吟片刻,將姜公公喊了進來,低聲吩咐幾句話。

姜公公狹長的眼眸,逐漸隨著聽到的話慢慢瞪大,寫滿愕然與震驚。

顧太後交待完畢,姜公公遲疑片刻,柔聲勸道:“太後娘娘三思,您這麽做,不止是將長公主推上刀鋒浪口,皇上可能還會雷霆大發,到時不知要死多少人,還同時得罪溫岑兩家,實在……”

他是顧太後身邊的老人了,聽見顧太後要他將五公主真正的身世公諸於世,可說聽得心驚膽跳,連忙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