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褚珀,只能是他的女人。……
不管她是抱著什麽目的接近他、對他好, 宴月亭都無所謂,他是不會放手的,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他懷裏。
宴月亭收斂好情緒, 才擡步走進客棧裏, 乖乖地喊,“小師姐。”
褚珀回眸看向他,他的眼睛很亮, 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徑直朝她走來。
“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宴月亭腳步明顯遲疑了下, 解釋道,“排了一會兒隊。”
“哦。”褚珀點頭,“有勞宴師弟了。”
宴月亭仔細打量她的表情,從那所謂的旁白裏,小師姐是知道他和夏夭夭遭遇過的,他自虐般地想要從她的表情裏尋找到一點不高興的蛛絲馬跡, 哪怕是一點。
或者再多問他一句。
但是她沒有。小師姐看上去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給他倒了一杯水, “去了這麽久, 你應該口渴了, 先喝口水吧。”
宴月亭到桌邊坐下, 喝完水,拆開油紙, 將糖酥餅推到她面前, “是我沒考慮周到, 晚上吃多了這個不容易消食,小師姐嘗一口就好。”
褚珀撚起一小塊吃了,在他期待的目光中, “好吃,你也嘗嘗。”
“那就好。”宴月亭開心地笑起來,猶豫片刻,為難道,“可是我沒有洗手。”
褚珀眨眨眼,從竹筒裏取出一雙筷子遞給他。
宴月亭:“……”
褚珀托著腮看他吃,斟酌著說道:“宴師弟,修士辟谷之後,口腹之欲不重,你以後其實不用專門去給我買吃的。”
宴月亭動作頓住,“每次見你吃東西都很開心,我以為小師姐喜歡。”
“我喜歡啊。”褚珀連忙道,“我不挑嘴的,隨便吃什麽都可以,吃也行,不吃也行,我的意思是,宴師弟不用專門花心思在這上面。”
宴月亭對她笑了下,“好,我明白了。”
褚珀抿抿嘴角,欲言又止,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那我回房間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宴月亭垂著眸,耳朵邊是小師姐輕盈的腳步聲,踩上樓梯。
這客棧處在偏僻地,條件算不上好,即使她腳步很輕,木梯接縫處依然傳出細微的咿呀聲,那聲音綴連在一起,到了最後稍微有點遲疑,但只遲疑了片刻,就踏上樓去。
聽到樓上房門關上的聲響,影魔才從他袖子裏冒出頭來,“小師姐肯定是生氣了,都不想吃你買的東西了。”
“她沒有生氣。”宴月亭慢慢碾碎油紙裏的糖酥餅,用油紙攏起來,黑影非常熟練地趴到他腿上,影子裂開,豁開一道血盆大口。
宴月亭將餅渣一股腦倒進它嘴裏,影魔閉上嘴,影子開始咕嚕嚕地晃動起來,發出哢嚓哢嚓的咀嚼音,猩紅的眼睛眯成了兩道縫,看上去吃得很滿足。
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說:“沒生氣,那沒生氣不是挺好嘛。”
對它說這些,無異於對牛彈琴,宴月亭懶得再搭理它,將還在哢嚓哢嚓咀嚼的影魔攏進懷裏,抱著上樓。
【小師姐沒生氣,說明心裏根本就沒他。】
褚珀趴在床上,一點睡意也沒有,還有點糾結,他明明遇到夏夭夭了,為什麽要隱瞞,那一段旁白裏面的氛圍也太曖昧了吧,他們今天才剛剛見面而已,這麽快就被撬動了?
然後,她就聽到了旁白音。
褚珀有些茫然,便聽旁白音繼續念道:
【沒有又如何?他便是口口了她的心也要住進去,讓她身上只能染上他的口口,從內到外,徹底口口她,褚珀,只能是他的女人。】
褚珀聽得面紅耳赤,腳趾扣緊,鉆進被子裏將自己裹成了蠶蛹,這是什麽尷尬的霸總台詞?
另一個房間裏,羅不息已經被旁白練出條件反射,一聽它開始嗶嗶就掏出本子開始記,意識還沒醒,身體卻很誠實。
寫完最後一個字,他才清醒了些許,埋頭一看,整個人都精神了。
這段旁白怎麽這麽眼熟?這不是他話本子裏的台詞嗎?!
要不是寫到紙上的名字是褚珀,而不是話本子裏的白小姐,他都以為是自己睡糊塗了。
而且,半夢半醒間,他把旁白裏的口口,都極其順手地填上了詞。
話說這是終點文,又不是在某綠江兒童文學網站,旁白怎麽連這麽無傷大雅的詞匯都和諧?
羅不息猛地一拍大腿,不對啊,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宴月亭這是什麽意思?打算用強?!
簡直狗膽包天!
羅不息坐立難安,六神無主地召出無痕劍開始擦,胡思亂想道,是他害了褚師姐,他沒事寫什麽話本子呢。
早知如此,他寧願寫兒童文學。
宴月亭坐到床上,影魔從他身上滾下來,快樂地在被子裏翻滾,然後冒出頭,將羅不息剛剛寫到紙上的句子朗誦出來,“沒有又如何?他便是剖開了她的心也要住進去,讓她身上只能染上他的味道,從內到外,徹底占有她,褚珀,只能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