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師姐只是想看雪豹。……

你不必管他值幾毛錢, 你自己開心就好。

褚珀認真想了想羅不息這句話,覺得很有道理,她為何要拿別人對她的感情, 來對價掂量自己值不值得呢?

更何況, 原著裏男主的紅顏知己可不少,現在就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朱砂痣。羅不息愣是冥思苦想,回憶原著, 在她耳邊給她數了好幾個,還給她講了些他們之間感人肺腑的愛恨情仇。

褚珀越聽越麻木, 越看宴月亭,越像一枝倚在墻頭,隨時都會出墻去的紅杏。

他們守在宴月亭一整夜,看著他身周的氣浪逐漸平穩收斂,才放下心來。

晨曦破曉的時候,宴月亭睜開眼睛, 一眼便看到枕在膝蓋上盯著他發呆的人。兩人目光靜靜對視了片刻, 褚珀才回過神來, 直起腰身問道:“怎麽樣了?”

“沒事了。”宴月亭的側臉被晨曦鍍了一層溫柔暖光, 細碎的金色灑在他纖長的睫毛上, 眨一眨眼都像能抖落一地金粉, “謝謝小師姐。”

羅不息咳嗽兩聲,宴月亭轉眸看向他, 溫和道:“也謝謝羅師兄。”

“……”羅不息渾身一顫, 怎麽回事, 他怎麽覺得後背發涼?

翌日一早,玄陽宗的比試安排通過玉牌傳送到每個人手裏,褚珀的對手, 是一位來自潮海劍派的劍修,兩個人一上場,二話不說就開始對砍。

潮海劍派身處海島,每日對著澎湃的海浪修習,所以劍中也帶著山呼海嘯的劍意,帶著迫人的氣勢,直壓頭頂。

勾星寒霜被劍意逼得節節敗退,在所有人看來,她簡直是被人壓著打。

就在對手的劍意達到頂峰時,褚珀一腳踩在擂台邊緣,唇角往上一翹,勾星刀光倏地碎成萬千寒霜,反撲而去。

“沒用的,別再垂死掙紮了!”那劍修高聲道,海潮劍法,一浪疊一浪,當推至最高潮時,有萬夫莫當之勢,他贏定了!

然而,他話音未落,澎湃的劍氣忽然一滯,繼而猛然潰散,一道身影在分崩離析的劍意狂風中,青絲飛揚,裙擺如花,撞入他眼中。

玄色長刀劃過一抹淩厲的白霜,停在他眉心。

和她那霜氣逼人的刀意相反,女子眉眼彎彎,一刹那霜雪化作春風,撩入心底,“還是有用的,承讓了。”

褚珀從台上跳下,興高采烈地去其他擂台找人,劍修追在她身後,喊道:“褚姑娘。”

褚珀停下腳步,不動聲色地飛快掃一眼玉牌,看到他的名字,回頭應道:“齊道友,有什麽事嗎?”

“我想冒昧請教一下姑娘,是如何破解我的海潮劍法的。”他說著,臉上泛起紅,肉眼可見有一種手腳不知如何擺放的慌張。

褚珀點點頭,“其實不算破解,我只是在道友不斷推高劍意的間隙,在其中偷偷埋入了勾星刀的刀氣,最後一刻,勾星刀光裏應外合,才破開的道友劍意,我只是鉆了一個小空子。”

她一開始便不斷敗退,一點一點堆滿對方膨脹的志得意滿,他想要熱血上頭,想要一鼓作氣取勝,自然會忽略到一些小細節。

“原來如此。”劍修扭扭捏捏地還不打算走,無話找話地跟她尬聊,“褚姑娘,刀法如此利落精妙,讓人佩服。”

褚珀心中疑惑,面上禮貌回道:“齊道友謬贊了,在我看來,海潮劍的劍意如滔滔海浪,連綿不絕,令人震撼。”

劍修臉上一紅,驚喜道:“以後齊某可以找姑娘切磋嗎?”

互吹突然變成了約架,褚珀愣了下,“可、可以的啊。”

宴月亭找來時,就看到褚珀正和一陌生男子交換通訊靈印,那人滿臉傻笑,眼中的驚艷欣喜藏都藏不住。

影魔從袖子探出一縷觸須,惱怒道:“怎麽回事,這接二連三的!怎麽個個都對我們小師姐心懷不軌!”

就像是為了印證它的話,師飛鸞從天而降,插進兩人中間,低頭對褚珀說著什麽 。

小師姐仰頭對他笑了笑。

影魔頓時躁動不安,怒道:“我這就去把小師姐裹起來,不準別的男人看她!”

她本身就發著光,會被人看到是理所當然的。宴月亭一把扯回影魔,“別鬧。”

他嘴上這麽說,手裏揪著影魔,幾乎將它揉成一塊酒樓裏用了三十年的爛抹布,影子被揉得話都說不清楚:“裏這亞子好像怨糊哦……”到底是誰在鬧了?

宴月亭扯起影子一角堵進它嘴裏,將影魔塞回袖口,快步朝那邊走去。

褚珀轉眸看到他,高興地對他揮手,於是另外兩個人的視線都轉了過來。

師飛鸞淡淡道:“宴道友方才的對決很精彩。”

褚珀很遺憾,“我本來想去看的。”

宴月亭眼眸亮晶晶,“沒關系,我可以講給小師姐聽。”

“你對陣的是禦獸宗啊,我聽說她的靈獸是雪豹。”

宴月亭:“……”小師姐根本不是想去看他,小師姐只是想看雪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