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醫院痛覺神經過於發達

所以為什麽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

看清半路截道的人是誰, 江妄剛想好的部措辭一次喂了狗。

隨痛感在烈酒味的包裹下逐漸消退,他對信息素的渴望演變得越發濃烈,甚至顧不上在意他為什麽會在這兒。

是巧合, 還是特意在等他?

經過適應期的恐懼在本能的支配下不堪一擊。

理智被壓制, 想要更加靠近他的沖動完占據上風。

江妄顧不上面其他,攀他的手臂用鼻尖去尋信息素散發源。

他像一條被巨浪擱淺的遊魚,渾身皸裂, 烈酒味的信息素就是他所渴求的部水源。

沈修然這次沒有吝嗇。

他妥帖地將江妄圈禁在己的勢力範圍, 在四下無人的隱蔽角落最大限度給予他想要的信息素。

在他靠近的同時也低頭靠近他, 甜茶香味也不斷從阻隔貼下湧,以迫切的姿態奮力向他靠近。

清冽, 香甜,是最好的解酒良藥。

只是其中還夾雜什麽別的……

沈修然細細分辨了一下,好看的眉心緩緩皺起。

是酒味。

溫軟柔的酒味。

他的信息素有五成相似,不是他的味道。

“用了我味道的抑制劑?”他在他耳畔不三寸的地距離低聲詢問。

尾音上揚的幅度很輕, 幾不可查。

江妄身形一僵。

掐在他腰上的手掌用上了力氣,只能暴棄地點頭。

“沒用,跟你的味道也不太像。”

被短暫安撫的疼痛開始有了反彈的跡象。

有了上次的經驗, 江妄已經知道停於表面的信息素安撫沒有多大的作用, 時效短暫, 要想根治當下發情期, 咬破腺體的標記是唯一方。

分化時幾乎要了他一條命的同感在死灰復燃。

他被疼怕了, 脆皮如現在的他,同的折磨說什麽也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腦袋歪在沈修然肩膀上擡不起了。

底氣不足的江某人索性閉上眼睛厚臉皮開口求助:“班長, 咬一次也是咬,咬兩次也是咬,你就當救狗一命, 勝造七級浮屠行嗎。”

等的應是一只手拎貓一捏他的後頸將他拉開。

沈修然將他困在己的陰影下,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面前眼尾通紅乖張不再的少年:“江妄,我說過,我沒有義務幫你。”

江妄被扣住了下頜,沒有其他選擇,只能不躲不閃望直直望進沈修然的眼睛。

深沉,漆黑,冷冰冰的不帶情緒。

江妄毫不懷疑,如他說唯一標準答案以外的任何解答,就算他一秒疼原地休克這雙眼睛的主人也不會手幫他。

靜默僅僅保持了不三秒,他還是選擇了妥協。

“好吧,我答應了。”

兜兜轉轉這一遭,最後還是不得不向這個人低頭。

“我搬過去,跟你一起住。”

沈修然沒說錯,他警告過他別靠近的,是他聽不進勸三番四次招惹,局面會演變成今天這,他得擔負主要責任。

不就是走投無路“賣身”麽?

有什麽大不了的,就算是“賣身”,他江妄也是個花魁!

阻隔貼被撕下,馥郁的甜茶味被解開束縛,肆無忌憚圍繞二人沸騰發散。

犬牙觸皮膚時,花魁本魁還是忍不住發抖了。

沈修然緊緊擁他,從背後扣他的肩膀將他用力摁在懷裏,是一個充滿了控制欲占有欲的擁抱。

他知道他可以感受他因為恐懼而產生的克制不住的顫抖。

犬牙刺破皮膚表層,少年雙眼霎時湧上濕漉一片。

對方的腺體近在眼前,他忽然很有一種就近張嘴咬去的沖動。

可惜他不敢。

幾乎崩潰地埋首藏在他肩膀裏,江大爺所有的面裏在這個人面前丟盡了。

江妄說得對,面對兩難的境況,他確實需要一個推手。

但是這個推手真現時才發現,原再難定奪的抉擇有輕重緩急之分。

他選擇隱瞞發情期,一鼓作氣跑過找沈修然時就已經做好決定。

前狼後虎的狀況下,除了躺平等死,他還能掙紮一下去選擇咬得更輕的一方。

不是說就不疼了,只是前者只是咬得肉疼,而後者……

一口下去,估計就是直接咬斷肋骨,嚼碎心臟了。

……

江妄在宿舍醒時,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十一點。

他睡了。

在被沈修然施舍了臨時標記,控制住發情期後,他睡了。

而且是秒睡!

意識完模糊之前,他甚至能感覺alpha的犬牙還沒有拔腺體。

抱住被坐起,動動脖,牽動的刺痛讓他表情猙獰了一瞬。

一次睡可以甩鍋給初分化,那第二次呢?

別的omega也這一咬就秒睡?

不是吧???

那麽疼,不被咬清醒就不錯了,怎麽可能還睡?

可他就是睡了。

還睡得死沉,連己怎麽的不知道。

這不合理吧……

江妄真情實感覺得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