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家法(第2/5頁)

陸嫁嫁催促道:“夫君還不行家法麽?”

趙襄兒盯著寧長久,不放棄威脅:“你敢?!”

司命淡淡道:“若夫君不敢,由我來就是了。”

趙襄兒看著司命,被司命欺負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她銀牙廝磨,擡眸望向寧長久,一言不發。

陸嫁嫁輕柔道:“襄兒,司命輸了你,便願賭服輸,怎麽到你這裏便這般倔強了?你求個饒服個軟,大家便放過你了。”

趙襄兒倔強依舊,道:“願賭服輸可以,你們要罰便罰,可要我求饒,休想!”

狠話剛說完,趙襄兒便見三人朝著她走了過來。

這位先前或漆黑龍袍,或風雀凰裙,或千疊姬裳,換著衣裙誘惑寧長久的少女,在打天打地不可一世之後,終於也淪為了待宰的羔羊。

雪瓷殿的王座上,陸嫁嫁、寧長久、司命一同坐在王座上,神姿絕塵的少女便趴在他們的大腿上。

趙襄兒奢華高貴的凰裙是半露著背的,伶仃的蝴蝶骨清晰可見,天鵝頸下,脊線優雅地蔓延,沒入凰裙,於腰肢間陷入最低點,但曲線不會因此斷裂,反而完成了誇張而絕美的飛越,融入後方筆挺的線條裏。

那是背對著他們的,令人遐想無限的背影。

她身上無一不散發著美,這種美與陸嫁嫁的溫柔清冷,與司命的絕塵清艷是不同的,那更像是冬日初雪間破雪而出的嫩芽,在寒風中驕傲擡首,卻又柔嫩得令人憐惜嘆惋。

“哼,你們可別忘了,金烏便在三千世界裏,待你們出去,我一定會報復的!”趙襄兒扶著陸嫁嫁的腿,猶不放棄:“你們現在放過我,本殿下也勉強願意冰釋前嫌!”

“不勞襄兒殿下費心了。”寧長久道。

“你們……啊!”

清脆的聲響在殿中響起,優雅的曲線猛地顫動,少女的身軀收緊,她閉上了眼眸與唇,屈辱感電流般滾過全身。

她是趙國的女帝,是西國的女皇,此刻卻被未婚夫噼裏啪啦地抽著屁股,這聲音在她過去的王殿中回蕩著,落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若聲音也有感知,那應是柔軟的,似海風卷起浪花,似天風拍打雲絮,唯獨趙襄兒絲毫不覺悅耳,只剩下痛意激起的酥麻感在渾身流竄。

“我,我可不是雪瓷,我絕不會就此……嗯哼……”趙襄兒閉著眼,咬住了自己的指尖,防止發出聲音。

陸嫁嫁捋著她的發,司命捏著她的玉足。

凰裙褶皺不斷,漣漪驚散不止。

趙襄兒的細眉顫著。

自己是女帝啊……是至高無上的火鳳……怎麽會……

雖說是自己挑釁他,讓他家法處置的,可我今年明明都二十歲了呀,哪有二十歲還要被夫君……

求饒吧……反正大家也只是打打鬧鬧,不會放在心上的。

不行!這樣以後怎麽擡頭見人?

先前她越是囂張,此刻便越是屈辱。

寧長久的聲音還在她耳畔不斷響起,讓她乖、聽話、順從,那是父親教訓女兒時用的語調,顯然是刻意羞辱她的。

好過分……自己又不是小姑娘……

趙襄兒咬緊了唇,薄唇鮮艷欲滴。

恍惚間,她忽然覺得,幾千年前,在同樣的地方似乎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時隔千年交疊的場景像是一把鑰匙,喚醒了她塵封多年的記憶。

“夫君別罰了,羲和知錯了。”

神殿裏,羲和柔柔地跪在地上,看著一臉嚴厲的年輕人,低頭認錯。

這是她的王座,她又在自己的王座上挨了罰。

帝俊嚴厲地注視了一會她,旋即將她扶起,憐惜地抱在懷中。

“你若再敢在修行上懈怠,下次可就不止這些懲罰了。”帝俊說。

羲和咬著薄唇,理著墨色的發,道:“我們已是至高無上的太陽神,位居於此,何苦如凡人一般修行呀?”

帝俊道:“此刻的寧靜是假的,我們誕生至今也不過千年,千年的時光甚至無法讓我們將目光投向更遠處……但我已能感受到,周圍有許多雙眼睛正盯著我們,我們坐擁萬物自居其神,卻也始終身處在未知的危險裏,絕不可傲慢而不自知。否則某一日,災難來臨,我怕我護不住你。”

此刻的羲和無法料想那樣的危險,她只是點頭:“嗯,我明白了。”

帝俊撫摸著她的發,看著她完美無瑕的容顏,眼眸中盡是憐惜:“那一日到來前,羲和一定要掌握真正的力量呀。”

“真正的力量?”羲和仰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眸眨了眨。

帝俊道:“嗯,正如我的長明一樣,你也有真正屬於你的力量,羲和,我們是道侶,但你從不是我的附庸,此刻我雖對你管教嚴厲了些,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