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頁)

等待重生時,黃予洋抄起手機給印樂發消息:“???這叫變聲軟件????”

隊伍少了黃予洋,再加上電音導致的走神,印樂和其他隊友也很快被擊殺了。黃予洋收到了來自印樂的回復:“電音不是變聲?”

“好好打行不行。”

印樂又發。

“榮哥今天好像認真想上分。上不了我怕他粉絲又跟季後賽一樣連夜給我修墳。”

黃予洋只來得及打個省略號,重生時間就結束了。

他有氣沒撒出來,又不想用電流麥說話,沖出門開始單走亂殺,從巨石尖塔塔底殺到塔尖。直播間彈幕也終於從哈變成了6。

隊友們都在語音裏誇黃予洋,黃予洋心情才終於好了起來,他有些得意開麥拖長語調說了句easy,惹得隊友都笑了起來。頻道中洋溢歡快和諧的氣氛,讓黃予洋找回了最初的快樂。

榮則沒再和黃予洋互動,不過黃予洋始終晃在榮則身邊有意識地保護榮則。

黃予洋已經盤算好了,先加好友亮明身份,問榮則想不想跟他一起雙排上分,要是榮則願意,從印樂的電音直播間跳車也不是不行。

這把排位,黃予洋打得很順。

不知為什麽,黃予洋和印樂、榮則的配合默契得離奇,甚至讓他找到在WBG打比賽的感覺。

以前黃予洋打RANK的時候也排到過印樂和榮則,但黃予洋不愛要著名選手的好友位,不擅長社交,而且練得很兇。

在WBG的幾乎每一天,他要在訓練室連續待十四五個小時,除了訓練賽就是專注RANK和練槍,對那幾局偶遇的遊戲的印象,早已消散。

這算是黃予洋認真和他們搭档的第一把。

他們遊戲節奏相仿。不需要開口*流,黃予洋看印樂走位,就知道他想做什麽事,印樂同樣,榮則一貫是黃予洋認為聯盟裏最聰明的輔助,遊戲意識很強。這局遊戲,他們贏得格外輕松。

巨石尖塔塔頂,勝利的標志跳出來,其他兩個韓國隊友在聊天頁面打【Goodgame】。

黃予洋舒一口氣,給印樂發了條消息:“你的韓國大哥怎麽樣?”

印樂回他:“歌聲悅耳。”

黃予洋有些猶豫地切到榮則的遊戲賬號界面,發送了好友申請,順便打開手機,在群裏也申請了添加榮則的好友。

和印樂進入下一局遊戲排位等待後,黃予洋還沒等到榮則通過自己。

他沒來由開始躁動不安,按在手機鍵盤上的手指點了又點,最後還是沒忍住,給印樂發了一條:“好想打訓練賽。”

印樂本來在謝禮物,收到黃予洋的消息,聲音就停了。

黃予洋看到他直播彈幕開始有人打問號。隔了幾秒,黃予洋收到了印樂的回信:“廢話。”

印樂發:“我們都想你打。”

短短兩行字,黃予洋居然盯著看了半分鐘。

然後他陡然發現自己挺沒用的,因為他的眼睛酸得很,酸得看手機屏的視線都模糊了。

這些天來,黃予洋表面跟所有人嘻嘻哈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際上過得有多難受,他自己都形容不出來。

黃予洋只在IPFL打了一個賽季,滿打滿算三個多月。

春季賽季裏他很強,網上起哄喊洋王、洋寶,給他投票的人挺多,但他也確實沒有像榮則和印樂那樣,有那麽多的鐵杆支持者。直播事件曝光後,為他說幾句的人全被淹沒在FA的憤怒粉絲裏。

剛出事的時候,他在微博和論壇看了幾個小時,做了一夜噩夢,此後除了發道歉那天,他再也沒上微博,沒打開過所有與電競有關的網站論壇,每天只敢看看國外的直播和技術視頻。

一個正常人看到那麽多辱罵的語句,是不可能不感到恐懼和難受的。

黃予洋滿才十八歲沒多久,從十四五歲起,他的腦袋裏只裝了這麽一個遊戲,開直播都嫌浪費時間,真的沒有太多這樣的經驗。

他什麽都不會,只會也只喜歡打遊戲。一想到可能因為一次口無遮攔的復盤打不了比賽,他就快瘋了。

今天只身來到FA,黃予洋裝得無所畏懼,從睜眼開始,就催眠自己不害怕、沒事,自己可是MVP,莫瑞都跟他說“沒這麽腦殘的資本,你去了FA肯定有比賽打”。

但是直到印樂給他發這句話以前,黃予洋都怕得要命。

他每一刻都在怕FA的人永遠孤立他,怕訓練室永遠沒他的電腦,怕自己永遠只能坐在電腦前,一把又一把打RANK,被摁死在板凳上。

黃予洋看著手機屏,坐了一會兒,努力想著自己是個成年大人不能哭,把眼淚憋回去了,給印樂發了一條:“對不起。那個直播。”

“我們幾個其實還好。”

印樂回復:“你要道歉就找小崔吧。那幾天樊雨澤家裏出事回去了,只讓小崔頂上。他多蘿西婭是菜了點,但沒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