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99(第2/6頁)

苗臻一個手刀,把護士長打暈,拖到一邊隱蔽的角落裏藏好。

拿著鑰匙打開档案室後,江夢虞在門口幫忙放風。

档案室裏資料很多,打開後可以看清裏面一排排的架子。

苗臻和靳誠言進入档案室,分頭去找裏面的資料。

在存放醫務人員档案的櫃子裏,苗臻先後找到靳誠言、江夢虞和他所扮演角色的档案。

他正準備繼續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靳號的档案。

可就在這時,他注意到他那份档案有點不對勁。

別人的档案袋都幹幹凈凈,偏偏只有他的档案袋上帶著一個血手印。

苗臻把快速的把档案袋的繩子抽開,把袋子裏的東西都倒出來。

放在最上面的,是苗醫生的個人簡歷。

原本貼在上面的照片,被人撕扯下去了,只留下膠水的痕跡。

上面寫著他畢業的大學,和其他的一些常規資料。

苗臻繼續往後翻,跳過那些普通信息後,苗臻在裏面發現一張白紙。

紙頁很新很厚實,摸起來不像是醫院裏常用的紙張。

紙上有清秀的字跡,是用黑色筆寫上去的。

那紙上面寫著,‘我有罪,是我害了他們。但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我還是會這麽做。他不該做那種事,那違背人倫物理。他們精神有問題,做的事實在是太惡心。他也是精神病,需要治療。我也是為了他好,才去找院長告發他,可我沒想到他會因此自殺。’

紙頁下面有很大一段空白。

苗臻翻過去,紙頁後面還有幾行字。

‘是我害死你們,是我的過錯,與其他人無關。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殺便殺我。就算墮入十八層地獄,我也認得。都是我的錯,要報仇便來找我。與他們無關,求你們別再濫殺無辜。’

苗臻又陸續的翻開靳誠言和江夢虞的档案袋。

他們照片都完好無損,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的面容。

證件照上的二人,還都留著符合這個年代的,更為復古的發型。

苗臻快速檢查完資料,發現在他們的档案裏,竟也分別放著一張紙。

字跡差異很大,看來是不同的人寫上去的。

靳誠言档案裏那張紙的字跡,規規矩矩,似乎每一筆都經過精確地測量。

‘這段日子渾渾噩噩,就像是在做夢。或者說我已經分不清夢境與現實,說起來自那次事情後,我已許久沒有回家。也不知婉萍近日過得如何,有否想我。我隱約覺得,我可能再也沒有回去的機會。我想同婉萍說說話,可電話卻已無法用了。小號的事情,是我的過錯。我不該將他介紹進醫院,若是……’

後面的字被水漬打濕,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看位置,應該是寫字的時候,滴落上去的眼淚。

紙張背面,同樣有幾行字。

‘我現在的感情很矛盾,我原本想要逃離這裏,回去找你。可在這裏看到小號後,我又沒有勇氣離開。是我愧對於他,若是當初我早些發現那件事,也就不會惹出那麽多亂子。’

末尾寫著,‘小號沒有病,我深知這一點。’

江夢虞江護士档案裏的那張紙,寫的東西就很簡單了。

娟秀的小字,寫著,‘啊啊啊鬼啊有鬼啊,救命救命有鬼。我什麽都沒做,不是我舉報的,真的不是我!放我出去,我要回家!誰來救救我,我要出去!’

隱約能感覺到這三張紙上透露著什麽信息,只是苗臻暫時,還沒能把字裏行間中的線索聯系起來。

他將紙收好,起身去找另外兩人。

……………

另一邊靳誠言也把拿著幾個档案袋走出來。

在看到档案室門口站著的苗臻時,靳誠言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神情。

他把其中一份档案遞給苗臻,示意他自己看。

苗臻也將手裏的遞給他。

靳誠言接過去,卻沒急著看。

反而是拉著江夢虞,拉開與苗臻之間的距離。

他的動作實在是古怪,也不知道是在档案室裏發現了什麽。

苗臻把那份資料打開。

資料記錄的是1997年入院的一個病人,和苗臻在醫生辦公室裏找到的那份資料一樣。

說的都是那個愛模仿別人又極具攻擊性的病人。

不同的是,這份資料更加詳細。

資料上講,這個病人在入院之前,曾經是一個連環殺人犯,被媒體成為大模仿家。

他只殺和自己身型相仿的男人,而且那人還必須要有家室,或者身邊有親朋好友。

每殺死一個人,模仿家就會把那個人的臉剝下來,加工制作之後往自己臉上戴。

正常情況下,這種操作肯定是行不通的。

但這個犯人,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

還真就像鬼故事裏一樣,戴上人臉皮,就完全變成那個人。

他換上死者的臉後,就會開始模仿那個人的習慣和說話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