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友情與親情的‘背叛’

格爾索恩城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李維的隊伍在半個東道主嘉爾的引領下剛剛從廢棄礦坑步入城區,便敏銳的聞到了一股鮮血與戰火的味道,隨處可見那些剛剛從城墻上被替換下來的傷員。

他們中大多是來自最底層的奴隸,種族多種多樣,其中最多的要數人類、獸人、牛頭人。

與絕大多數喜歡獨來獨往的卓爾不同,奴隸艱難糟糕的生存環境讓他們早早的便學會了抱團取暖,沒有任何援手的個體,很容易在僅僅被卓爾貴族的陰謀或者惡意的玩笑波及到便難以繼續存活下去。

其中也有一些卓爾的平民戰士,男女皆有。

李維以前就聽老矮人泰格說過,在卓爾的城市裏,想要區分貴族和平民其實也相對簡單。

除非想要隱姓埋名,大多卓爾貴族都會按照他們的地位合適地著裝,穿著精美的服裝或是法袍,攜帶上好的裝備,和幾乎可觸知的高傲、恐嚇和權力的‘光環’。

在傳統的卓爾社會中,平民僅比奴隸些許少一些犧牲,如果一個黑暗精靈貴族被給了一個選擇來犧牲一個奴隸或卓爾平民來達到目的,她會選擇奴隸。

但如果通向成功的唯一方法是毀滅一個卓爾平民,那麽那個平民就會立刻變成死人。

卓爾的社會極為現實,但對於平民來說,也不是沒有上升的空間。

那些在戰爭或魔法方面有天賦的卓爾可以通過戰功與對城市的貢獻,以獲得和一個貴族類似的地位,而且這種人通常會被貴族家庭收養以增加其聲望和力量。

其中在那遙遠的魔索布萊城,大名鼎鼎的武技大師紮克納梵--崔斯特·杜堊登的父親--就是這樣一種人。

他是平民出生,卻永久地和杜堊登家族聯系在一起,因為他有著出神入化的武器技巧。

他甚至被允許持有杜堊登這個姓氏,而且因為他是杜堊登主母的配偶,他的孩子們便成為了家族中完完全全的貴族。

但在這種身份徹底完成轉化之前,這些平民出身的榮譽貴族依舊得時刻提防來自各個方面的威脅,尤其是雄性卓爾。

即使是經歷過多次鬥爭的最富經驗的雄性將軍(僅能統領奴隸兵種和雄性卓爾平民戰士)和老兵,都有可能由於意外‘侮辱’了蜘蛛女神的女祭司而被殺死。

只有巫術,才是一個在羅絲的社會中的雄性唯一可以獲取部分真正權力的真實方法。

因為一個同等地位的巫師卻比戰士遠更有價值,很簡單,因為他們更稀有、更有用處。

盡管如此,在技術上來說,即使是最有天賦的雄性巫師對於最底層的女牧師來說,依舊還是處於社會的下層。

雄性巫師曾對此事實大為憤懣,甚至據說幽暗地域曾有過一座由雄性卓爾巫師們主導的卓爾城市,但很快就在周邊卓爾城市的怒火下化作灰燼。

這是個他們命中注定要被奴役的世界,因為這是他們的性別帶來的災難。

一個能超越空間和時間的雄性巫師,同樣必須向那些幾乎不能集聚權力來使刮傷的膝蓋好轉的女性牧師們卑躬屈膝,他們的存在……是失敗的。

這也是路西菲爾的父親,那名身為卓爾戰俘的月精靈,為他的兒子選擇了這樣一條截然不同道路的……真正原因。

與此同時,嘉爾此刻也正在向李維他們魔普著關於這座城市的一切。

嘉爾雖然深知自己暈厥過去肯定和李維有關,卻礙於他們的恐怖實力和威勢而不敢宣之於口。

甚至還得為了幫助自家主母維持好與澤蘭迪亞的關系,‘滿面熱情’的充當著導遊,為李維他們更好的領略格爾索恩城的風景做出應有的貢獻。

就看她此刻指著城市中央的石柱對著李維他們介紹道:“想必你們應該也聽說過,那根石柱便是納邦德爾時柱,由於幽暗地域沒有季節變化,熒光苔蘚的發光周期也不是那麽有規律,是以在一天結束的時候,格爾索恩城的大法師便會給石柱施展一個魔火焰法術,這個法術的有效時間正好等於地表上的一天,屆時火焰的溫度會讓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股絢麗的紅光之中……

“在北區,便是格爾索恩城最有名的提布裏奇,那裏是格爾索恩城所在穹窟的最高點。那裏坐落著我們卓爾蜘蛛神後的傳教之所——蜘蛛教院,除此之外,術法學院和格鬥武塔也位於那裏。

“其中術法學院是我們格爾索恩城培養巫師和法師的地方,它是諸多名動幽暗地域卓爾的孵化池,同時也是無數卓爾擠破頭都想進去的象牙塔,只有寶貴的知識,才能有那麽一絲可能改變他們既定的命運。

“而那座格鬥武塔,則是培養雄性卓爾戰士學習戰鬥技巧的地方,不過由於我們城市這兩百多年來對外征戰不休,導致雄性的數量已經下降到了一個讓主母們都不得不關注到的警戒線,為了保證我們有足夠的雄性用來維持血脈的傳承,已經暫時取消了雄性的征兵令,所以,那座格鬥武塔,也因此廢棄擱置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