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2/4頁)

伏傳極其不滿足,伸手在謝青鶴的肩膀上輕輕地拍,催促他快點。

謝青鶴猛地將他放在榻上,一只手托著他的後頸,居高臨下強勢進攻,伏傳突然換了姿勢,差點被自己嗆著,謝青鶴撩得又極其兇猛,他只覺得頭暈目眩,整個人毫無招架之力。

等他徹底蔫兒了下去之後,謝青鶴的攻勢才變得溫柔,和風細雨地舔舔他,帶著他唇間嬉戲。

才第二次親密接觸,伏傳就摸到了大師兄在床笫上的脾性。

不能挑釁,不能催促,不能強勢。否則,大師兄會強勢反擊,拿回主動權後才會恢復溫柔。

就……好喜歡啊。

伏傳溫順地躺在榻上,捧著大師兄的臉:“大師兄,我錯了。”

謝青鶴一連嘗了兩回甜頭,正是滿足享受的時候。人與人兩情相悅就不容易,感情上合拍,生活上沒有大沖突,說不得就會栽在床笫事上。如今與伏傳試了一下,他覺得挺好,小師弟也似乎在念念不忘,感覺就非常好了——至於更進一步的事,也得慢慢來磋磨,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這時候謝青鶴覺得伏傳與自己配合得很好,滿心都是愛意與滿足,他認為伏傳感覺應該差不多。

怎麽就突然認錯了?哪裏錯了?

謝青鶴覺得一切都好。

“你覺得不好麽?”謝青鶴反省了一下,輕輕撫摩伏傳的額角,“是不是覺得大師兄太兇了?”

伏傳笑道:“我以後會盡量溫順些。只是若有什麽地方做得冒犯了,大師兄事後告訴我,或是當時就告訴我也好。我都會改的。”他微微挺身,在謝青鶴臉頰上親了一下,“我想大師兄對我溫柔些……不要在這事上教訓我。”

伏傳說的顯然不獨是親吻這件事,還有此後所有親密的種種。

謝青鶴正要保證自己以後都會注意。

伏傳臉頰微紅,似乎是不好意思:“親一下沒什麽關系,親得兇些也無礙。就是……那以後……那個的時候……我不太懂,萬一就錯了……”他說得滿臉通紅,“大師兄,你就教一教我……不要拿這個兇我……”

這話就說得不大正常了。

謝青鶴見他臉頰潮紅,似是情動,嘴唇又有些發白。

——隱藏在情潮與激動之下的,實則是害怕。

謝青鶴本不想這麽快與他做事。一來二人還沒有用情侶的身份相處過,並非水到渠成。二來男子之間的事有違天道,親親摸摸也罷了,最後一步是比較麻煩,只好是身心都做好了準備,再行事。

可伏傳的心態如此矛盾。一邊想要親熱,一邊又害怕此事,這就非常不好了。

若不能讓伏傳放下對此事的恐懼,此後二人每次相處,伏傳都會擔心害怕,謝青鶴想要的水到渠成、身心俱備的狀態,也不可能達成。

思及此處,謝青鶴將自己常備的脂膏藥物都捋了一圈,覺得客觀條件是可以做事的。

“小師弟,我將雲朝差遣出去了。”謝青鶴一只手輕輕撫摩伏傳的腰側,暗示了這件事,“你若是願意,現在師哥就教你,好不好?”

伏傳大吃一驚。

他二人極其熟悉彼此,謝青鶴沒打算馬上做事,伏傳心裏是有數的。

這會兒謝青鶴突然就改了主意,伏傳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總覺得那件事還有些遙遠,不得先親幾天嘴,摸幾天硬肉和軟肉,再……考慮其他麽?

“我……”他很想拒絕。

腦子裏都是伏蔚被鮮血濡濕的衣擺,寮寨中戲子男娼們粗啞難聽的嚎叫。

謝青鶴撫摩著他的額角,輕輕安撫他。

其實,對於謝青鶴來說,做不做這件事都不是重點。他是對伏傳動了心,也想親吻撫摩伏傳,若是能與伏傳抵死纏綿,那自然也是人間極樂。可是,那件事並不是感情的全部。

本身男子之間就沒有交合的渠道,那麽做是有違天道的,對承受一方來說,會損害健康。

修道求真之人,清心寡欲不是什麽難事。他縱容自己對伏傳的欲望,是因為他喜歡這份欲望。

如果他與伏傳都有默契,一輩子相守,不談此事,不代表他不愛伏傳。又或是他與伏傳約定好,只親吻撫摩,彼此愛撫,不去做最後的一步,也不代表他與伏傳的感情不真誠。

真正無法對這件事釋懷的人,其實是伏傳。

伏傳那麽熱衷這件事,想要做,又害怕做,在他的骨子裏,還認為做這件事是道侶間的義務。

“別怕,師哥會教你。”謝青鶴想了想,他其實很不喜歡自己的這個提議,但是,為了打消小師弟的焦慮與恐懼,他願意退一步,“師哥讓你在上面,好不好?”

伏傳霍地坐了起來。

他起來得太急,謝青鶴不得不倉促起身,給他讓了坐起來的空間。

本以為伏傳是太過欣喜激動,哪曉得伏傳愣愣地坐了片刻,反對道:“當然不好啊!師兄為長我為幼,師兄為尊我為卑,豈能讓大師兄做羊妃,我來做乾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