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下大比8 運氣王香餑餑隱妹

天下大比持續四十天, 哪怕一天一場,一共也要比四十次;

更何況之後的挑戰賽中,一個擂主或許會遇上接連被挑的時候。

若是有運氣不好的, 一次大比下來能打上百場, 這是一場持久戰。

初戰結束之後,大多數修士便停止繼續比鬥, 選擇恢復和觀戰。

陳隱從演武場上一躍而下,而另一頭周敦恒也從自己的演武場中跳了下來, 兩人回到自己的看台處。

周敦恒抱著後腦, 臉上帶了些喜色道:“沒想到我還有點運氣。”

他腰間的身份牌很陳隱一樣, 都加了五分, 現在顯示的是“15”。

視線朝著陳隱身上的傷處瞧了兩眼,青年不自覺地皺了下眉, “你什麽時候變成體修的打法了?”

陳隱道:“在外面的時候碰到一些事情,便學了些鍛體的功法。”

她說完,沒發現身邊的夥伴神色一怔;

她還不知道就是自己這一句話, 周敦恒的腦海中便浮現出許多畫面。

無一例外都是她慘兮兮地摸爬滾打,萬分驚險地被魔修追殺, 為了活命只能‘被迫’學習鍛體, 說不定還吃盡了苦頭。

短短兩個呼吸的空档, 陳隱的形象便成了一個苦苦掙紮求生的小可憐。

周敦恒像個百寶箱, 除了有數之不盡的高級符箓和丹藥, 各種小玩意兒也多得很。

他先是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粒恢復丹藥遞給陳隱, 又很貼心地取出兩方帕子, 一個給陳隱擦擦蹭破的手掌,另一個則自己慢吞吞擦拭起在演舞台中落的灰塵。

似是因為富貴有錢的身份已經暴露,他在陳隱和余關山二人面前也就不裝了, 各種龜毛的小習性也自然顯露。

不知從何時起,周敦恒=有錢這個觀念便深深植入了陳隱的腦中。

她看了看手中的丹藥瓶子,也沒和他客氣,道了聲“多謝”之後,打開瓶口倒出一枚咕嚕咕嚕轉的丸子塞進嘴裏。

剛一入口,清甜的藥力便化為靈液流入喉中。

陳隱只感覺自己身上各處隱隱作痛的擊打傷口飛速恢復,照這個勢頭,再上去打一場也不是不可以。

她心中有些意動,但並沒有再上場。

因為余關山還未結束戰鬥。

他似乎遇到了一些問題。

但陳隱最先看到的,並不是余關山,而是好幾個更高、更突出的台子。

她剛剛贏了一場不假,演武場拔高不假。

但還有幾人腳下的台子已經升得更高,他們連贏了兩場了。

突出的零碎台子在偌大的‘天塹’之中異常顯眼,一眼望去,都是幾個有望奪冠的熱門選手。

蛻凡期之上的演武場上,除卻傅重光以外的兩個淬丹期的修士都贏了兩場。

正如同引氣難以抗衡築基,蛻凡想要贏得淬丹,更是難上加難!

兩個淬丹修士連勝兩場,看著依舊風輕雲淡。

陳隱神色一緊,見那二人竟然又開啟了演武場,要再戰。

或許對於他們來說,贏已經是必然的,其他人還不足以被他們放在眼裏。

他們更關注的便是誰的積分更高,能夠登頂。

陳隱聽到另一邊有修士崩潰似的怒吼著,看去發現那是個青年男修,一襲斷嶽宗服飾,周敦恒之前還和她提過此人,據說是很有希望奪得名額的蛻凡修士。

不知為何,他一臉頹唐和不甘,在一群同門和長老的阻攔中也無法平靜。

周敦恒見陳隱視線瞧過去,小聲道:“這人簡直倒黴到家了,他已經出局了。”

陳隱有些不可置信:“什麽?他不是已經蛻凡大成了……”

周敦恒聳了聳肩,“運氣太背了,他連輸兩場。因為第一場他便碰上了那個淬丹修士,第二場……他抽到了另一個淬丹修士。”

這下陳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人的運氣怎麽就能背到這種程度。

二百人中唯二的兩名淬丹修士、這百分之一的概率,被他連碰兩次。

若是按照常規比賽流程,他蛻凡大成的修為足以傲視群雄,甚至在伏天碑中也排到了前三十名,稍做努力獲勝的幾率極大。

也難怪這人心態崩潰難以接受。

比他還差許多的修士們還在往上升,可他第一天就被淘汰,這樣的結果讓一些自認為運氣不重要的修士也心頭一緊。

這番場景通過‘天塹’之上的嵐水鏡投到了山腳下,無數觀戰的散修也被這結果驚得不知說什麽好。

而將全部身家壓在這修士贏的一些賭徒開始哭天搶地。

除了那兩名淬丹修士,還有兩個蛻凡期和三個築基期的修士演武場同樣凸起。

三人中,一個是斷嶽宗築基期第一人:杭赴希。

陳隱第一次見到這傳說中的修士的真容,她對斷嶽宗弟子的印象其實並不好,但這位內門大師兄卻一身浩然正氣,幾乎能同陳隱識海中的那道‘意’之力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