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坐排排吃果果01(第2/4頁)

宋襲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一群人去孤兒院,除了能做義工,還做什麽?

他遲疑道:“我們的身份是……領養人?”

“還有義工。”光頭說,“先幫忙打掃帶孩子,在這過程中觀察小孩,然後再與他們進一步了解和相處,最後決定是否領養。”

這只是他此行的“目的”,並非真的要領養。

更何況,他們能不能活到最後一步還說不準呢。

遠處的草叢中出現了一道小小的人影,隔得再遠,宋襲也一眼認出了是蔣夙。他跳著腳揮手,不停叫著蔣夙的名字。

隨著蔣夙靠近,宋襲發現他身上屬於青少年時期的稚氣又少了一些,妥妥的成年男人了。嘴巴忽然被膠水黏住,所有想說的都堵在了嗓子眼。

他想問夙夙這麽久跑去哪兒了,也想質問趁著他睡著突然親他的事。

蔣夙站在宋襲面前,手裏舉著一只已經剝了皮,掏了內臟的兔子,“你睡著的時候肚子一直咕嚕響,我猜你肯定很餓,就去抓了只兔子回來。”

宋襲看著青年翕動的嘴,臉上莫名的燥熱,他含糊的嗯了一聲,“謝謝。”

“怎麽忽然這麽客氣。”蔣夙挑眉,忽然俯身說,“我們關系那麽好,不分你我,再這麽客氣我會不高興的。哥哥。”

最後兩個字咬得很奇怪,像呢喃又像玩笑。

宋襲自己都感覺臉紅了,他用力咳嗽一聲,別開臉問光頭,“有打火機嗎?”

“有,我有!”剃著寸頭,戴著骷髏耳釘的青年跑過來,他不好意思的舔舔嘴,“宋襲,你是叫宋襲對吧,能不能分給我一點吃的,我肚子也很餓。”

“不能。”蔣夙拿過打火機,走到一邊拾柴打算烤兔肉。

他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三兩下將兔肉撕開,用微濕的樹枝穿起來,耐心的轉動著好讓兔肉受熱均勻。

寸頭摸著肚子,不敢跟蔣夙打商量。那個人長得好看,卻總冷著臉。不出聲的時候身上仿佛罩著一層陰霾,讓人壓抑、害怕,不敢逾越安全距離。

宋襲看了眼蔣夙,糾結一瞬,還是坐了過去。

為了緩解尷尬,他接過一根穿著兔腿肉的樹枝,看著跳動的火苗說:“我都知道了。”

蔣夙:“知道什麽了?”

宋襲:“就那什麽。”

“什麽?”蔣夙看著他的側臉,聲音帶笑,“哥哥,你不說清楚我怎麽會知道。”

宋襲覺得他是故意的,不敢直視過去,繼續盯著火苗說:“昏睡前,你親了我。”火燒得太大,太旺,引得人渾身發熱,他抹了把額頭的細汗,“以後別那樣了,我拿你當弟弟。”

蔣夙默不作聲,臉上沒有受傷和難過,等一小塊兒兔肉烤熟了,他撕下一些肉,強硬的塞到了宋襲的嘴裏。

“好吃嗎?”他問,語氣再平常不過。

宋襲搞不懂他心裏怎麽想的,迅速咀嚼幾下咽了下去,忙說:“蔣夙,我是認真的。”

“我沒辦法停止。”蔣夙慢條斯理的繼續烤肉,像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不懂的是你,你注定要永遠和我在一起,誰都改變不了。”

宋襲覺得他話裏有話,正打算追問,蔣夙忽然靠近,用空閑的那只手捏著他的兩腮,用力迫使他張開牙齒。

屬於另一個人的舌頭伸進來,舔著內裏的牙齒和舌尖。

宋襲怔住了,蔣夙從容道:“惡心嗎?”

蔣夙的嘴唇已經離開,宋襲卻覺得口腔裏的觸感猶在,太突然,太刺激,太……有點不好意思。

他腦海一片空白,受到的沖擊不亞於頭天夜裏聽到的表白。

蔣夙親了他,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捂著嘴,沾染在上面的口水黏到了掌心,他又是一愣,整張臉通紅,手忙腳亂地在身上擦蹭。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好不容易打好的腹稿功虧一簣。

蔣夙垂眸笑了下,翻動著樹枝淡聲說:“哥哥,你每多說一句拒絕我的話,我就多親你一次。”

他擡頭看了眼其他人,大多數都在車上,之前說過話的光頭和寸頭去了遠處,正對背對著他們解褲子放水。

剛剛發生的一幕,沒有一個人看見。

蔣夙遺憾地收回目光,指尖觸碰宋襲的唇角,“這一次他們沒看見,下一次我們讓他們看看,好不好?”

“不好。”宋襲板著臉,卻因滿臉通紅和水潤的眼睛,絲毫沒有威懾力。

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之前怕說開了讓兩人尷尬,現在好了,說倒是說開了,可為什麽被壓一頭的人成了他?

蔣夙才應該是最心虛,最害怕的那個吧。

宋襲想抱頭,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蔣夙把肉遞給他,見青年一動不動,有些嚴厲的開口,“張嘴,不是肚子餓了嗎。”

“氣飽了。”宋襲嘴上強硬,可惜肚子不給力,發出饑餓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