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喝酒 親一下。

對方這句意有所指的話一出口,裴珩之的臉就跟著紅了個透,連耳尖都在發麻。

除了床上之外,傅東倪很少跟他不正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旁邊還有季望和晏初,所以她才在他面前這麽放松。

雖然被她帶回去操也沒關系,但裴珩之還是順著她的意思點了頭:“好,我聽你的。”

果不其然,這邊話音剛落,季望就嚷著將剛才對傅東倪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老規矩,來晚的人先自罰三杯!裴——哦不對,現在已經是嫂子了,嫂子,你應該不會想當那個壞規矩的吧?”

裴珩之眼睜睜看著季望拖來一打啤酒,這架勢還真就是想灌醉他。

他遲疑地垂了垂眼瞼,又被季望敲桌子的聲音吸引著擡頭:“嫂子你不想喝也可以,讓傅一幫忙,家屬幫忙那也算。”

裴珩之聞言,下意識往傅東倪的方向偏頭。

她咬著煙,將通訊器調成遊戲模式,正低頭玩兒小遊戲,似乎覺得自己今晚的任務已達成,一副撒手不管的姿態。

見季望還熱切地等著他的答復,裴珩之抿抿薄唇:“不喝了,傅一不讓我喝,我就不喝。”

季望直接傻眼:“……”

“不是,”他難以置信道,“嫂子你就這麽聽傅一的?”

裴珩之堅決地搖了搖頭:“我不喝。”

人家都是O管嚴,裴珩之倒好,竟然是個A管嚴,季望還沒見過一個Omega被Alpha吃得死死的。

罵傅東倪是狗果然沒錯!

季望沒法了,腿往沙發底下一伸,暗地裏踹了晏初一腳,用眼神示意:“你他媽快點想辦法。”

晏初輕輕嘶了聲,低頭瞥了眼褲子上的腳印,皺了皺眉,她脾氣好,幾乎不見她發過火,季望壓榨她都習慣了。

在後者接二連三的眼刀子裏,她無奈嘆氣,心思微動,狀似不經意地開口:“我記得白焰的酒量好像不錯,和傅一拼酒沒輸過呢。”

這話一出,整個包廂安靜得針落可聞。

傅東倪玩遊戲的手一頓,季望也嚇了一跳,然而晏初壓根沒理兩人異樣的神色,看著微怔的裴珩之,又不緊不慢地補充了句:“你應該認識白焰吧?傅一的前男友。”

傅東倪聽不下去了,剛要發作,但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裴珩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我喝。”

“還是嫂子爽快!來來來,我給你滿上!”

季望趁人不注意,朝晏初豎了個大拇指,晏初輕咳一聲,往旁邊坐過去,避開了傅東倪冷冰冰的視線。

啤酒的度數不高,但裴珩之應該不常喝,咽下去時眉心都是微蹙的。

傅東倪懶得再管他,言盡於此他還要逞能也沒辦法,不知道圖什麽。她幹脆背過身去,換了個姿勢繼續玩遊戲。

連喝三杯酒,裴珩之耳朵迅速充血,但他強自保持著鎮定,不想表現出丁點弱勢。

也許是被晏初的話刺激到,也許是白焰回來的消息快將他壓垮,他就是想較一次勁兒,和傅東倪的過去較一次勁兒。

不能每次和白焰相比,他都是輸得徹頭徹尾的那個。

季望一看裴珩之的架勢,頓時興奮了,唯恐天下不亂,繼續炒氣氛:“嫂子牛!嫂子還能喝吧?那咱們再玩會兒牌!”

裴珩之眼神透著迷茫:“我沒玩過。”

“沒事兒!”季望興沖沖地說,“很簡單的,就鬥地主,鬥地主總會吧?”

“我們不是有四個人麽,”裴珩之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傅東倪,“四個人怎麽鬥地主?”

季望一屁股把傅東倪擠到一邊:“你管傅一幹嘛,讓她玩自己的,我們仨來鬥。”

說著說著三個人就圍坐在一起,季望洗了撲克,又麻溜地分發。

第一盤的地主是晏初,晏初玩這種遊戲跟卡BUG一樣,出過什麽牌大家手裏還剩什麽牌,她記得一清二楚。

不出意外地以血虐兩位農民收場。

季望給裴珩之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酒:“來來來,輸了就得喝,我們可不是那種玩不起的人。”

裴珩之“……”

一句話就把他的拒絕堵死了,他只得硬著頭皮一飲而盡。

喝了酒,季望很快開了第二盤。

裴珩之牌爛,沒搶地主,和晏初分在了一邊,他大致估了下晏初的牌後,覺得應該穩了,四個A一對王都在她手裏。

用王炸收了一輪牌後,晏初手裏還剩四個A和一張Q,只要先出Q,就算季望炸了四個2,手裏也還有剩牌,這把肯定贏了。

然而令他咋舌的是,以晏初高超的牌技,她居然先出了四個A。

“哈哈!四個二管上!”

季望笑得嘴巴都快裂開了,緊跟著出了一套飛機,他捏著嗓子,賤賤地報數:“小心點,我就剩兩張牌了。”

晏初露出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驚訝表情:“哎呀,剛才手滑,出錯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