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辯駁 ……(第3/6頁)

金貴人跟嘉嬪都撕破臉了,哪裏會幫她啊!

以前金家那些舊部幾乎在一次次清查裏都被弄走了,宮外金三保余下的人手也歸了金家,嘉嬪能動誰呢?

她又沒多少侍寢的日子,皇帝的賞賜不多,過年過節還要到處送禮,平日還要各處打點給賞錢,過得緊巴巴的了。

嘉嬪恨不得一文錢掰開兩半花,怎麽可能拿得出一大筆錢來賄賂誰?

哪怕不賄賂誰,光是那個藥粉就不容易得到了。

皇帝請禦醫查了許久,藥粉確實是下在愉嬪的鞋子裏,無色無味的,稍微有暖意就會融化。

腳底沾著一點就吸收了,於是鞋裏就一直找不到,然而腳氣卻始終在。

愉嬪都要崩潰了,洗了好幾次都洗不掉,都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

如今皇帝都知道了,愉嬪也不必遮遮掩掩的,就讓人請禦醫過來看。

禦醫也有點受不住,最後拿出了蘇葉之前做過的口罩擋住臉,這才能勉強去給愉嬪把脈。

他把脈後摸著胡子也頭疼,這種藥對身體沒什麽危害,就是臭氣沖天:“娘娘,這東西可以不治而愈。”

愉嬪喜出望外,就問道:“那要多久?已經好幾天了,壓根就沒減輕一點!”

禦醫伸出一根指頭,愉嬪就一愣:“一天嗎?”

他搖頭答道:“不是,是一個月。”

愉嬪驚呆了:“不行,一個月太久了。”

禦醫為難道:“一個月還是最短的,而且娘娘也不用吃藥。微臣不清楚這種藥粉會不會有別的作用,要是喝藥後沒能根除……”

那不是白喝藥了,還一樣要等一個月才行嗎?

愉嬪咬牙道:“那就試試湯藥,總歸比不喝要好。”

見她堅持,禦醫只好回去開藥方,用最穩妥的藥材,效果就得差一些了。

禦醫感覺不保險還去請示皇帝,生怕真弄出個不好,愉嬪這邊喝藥後沒好怎麽辦?

他可不想被愉嬪怪到身上來,只能先給皇帝報備一聲。

皇帝聽說最穩妥就是不治而愈,誰知道愉嬪非要喝藥盡快好起來,就不耐煩道:“隨便她,愉嬪想喝藥就喝,有什麽事別怪在禦醫頭上就好。”

禦醫都提前說了,是愉嬪不聽話,真有什麽就跟禦醫沒什麽幹系了。

禦醫等的就是皇帝這句話,提起的心放下,乖乖回去給愉嬪送藥方。

藥童煎藥後捧著湯藥過來,愉嬪老遠聞著就捏著鼻子道:“這是什麽,怎麽那麽臭?”

她怎麽感覺這湯藥比自己的腳氣還臭,這真是治病的嗎,難不成要以毒攻毒?

禦醫只好解釋道:“因為用比較穩妥的藥材,融合在一起味道是有點大。然而這腳氣是從腳底滲入,就得用藥一點點排出來。娘娘這幾天多洗洗腳,屋裏熏一熏就好。”

愉嬪怎麽感覺這玩意兒弄出來比等它自己好還難受的樣子?

不過她為了能早點好,還是捏著鼻子把湯藥喝了,險些臭得要吐出來,捂著嘴勉強咽下了。

雪柳早就奉了熱茶來,愉嬪就要伸手,禦醫趕緊攔了:“這湯藥喝後不能喝茶,還請娘娘稍稍忍耐片刻。”

愉嬪感覺嘴裏臭烘烘的,難受得不行:“不能喝茶,我可以喝普通的水吧?”

這個可以,禦醫點了點頭,她總算能漱漱口了,喝掉整整一壺水只覺得那味道還是沒完全散掉的樣子。

然而再喝下去,愉嬪感覺肚子都漲了起來,裏面全是水了,動一動都能哐當響,撐得也難受,只好作罷。

這藥還要一天喝兩碗,愉嬪感覺喝了一天,渾身臭烘烘的,都洗不掉了。

當然更臭的還是她的腳,不停洗,皮膚都皺巴巴的,快要脫皮了,味道還是洗不掉。

尤其喝藥後這腳更臭了,愉嬪自己都受不住,不敢呆在屋內,在外頭透透氣。

屋裏的雪柳和雪蘭捂著鼻子弄熏香,添了平日多一倍的量,感覺那味道還是壓不住:“今晚娘娘可怎麽睡這裏,整個屋子的味道都散不掉。”

她大開門窗透氣,床褥都重新換了一遍,熏香又多添了一倍,勉強是把味道壓下了。

然而愉嬪一進來,屋裏又重新有了味道。

愉嬪想著自己努力忍耐兩天,夜裏還是翻來覆去沒能睡著,第二天起來滿臉憔悴,還感覺一屋子臭味,快要把人逼瘋了:“等我知道究竟是誰下的手腳,必定要把這藥塞進這人嘴裏,讓他臭烘烘的一個月都不能開口說話!”

她咬牙切齒地讓雪柳送水來,把雙腳泡在水裏,感覺味道似乎能輕一點。

愉嬪這個樣子自然不能去長春宮請安,就早早讓雪柳去告假了。

皇後也是知道愉嬪這次意外,沒多為難就允了。

高貴妃有點幸災樂禍,估計愉嬪是因為自己身上太臭了所以不敢出門的吧?

她是不知道有多臭,只是皇帝都受不了,估計相當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