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意外(下)(第2/2頁)

阮丹玉又嘆息道:“我父去世,自然該當我幼弟承業,他很喜歡這武峨城,不想如同父親一樣去武寧洞,何況,我父親身死,矯公罕又豈會就此罷手,接下來,必然會大舉來攻,第一個攻擊的目標,怕就是武寧洞,這武峨城,倒是路途遙遠,我又已經遣人,去向阮寬叔父求援,我們踞城而守,當能等到阮寬叔父的援軍。”

搖搖頭,阮丹玉無奈的道:“奈何大媽和許多頭人就是不同意,定要帶我幼弟回武寧。”

陸寧漸漸聽明白了,這不僅僅是什麽抗拒矯公罕的問題,而是,武峨諸蠻的領導權問題。

要阮丹玉幼弟去武寧洞的那些頭人,自然是其部族,在武寧洞附近。

窩那夫人的部族反而是在東北,現今正蠶食廣源寨領地,但她自然要衡量大局,便是留阮丹玉幼弟在這武峨土城,距離窩那蠻雖近,但這武峨土城及附近土民土蠻,顯然不是窩那蠻能支配的,而是聽從阮丹玉夫婦命令。

阮丹玉口口聲聲稱呼李艷娘為“昭容夫人”,將她視作父親唯一合法妻子,也是在削弱那位“大媽”的權威。

琢磨了一會兒,陸寧點點頭:“實不相瞞,我見出了禍端後,已經有隨從去北地,調遣軍馬來,兩千精銳,應該三五日時間,就能到。”

阮丹玉呆了呆,眸子有些亮,又有些猶豫,顯然也在權衡利弊。

隨之,她輕輕點頭:“好,上使軍馬若能助我等守城,我便什麽都不怕了!”起身告辭,臨行前又道:“今晚,外間或許有噪雜之聲,上使莫驚。”

陸寧點點頭,想也知道,今晚這武峨土城必定是血腥之夜,自己也不會去理會誰勝誰負,畢竟也不了解阮丹玉到底是什麽樣一個人,無謂出手相助。

反正越亂越好。

實在不行,帶著李艷娘趁亂逃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