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疼得幾乎喘不過氣。……(第2/2頁)

沈嬌上一世便吃了不少苦頭。表妹這性子若是嫁入高門,鐵定也會吃不少虧。上一世,直到沈嬌死,趙紫璇都沒有出嫁,好不容易定下的親事,也告吹了。

想起表妹的親事,沈嬌也不由有些愁,也不知為何,她和表哥的親事沒一個順當的,舅母走後,沈嬌就試圖教趙紫璇刺繡,連哄帶騙的,才讓表妹跟她學了半個時辰。

當天晚上,趙子璋才總算告了假,他最近又有些忙,聽說沈嬌和沈婳的事後,一直沒能走開,只派小廝打聽了一下消息,直到今日,才總算請假歸來。

他已經快一個月沒回家了,趙紫璇瞧見他,還挺高興,她翻了翻他的書袋,果然從裏面翻出了果脯,見她毫不客氣全抱到了懷裏,趙子璋道:“梅子幹是給嬌嬌的。”

趙紫璇皺了皺鼻子,“這還用得著你交代,我當然知道表姐愛吃什麽。”

趙紫璇也不惱,開開心心將果脯放在了桌上,拿出那包梅子幹給了沈嬌,沈嬌彎了彎唇,“謝謝表哥。”

趙子璋沖她搖頭,示意不必客氣。見她瞧著一切安好,趙子璋才微微松口氣,他也沒問沈婳的事,實際上,連他都不曾料到,沈婳竟能這般狠心,他本以為他警告過後,沈婳怎麽也會收斂些,誰料,她卻變本加厲了起來。

虎毒尚不食子,她竟這般算計自己的親妹妹,得到這種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想到小時候,她也曾天真爛漫過,趙子璋心頭沉甸甸的,倍感壓抑,不明白好好一個表妹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

夜色已經深了,他在趙紫璇這兒並未多待,簡單與她們說了兩句話,交代她們早些休息,就轉身回了無涯堂。

小廝們才剛知道他今晚回府了,剛剛掌了燈,院子門口也掛了兩盞燈籠,照亮了回來的路,遠遠的,趙子璋就瞧見了亮光。

他累了一天,也想休息了,邁入院中後,就道:“去備水吧。”

書童問道:“少爺不先吃點東西了?”

趙子璋下午就沒用晚膳,為了早點回府,他最近兩日都在趕進度,這兩日晚上都沒有吃飯,趙子璋餓過了勁兒,已經不想吃了,“不吃了,直接備水吧。”

他瞧著溫和,卻是個有主意的,書童沒有再勸,讓小廝去備了水,趙子璋則邁入了室內,踏入門檻時,他就皺了皺眉。

他順手抄起了桌上的紫砂觀音熏爐,繞過屏風時,就將手中的熏爐砸了過去,莫景言原本正靠在床柱上灌酒,饒是醉了幾分,他依然靠著本能躲了過去。

他嘖了一聲,“趙子璋,你謀殺啊?”

趙子璋眼神淡淡的,見沒有砸中,眸中閃過一絲可惜,“莫景言,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在我房內飲酒,是不是非得揍你一頓,你才能聽懂?”

室內地上躺著兩個酒壇,一股子酒味,趙子璋負手而立,身上滿是不快,小廝連忙上前去收拾酒壇,冷汗都掉了下來,根本不知道,這位爺是何時來的。

莫景言懶洋洋靠在床柱上,眼眸有些迷離,他生得俊美,因是醉酒的緣故,臉頰和眼尾都泛著紅,一個大男人都美出了幾分禍國殃民的架勢。

“想打架,來啊,老子奉陪。”莫景言掀了下眼皮,淡淡掃了過去,神情卻懨懨的。

上次,瞧見他這個模樣時,是他母親的忌日,那個時候他才十五歲,趙子璋已經很久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了。

他揉了下發脹的腦袋,讓小廝將窗戶打開後,便讓他們退下了,他走過去奪走了莫景言手中的酒壇,將酒壇直接丟出了窗外。

莫景言只是出神地盯著窗外看了幾眼,並未發怒,似乎有沒有酒,也沒什麽分別,偏偏卻又醉成這樣。

趙子璋有些累,便躺在了藤椅內,從下往上看著他,聲音透著一絲無奈,“心情不好?”

莫景言並不言語,半晌他才走到趙子璋跟前,在他身邊擠了下來,一把藤椅,坐兩個男人,自然有些擠得慌,趙子璋嫌棄得直皺眉,又實在懶得起,就這麽掃了他一眼。

莫景言在藤椅上靠了半晌,才道:“她在府裏,真的過得那般慘?”

趙子璋清楚他說的是沈嬌,他沒有出聲。

見他默認了,莫景言不由抿緊了唇,一股巨大的挫敗感朝他襲來。他竟是完全不知道,他只覺得小姑娘膽小的模樣有些可愛,卻從未想過她為何這般膽小。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她竟那樣被人對待著。

莫景言一顆心恍若被人捏碎了,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他錯了,錯得離譜,原來並非遠離她,她就能平安順遂。

那麽陸凝呢,又會怎樣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