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頁）

莫白緩緩開口：“養不起人魚的人類，去人魚協會治療是要收錢的，並且收費標準很高，這些錢，人魚協會有給你們嗎？”

熙熙一愣：“錢、錢？”

莫白說：“所以，是沒給你們了？假設這些治療費用都是拿來照顧你們的生活起居，那也是他們應該做的，因為那是你們的工資，是你們勞動所得，但你們都這麽好養，給點小魚幹，送點玩具，你們就高興了，那剩下那麽多高昂的費用都去哪裏了呢？”

熙熙聽得懵懵懂懂：“應、應該給我們嗎？”

莫白摸摸小人魚的頭，說：“等凱特有時間的時候，我再和他聊聊這個。”

聞言，小人魚有些失落：“主人很忙……嗯。”

莫白：“忙啥？”

熙熙抿著嘴兒：“他、他年紀大了……嗯，老爺叫他要結婚，就很忙。”

莫白理解了，應該是忙要婚禮的事情了。

難怪小人魚最近總是上網呢。

他又愛憐地摸了一把小人魚的頭，說：“那沒事，你可以來莫家玩。”

他的意思是來找他玩，但小人魚以為他是說去找莫白小崽子玩。

小人魚用力點頭：“嗯嗯……我、我帶禮物去！”

下了星網。

莫白照例靈魂出竅，飄去隔壁找聞昭衍出來泡許願池。

泡了兩個月的許願池，聞昭衍的精神識海已經越來越穩定，甚至連帶之前那些狂暴的靈氣，都已經在逐漸減少。

聞昭衍的精神識海和莫向天不同，他的精神識海領域太廣，狂暴的靈氣如同大海般波濤洶湧，並不是一兩天就可以完全煉化那些靈氣的。

但水滴石穿，連著兩個月下來，已經煉化了一半。

並且因為是聞昭衍自己煉化的，這些靈氣已經被他收入體內，為他所用。

而當初莫向天的靈氣是莫白幫忙煉化的，煉化之後靈氣沒有辦法變作莫向天本身的力量。

不過那個時候莫向天情況緊急，只適合這個方法。

聞昭衍則不同，一步一步引導他自己煉化，對他反而更有力。

這些變化，也完全體現在了他的身上。

聞昭衍胸膛更壯實了，肌肉線條也越發矯健，渾身上下充滿著力量感，卻又不是那種極為誇張的肌肉男，而是一種恰到好處隨時可以爆發的身材。

聞昭衍脫衣服的速度很慢，余光瞥見莫白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他手微微頓了頓，耳廓慢慢變紅，俊臉上依舊淡淡的，狀似若無其事地問：“看什麽？”

莫白想到自己的小身板，羨慕地說：“你身材好像更好了。”

聞昭衍耳廓更紅了。

他淡定地‘嗯’了一聲，將衣服放在岸邊下了水。

過了一會兒，聞昭衍見莫黎在發呆，以為他是難過唱的歌被下架的事情，便開口說：“你唱的歌，很快會重新上架。”

莫白正想著人魚協會的事情，突然聽到這個，頓時一愣：“會重新上架？”

聞昭衍淡淡地點了一下頭，說：“過兩天你就能知道了。”

所以不用擔心，也不要不高興，他會解決好這些。

但後面這話聞昭衍莫名就說不出口。

他只補充了一句：“不會讓你白忙一場。”

轉眼過了兩天。

莫白很快就知道了聞昭衍說的是什麽了。

帝國政府頒布了一個APP，呼籲所有有精神狂躁症的病人都下載登記病例，確定的確患有精神狂躁症後，可以在APP上選擇付費下載需要收聽的安撫曲目，而沒有患精神狂躁症症的，暫時聽不了。

這既滿足了生育辦的要求，擔心全民聽了都去出家，又滿足了精神狂躁症患者。

但是精神狂躁症患者也不是隨時都能聽，APP有關聯終端，有監測精神力閾值的功能，當監測到精神力閾值超過正常範圍，哪怕超過0.1%，也會提醒你該聽聽安撫歌了。

等閾值恢復正常，就會自動停止。

這簡直太方便了，所有精神力狂躁者都沒有任何意見，甚至還覺得比以前還方便！

這APP一上線，下載量瞬間幾億人，雖然和帝國上百億人數不能比，但這才上架一個小時啊！

並且，無論是熙熙唱的，還是莫白唱的，都需要付費收聽。

收取的費用不高，只要二十個星幣。

但是當幾億人都同時付費的時候，那是相當龐大的一筆費用。

而這些錢則直接打入莫白和熙熙的賬戶裏。

有了這APP後，帝國政府也不擔心全民都去出家了，甚至還私信聯系莫白和熙熙，鼓勵他們多唱幾首。

APP上架一天時間，莫白看一眼自己的賬戶……很好，已經是億萬富翁了。

【莫：這APP，是你設計的？】

【聞昭衍：嗯。】

莫白想到聞昭衍前幾天說的話。

——不會讓你白忙一場。

莫白以前得到的回報都是信仰之力，還第一次得到錢財的回報，這種心情有些微妙和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