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汐看著眼前遲遲沒有動作的小人魚，以為他是害怕那種劇痛，剛想過去好好安慰一下給他點自信，就瞧見這條小人魚直接原地騰起遊到上空轉了好幾個圈，接著又往自己這邊遊來，直接撲進自己的懷裏。

“汐，這個系統好厲害，我簡直要愛死它了！”

完全沒聽懂意思的汐伸手摟過他的腰，用魚尾去勾纏他，試圖讓他冷靜一些，“系統是什麽？愛死它是什麽意思？”

“……”

聽到他發問，白羽肉眼可見的冷靜下來了，他抿著嘴有些糾結地看著眼前的大人魚，只能說這些生活在海底的人魚太單純了沒見過什麽世面。

“額……系統就是我的魔法，我可以用它變成很多小魚幹出來。”

“那愛死它呢？”

“愛死它就是表達我對它的喜歡喜愛，簡直到了可以為它死去活來的地步，這是誇張的說法。”說著說著，白羽就有些懵了，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大人魚。按傳說的，人魚可是一種非常浪漫的生物，怎麽還不懂情愛的意思？

“你不知道什麽叫□□？”

汐點頭。

“不能吧，那你們平時表達對伴侶的喜歡喜愛是怎麽做的？”

“交.配。”

“那不喜歡呢？”

“不交.配。”

白羽：“……”

有理有據，簡直讓人無法反駁。

不死心的白羽搖著魚尾，瞅著大人魚繼續問：“不會用言語表達嗎？比如用歌聲吸引異性？”

雖然他沒有聽到人魚唱歌，但傳說中人魚的歌聲可是非常美妙的，會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而且在動物界，用歌聲吸引異性的也不再少數。

“不會，用實際行動更快更準確。人魚族的歌聲是用來迷惑敵人的，並不會對同族使用。”

白羽：“……”

長見識了，這就是真說的好不如做的好，能直接動手就不瞎bb。

見小人魚還處在一臉茫然的狀態中，汐沒忍住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頰，軟軟嫩嫩的，手感極佳。

“不變魔法了嗎？”

被喚回神的白羽連連點頭，一邊打開面板一邊繼續跟汐叨叨自己的發現，“剛才系統告訴我，消痛海草跟小魚幹一起吃下去，就可以抵消掉小魚幹的副作用。看來我之前的猜測還挺對的。”

白羽拿著剛兌換出來的小魚幹，又從汐的手裏抽走一片海草將這條小魚幹包裹起來，看著手上的小魚幹又想到之前汐的情況，他不由的湧上一股愧疚。

“抱歉，我要是早點知道的話，你之前就不用承受那些痛苦了。”

汐的眸子驟然一顫，他似乎已經很久沒被人這麽掛念了，好像從離開母親後就沒有這種感覺了。眼前的小人魚眉眼下垂撅著嘴巴，好像在自責一般看得汐不自覺生出一種異樣的情緒。

他不明白這種情緒叫什麽，但他比較喜歡那個笑著的小人魚。為了讓小人魚打起精神，汐伸手在那個小腦袋上按了一下，“沒事，吃吧，我守著你。”

見大人魚不怪罪自己，白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

金屬制品兌換出來的小魚幹只有原味一種口味，焦脆鹹香的，再加上海草就多一分爽口的感覺。

雖然有系統的保證，但汐經歷過的一切場景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在白羽的腦子裏，以至於心有余悸的他吃的特別慢，一口嚼了很多下才緩慢咽下去。

咽下去後他並沒有馬上吃第二口，而是在數著時間，約莫十幾秒過去後確定真的沒有任何疼痛才把手上剩余的魚幹全部吃完。

吃完後，白羽還習慣性地舔了一下指尖。魚幹已經吃下去了，現在只需要耐心等待發揮效果就行。

上次汐生效的時間沒注意，也不知道是多久時間才生效的。白羽只能不斷瞄著身上的傷口，但他能看見的都是細小傷口，有沒有變化很難看的出來。

於是他遊到汐的面前背對他，“汐，我的傷口開始修復了嗎？”因為之前的幾次撞擊都是背部受傷，所以他很肯定後背的傷口比較嚴重。原本白嫩光滑的背部此時滿是傷痕，像是被無數利器劃過，破破爛爛的。汐的眸子再次驟然緊縮成針狀，心裏好像也被利器捅過一般疼的很難受，他伸手輕輕撫過那些傷口，嗓子發幹的厲害。

“疼嗎？”

看不到他變化的白羽扭過頭，不明所以，“不啊，我不是吃過消痛海草了，怎麽可能會疼。”

看他跟個沒事人一樣，汐的心裏越發不好受。這麽嚴重的傷口不曾聽到他叫出聲，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也不曾對自己抱怨過半句。

汐甩著魚尾用尾鰭去勾纏小人魚的魚尾，剛才是想讓他冷靜下來，現在他只想好好憐惜這條讓人心疼的小人魚。

“以後……別管我了。”

汐雖然因為劇痛而暫時失去神智，但他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小人魚會受這麽重的傷都是因為自己。都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要遊向自己勸自己冷靜，明明只要待在原地不管就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