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傷心的男人不哭(第2/3頁)

吃了巧克力的少年嗓音軟軟地說了兩個字,“謝謝。”

盡管那天他就說了這兩個字,聞詞也特別高興。

第二天,聞詞在隔壁班找到了那少年,開心地和他說著趣事,並把想欺負他的同學揍了一頓。

當然,下場是請家長過來。

欺負人的學生睜眼說瞎話,聯合其他人說是聞詞欺負人。

聞詞一直在朝那些學生做鬼臉,把他們氣得不行,有的還直接放聲大哭。

最後老師信了,把聞父聞母叫來了學校。

聞母很嚴肅地告訴老師,聞詞不會無緣無故動手打人,並且少年把身上的傷口露出,質問老師怎麽回事。

向來故意忽略少年的老師一句話也說不出。

旁邊的同學嘲諷少年沒了爸媽,是個掃把星,被打被罵也是活該。

聞詞聽得紅了眼,抓著那亂說話的學生撕打了起來,吼得最大聲的就是,“他是我的朋友,不許你們欺負他!有沒有爸媽跟你們有什麽關系,你這麽關心有本事把你們爸媽給他啊!你敢嗎你敢嗎!”

那學生被嚇到了,一邊哭一邊嚷嚷著才不讓出自己的爸媽。

後來老師被開除,聞詞轉到了少年的班上,充當起了小保鏢。

聞詞喜歡叫少年小名阿厭,最喜歡他那頭漂亮的長發,但阿厭卻十分討厭,不止一次想要剪掉。

聞詞便用不精的技術幫他紮了起來,認真地告訴他好看。

從那之後,直到阿厭消失,都沒再說過剪頭發。

他的頭發越來越長,每次都是聞詞笨手笨腳地給他紮頭發,有時候弄疼他了,他也只是皺一下眉,一句話也不說。

最後一次見阿厭,聞詞記得他們還約好了暑假一起去爬山。

但從那次後,他沒有再見過阿厭。

聞詞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片刻才回過神。

又夢見了小時候。

他已經記不清阿厭的臉了,甚至記不清很多事。

他和阿厭的事並不在小說劇情中,這點很奇怪。

聞詞起身翻出畫紙,畫了起來。

那是夢裏他幫阿厭紮起頭發的場景。

看著最後沒有五官的臉,聞詞揉了揉太陽穴。

記不清了,臉太模糊了。

他放棄畫五官,把畫紙小心翼翼地放進抽屜裏,開了直播。

聞詞到現在也才直播了一次,今天是第二次,再加上時間很晚,開播的時候並沒有人。

他開了一把四排,隊友很活躍,嚷嚷著跳軍事基地鋼槍。

跟隨隊友落地後,聞詞剛準備撿起地上的槍,一號先他一步撿起來,還開麥讓他滾。

聞詞懶得跟這種人計較,轉身去撿別的槍時被人打了,倒在地上。

這遊戲被擊倒在地只要趁著血條還沒完全消失把隊友扶起來,那就不會被淘汰。

一號和對方對槍沒中一下,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換彈,也沒去管聞詞,在三號讓他扶一下的時候,他更是直接一句,“扶什麽扶?這麽菜,死了得了,活著也是拖後腿。”

話音剛落,他就被人連打帶補直接淘汰了。

周圍全是人,三號快速趕過來扶起聞詞,緊張地一直念叨“別來人別來人”。

一號在觀戰,見聞詞被扶起來了,心裏十分不平衡,不停地噴聞詞,怪聞詞把他害死了。

聞詞把麥閉了,認真打遊戲,最後和另外兩個隊友成功吃到了雞。

返回大廳時,有人邀請他一起組隊,正是上把一直噴人的一號。

聞詞嗤笑一聲,點了拒絕。

黎明前的黑暗:“主播今天竟然沒下飯,震驚,這次是我認識的那個下飯主播嗎?”

聞詞瞥了一眼彈幕,被逗笑了,“下飯是不可能下飯的。”

他又開了一盤,這次的隊友跳得很散,一個接一個死,聞詞落地三分鐘就被人淘汰了。

小杜跳舞天秀:“好家夥,我一口吃了三大碗米飯。”

鳴笛聲:“這波自我打臉秀啊,主播臉疼嗎?”

蕪湖起飛:“我想上車,可以嗎qaq。”

聞詞忽略問他臉疼不疼的彈幕,點開二維碼,讓他們掃碼加入隊伍。

進來三個人後聞詞直接開了遊戲,三人統一跟聞詞跳得P城。

一號是聞詞,二號三號開著麥,說他們是看聞詞玩才下載的,剛玩很菜,希望聞詞別介意。

四號沒開麥,一直在撿物資,時不時標點物資。

聞詞缺個頭,翻了四五個房間也沒撿到一個頭,開麥說:“你們那有二級頭嗎?有的話標個點,謝謝。”

話音剛落,四號翻窗停在他面前,把三級頭扔給了他。

聞詞開了自動拾取,直接撿起來戴頭上了,發覺後立刻摘下還給四號,“你拿著,我要個二級頭就夠了。”

四號做了個搖頭動作,翻窗走了。

聞詞道謝後戴上。

接下來,只要聞詞開麥說缺什麽,四號都會跑到他身邊扔給他什麽。